皇……皇上没死!! 他们干了什么? 带着府卫 ,意 强 皇后立庆王为帝,众人瘫坐在地上脸 灰败,光是带着兵刃入 一条就是大逆不道之罪,完了!都完了! 姚相此时终于明白自己是上了庄煜的当了,他咬牙切齿怒道:“你是故意让我们以为你死在北疆!” 庄煜却摊手,一脸无辜:“朕当时确实是被箭 中了,不过幸好有皇后送朕的护身符替朕挡了这一箭,许是斥候记忆错 传错了话,竟让姚相误会了。” 庄煜说完还冲姚相真诚地笑了下,以示自己确实无辜。 姚相险些吐出一口老血,他狠厉地看着庄煜和元安,突然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钻天猴,点燃后高高举起。 庄煜和元安冷眼看着姚相放了钻天猴,并没有加以制止,姚相看到庄煜和元安面带讥讽,突然一个 灵:“你们……” “姚相带来的人已经被朕的 卫军全数拿下,姚相还是省省力气吧。”庄煜一抬手, 卫军搭弓,闪着寒光的利箭指着姚相等人,姚相等人面无人 ,光是慈恩 的 卫军就是姚相府卫的三倍之多。 姚相心知自己大势已去,颓丧地跌坐在地上,府卫见姚相如此,面面相觑后也丢了手里的刀刃,束手被擒。 姚太后被带走后还在高声咒骂。 “庄煜你小畜生!无 小人!” 骂了两句庄煜姚太后又将矛头朝向姚相:“父亲你害了女儿啊!你不该信姓赵的!” 庄煜听见姓赵的三字,脸 一变,忙下令邓九带人将姚府围住,一个苍蝇都不准出去! 姓赵的,蛮族军师! 好!好!没想到他竟然逃到了大都! 姚相等被押入刑部大牢,罪名是谋逆犯上,姚相在慈恩 门口被擒,身边府卫配有兵器,姚相辩无可辩。 而邓九却失了手,他将姚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蛮族那位军师,审过姚相长子姚珏,这几 确实有个姓赵的俊朗男人住在姚家,但是姚相集结朝臣和府兵入 后,他就不见了踪影。 邓九最后只带回了一个上了锁的盒子,说是蛮族军师留下的。 邓九将盒子呈上时元安和庄煜正在两眼放光清点着姚家家底,邓九用匕首撬开盒子呈到两人面前时元安也 空看了一眼,只见盒子里是一块陈旧的帕子,帕子上还有些没有清洗干净的褐 污迹,帕子旧到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 ,元安微微一皱眉,觉得这块帕子有些眼 。 她想了片刻又没想起来,便抛到了脑后,继续埋头清点账目,心里喜滋滋,抄了姚家国库私库都 了,谁有功夫去关心一块旧帕子。 庄煜不动声 看了一眼元安,见元安沉浸在账目里,笑得合不拢嘴。 庄煜收回视线,吩咐邓九:“全国通缉蛮族军师,一旦发现此人,杀无赦!” 元安头也不抬,直点头:“这人差点伤了你,是该杀。” 庄煜微微一笑,挥手示意邓九退下,邓九犹豫了下,一步三回头朝外走去,最后挠了挠头,还是等娘娘点完账目他再向皇后娘娘提起他和小茴的亲事吧。 姚家这些年捞足了油水,家底比国库和内务府私库加起来都丰厚,元安拍了下足足半尺高的账本, 慨不已:“所以说这人不能太过贪心,贪得太多早晚被当成年猪宰了。” 庄煜从身后环住元安,手轻轻抚摸着元安的肚子,含着元安的耳尖低声笑道:“所以夫君不贪心,这辈子有你一人足矣。” 元安眼中淌 ,拍着肚子反驳道:“那你不要小的了?” 庄煜笑道:“小的归你,你归我。” 元安娇嗔地瞪了一眼庄煜,将账本摊开,指着账本对庄煜道:“你还是先看账本吧,小的和我都累了,剩下的就 给夫君你了。” 庄煜认命地接过账本,继续对账。 庄煜对账,元安无聊便在一旁胡 画着鬼画符,没画几张突然想起来夏詹士,她忙拉住庄煜的衣摆问道:“你预备什么时候让夏詹士出来指证姚相和先皇当年陷害父亲一事??” 庄煜笔一顿,墨滴落在纸上,污了一整张好纸,庄煜将脏了的纸 成一团扔到一边,叹了口气:“夏詹士顾虑重重。” 姚相倒台后,庄煜 替父平反,但若此案由庄煜平反,定要落人口舌,说他是为了替英帝开 罪名故意陷害姚相,庄煜和夏詹士意见一致,既然要清白,就要彻底的清白,绝不让英帝和文德皇后平反后还要受人口舌议论。 严帝师和庄煜商议许久,都没有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既能让庄煜父亲平反,又不会让人觉得此事是庄煜设计的,毕竟当初陷害庄煜父亲的是先皇。 元安咬着笔杆也想不出来什么好方法。 “陛下!娘娘!” 福旺急匆匆进殿,“登闻鼓响了!” 庄煜和元安俱是一惊,竟然有人敲响了登闻鼓? 登闻鼓一响,就意味着有冤案或是急案,皇帝不管在做什么,都要放下手头的事上朝审案,而且敲响登闻鼓者必须受八十杀威 ,以示自己确实冤案在身走投无路才会惊扰皇上。 庄煜和元安面面相觑,舜国立国两百多年,这是第三次有人敲响登闻鼓。 第146章 第一次登闻鼓响时斩了一位鱼 百姓的封疆大吏,第二次登闻鼓响时斩了一位亲王和两位阁老,而敲响登闻鼓的两人都受了八十杀威 ,一死一残。 登闻鼓响必有奇冤, 这次敲响登闻鼓的不知道有何冤情。 震耳发聩的鼓声响彻整个大都, 朝野内外顿时沸反盈天, 登闻鼓响起的南门挤 了前来看热闹的百姓。 登闻鼓响起时, 皇上必须宣召百官开朝审案。 朝臣三五成群聚集在南门处等待宣召,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拿着鼓锤一下一下敲着登闻鼓的干瘦老头。 蔡大人看着那位干瘦老头惊疑不定, 这人不是…… 蔡大人往干瘦老头的方向靠近, 想看清此人的相貌, 到底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 “蔡大人,陛下宣召了。” 中书令吴自得喊住逐渐远离人群的蔡大人。 “多谢吴中书提醒。”蔡大人忙停下脚步整理下朝服转身朝 门处走去,快进 门时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敲着登闻鼓的干瘦老头,然后又转头看了眼高高的 门, 突然重重叹了口气。 “陛下, ”福旺偷偷觑了一眼庄煜 沉的脸 , 缩了下脖子,提醒道:“诸位大臣已经在宣政殿候着了。” 庄煜的脸 更加难看,没有一点起身移驾的意思。 福旺忙看向元安, 眼中都是恳求。 元安对福旺轻微地点点头,然后把手指 进庄煜的掌心里捏了下,庄煜下意识攥紧了元安的手。 庄煜侧头看向元安, 之间元安对他安抚地笑了笑, 眼中隐隐有泪光, 庄煜眼中也有水光划过。 “走吧。” 庄煜语气如同三九寒冰,福旺不自觉抖了下,忙跟上庄煜的脚步。 元安走到窗前,今 寒风朔朔,乌云低沉,怕是要下雪了。 短短几 功夫,朝臣们的心情可谓大起大伏,先是北疆传来皇上的死讯,后又有姚相带人 ,惊现死而复生的皇上,姚相图谋不轨被押入刑部大牢,此事还未平复,又来了一道惊雷。 先东 詹士夏寒敲响登闻鼓,状告先皇和姚相勾结陷害英帝谋逆,朝野震惊。 朝臣小心翼翼地看着龙椅上面无表情的皇帝,左右互相看看,谁也不敢率先站出来,最后还是蔡大人打破了僵局。 “请陛下按照律法当着文武百官提审敲响登闻鼓之人!” “万万不可!” 门下省侍中王宗忙出言反驳:“夏寒分明是要陷害先皇,陛下皇位承继于先皇,夏寒状告先皇,不管陛下查与不查都将陷于不义之地!” 中书周有为也出列高声道:“臣附议!夏寒居心叵测 陷陛下不义,请陛下严惩此等包藏祸心之人!” 王宗和周有为本是姚相一派,后来为了升官转投庄煜一派,姚相 失败,他们刚庆幸自己慧眼识珠投了庄煜,没想到还没高兴两天就冒出来一个先东 詹士,还扯出当年英帝与文德皇后含冤而死。 两人顿时冷汗直冒,当年他们还跟着姚相,英帝与文德皇后谋逆案一旦翻案,定会牵扯到他们。 庄煜没有理会王宗和周有为,而是问了严帝师的意见:“夫子以为如何?” 严帝师出列,正 答道:“回陛下,微臣以为此案当查,大舜建国时□□设登闻鼓于南门,言明登闻鼓一响,无论状告何人,哪怕被告之人乃当朝圣上也要严查冤情,今 登闻鼓既然响了,陛下当秉承□□遗命,传夏寒上殿。” 庄煜内心剧烈挣扎,一旦传了夏詹士上殿,夏詹士就要受八十杀威 ,夏詹士年老体弱,怎么受得住? 良久,庄煜深深吐了口 口 抑的浊气:“宣夏寒上殿!” 王宗和周有为顿时面无人 ,腿杆子直颤,浑身哆嗦。 夏寒头顶状纸跪在大殿上,脸上没有一丝即将受杀威 的恐惧,只有视死如归的壮烈。 “罪臣乃前任东 詹士,惊扰圣驾罪该万死,但是英帝和文德皇后沉冤莫雪,实乃千古奇冤,求陛下为英帝和文德皇后洗雪冤屈!” 夏寒将状纸高高举过头顶,佝偻着身子伏在地上,口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在庄煜心里,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庄煜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眼睛,淡淡吐出两个字。 “准奏。” 平淡无波的两个字却让朝野内外抖了三抖。 庄煜为了避嫌没有 手此案,而是命刑部尚书为主审,蔡大人和严帝师共同监审。 蔡大人和严帝师都是德高望重的老臣,由他们两人监审,众人皆服。 当年英帝被陷害毒害君父高宗,而夏詹士拿出了当年高宗的脉案,脉案上清清楚楚记载高宗是因为年老体衰而重病不起,病势沉疴难以救治,英帝非但没有下毒还 夜守候在高宗身边照顾,至忠至孝。 夏詹士 出所有证据后便去南门处当众受了八十杀威 , 卫军统领邓九亲自执 ,结结实实打了八十 ,打完后夏詹士已经气若游丝,面 惨白。 打到一半时,观刑的百姓都看不下去了,纷纷跪地恳求皇上饶过这个忠心耿耿的老人。 邓九看着跪倒一片的百姓面 难 ,忙让人去请示庄煜,庄煜却道八十杀威 是□□留下的规矩,他也不能违背,除非夏詹士撤诉,不然只能打完八十 。 一位肌 结实的壮汉看不下去了,起身高声道:“这位老人家剩下的杀威 我领了!难得这位老人家忠肝义胆为主伸冤,我不能看着他被活活打死!” 壮汉声若洪钟,一把撕了上衣 出肌 虬结的上身,上前两步背对邓九 直 版跪下。 一位身着儒衫的清瘦学子也站了出来:“学生也愿替这位老人家领剩下的杀威 !” 那个壮汉一皱眉:“你一个读书人比不得我身体壮实,还是别和我抢了。” 清瘦学子自然不愿意,直接 了外衣,只着内衫跪在壮汉身旁。 众人再也看不下去,纷纷站了出来要替夏詹士受刑。 “老朽领了诸位心意……”夏詹士趴在条凳上艰难开口道:“老朽为主伸冤,已经做好了豁出 命的准备,英帝和文德皇后受冤而死,理枉雪滞,若是老朽一条 民能让英帝和文德皇后沉冤昭雪,老朽死而无憾,诸位不必在为老朽求情,这八十杀威 是老朽心甘情愿挨的。” 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夏詹士挨完这八十杀威 ,也许是上苍 念夏詹士赤胆忠心,当邓九再举起 子时,天上开始飘下鹅 大雪,今冬第一场雪终于来了。 众人看着落下的鹅 大雪,那位抢着要替夏詹士受罚的学子终于忍不住热泪盈眶,不止他,许多人都不忍再看被之位被打的血 模糊的老人。 八十杀威 打完后,夏詹士立马被抬入内 ,许院首早已等着了。 众人冒着风雪观刑,见夏詹士宁死都不肯撤诉,心里早已认定英帝和文德皇后是被陷害的,只是谁也不敢真的说出口,毕竟此事涉及皇家亲兄弟阋墙,谁也不敢多嘴,生怕惹祸上身。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