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如今后院空虚,正妃之位高悬,已经有不少人摩拳擦掌想要占为己有,不朝中那些大臣如此想,就连关外之臣也如此想。这是个香饽饽,却也是能把人放在众矢之的的位置。主子,虽然您现在只是个钦差大人,可是回之后却是先皇与陛下最心的逍遥王呢。”乔管家提点。 逍遥王一正妃两侧妃之位空悬,既一直未有填充,皇上也未曾给指过婚,甚至连皇太后那边都没有动静。所有人都明白这个位置是需要付出代价,价高者得的地方。 可是逍遥王虽然得宠,却没有什么实权,这就让不少人开始犹豫,盘算着自己手里的筹码与可以得到的东西。 逍遥王再怎么逍遥,却也躲不过皇权二字。 重涛求的,恰是他给不起的。 “名分很重要吗?我看元老狐狸就没有求名分。”恒昱祺一口闷掉杯中酒水,更加郁闷了。 “元大人自然有元大人的想法,他全心全意忠于皇上,忠于国家,这些比那些名分在他心中的重量更加重要。而且就算是元大人入了后,他的那些手段也会制住后之人不敢妄为。可是重少爷不行,他对那些后私一窍不通,简单的家宅之斗都会落入下风,更别说中那些手段了。哪怕只是个王爷之妃,怕是也……”乔管家没有继续往下说,他觉得自己该说的,差不多已经全部都说明白了,至于主子能不能想明白,这也不是他该负责的事。 只要恒昱祺心中有家国天下,便不能太过任意妄为,这才是最重要的。而重涛现今的分量,怕是不足以撑起这个位置。 第39章 这剧本不对啊 恒昱祺毋庸置疑是贪心的,既想家国天下,又想儿女情长。可如今家国天下有了,儿女情长人家不跟他玩这套,让他郁闷的不小心喝多了,等醒来一睁眼,已经到了下午。 “主子,重公子的舅舅们来了,您要去见一下吗?”唐九看着恒昱祺洗漱完,端了茶来给他润喉。 一听是战斗在助攻最前线的舅舅们来了,恒昱祺来了神,对着镜子左看右看道:“本大人帅不帅?”虽然这张脸做了易容调整,遮盖了他七分的美貌,但是基数高啊,哪怕只剩下三分也是帅的令人无法视! “帅,主子不管如何都是最好看的。”主子是天主子是地主子是他心中永远的第一的小九牌马瞬间口溢美之词,听的逍遥王甚是意。 “舅舅们现在哪里?” “正在书房呢,主子现在去?”唐九问。 恒昱祺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摇晃着他永不离手的扇子,兴冲冲地奔向书房。 习武之人耳力要比一般人强上很多,还未踏入书房的院门,就听见里面传出说话的声音。 恒昱祺停下脚步,仔细辨认着。 孙长溪怒声道:“那姓唐的又来做什么?就算他是朝廷命官,也不能如此任意妄为!” 孙长河柔声道:“之澜,虽然你已经二十多岁了,但是对情方面仍旧单纯。二舅觉得那唐大人在京中定有家眷,否则也不会一走几个月连封信都不给你捎来。如此这般对待于你,你还要跟他走吗?” 孙长也声气的说道:“虽然你三舅我没有见过那姓唐的,但是这件事他做的确实太不厚道。他对你有救命之恩,但是却也让你陷入危机,这事难道就一笔带过吗?他不过就是想把你养在这里,做个消遣的玩意儿罢了!” 恒昱祺站在外面,总觉得自己听到的跟预想的不太一样啊。 “舅舅!”重涛内心悲伤逆成河,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我与唐大人本就不是舅舅所想这样,而且这次是唐大人邀请我同去破案。之澜只是觉得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出门多长长见识也是好的。而且上次破案有功,皇上给了许多赏赐,也是让重家长了脸,不是吗?” “但是一想到那赏赐是用你半死不活一身伤换来的,舅舅宁愿不要!”孙长愤愤道:“你不过就是个文弱书生罢了,就不要参与那些刀光剑影的事。这次是幸运,下次呢?” “舅舅,男儿应有所为。之澜虽然身体虚弱,但是却也有心抱负。如今距离下次科考还有两年多的时间,不如让之澜出去多见见世面,将来就算不能中举,但是也可以当个有用之人。舅舅们也是行走四方了,而之澜除却进京赶考,哪里都未曾见过,见识短则心境窄啊舅舅。”重涛苦口婆心相劝,他确实是想出去多转转,领略一下古代还没有被破坏掉的美好风景。 “说了这么多,其实你就是放不下那个姓唐的吧。”孙长溪瓮声瓮气,心中十分不。 “若是那唐大人能好好待你,舅舅们也毫无怨言。毕竟你是我们妹妹唯一的孩子。至于子嗣,若是你身体好了便生几个,若是一直不好,领养也无碍。可是舅舅们就怕你所遇非人,被伤害了啊。”孙长河语气沉重,他知道自己这个外甥倔强,从小就不言不语,遇事却死拧不改。 当初那姓杨的都如此欺辱与他了,他却仍旧觉得这是自己的事,不愿几个舅舅们手。 要如何才能让舅舅们相信他跟唐无忌并没有那一腿呢?在线等,急的…… 重涛无可奈何,只觉得头都疼了。 “我与唐大人不过是相互配合,而且唐大人助我拿回唐家之澜已然不尽,又得了皇上赏赐更是天恩。如今唐大人上门来邀请,难道要让我拒绝吗?” 孙长溪怒声道:“不管舅舅们如何相劝,你也是打算要与那姓唐的双宿双栖了?” “并没有……”重涛心中宽面条泪,不过是去办个案,怎么就双宿双栖了? “舅舅就想问你,若是后那姓唐的抛弃了你,你要如何自处?”孙长也恨铁不成钢。 重涛真的快哭了,“舅舅为何不觉得是之澜我抛弃他呢?”话题究竟是怎么拧成这样的啊?救命! “罢了,舅舅们也不想去做那恶人,若是你在外受了气,也要知道家中还有舅舅替你撑就好。”孙长溪怜悯的看着自己这个外甥。虽然这段时间彼此亲近了许多,但是之前却一直比较疏远,外甥格定了,如今想要改,却是难了。 “之澜!”恒昱祺听的心中想笑,觉得这时候该自己出场了,“可是舅舅们来了?” 孙长河略有不忿,低声道:“当初还叫你澜澜,如今才几个月,就成了之澜。” 重涛已然不想说话了。 “唐大人。”孙长溪推开书房的门,对着恒昱祺作揖。 “舅舅们叫我无忌就好。”恒昱祺连忙将人扶了起来,笑意盈盈的进了书房,然后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诧异道:“这位就是之澜的三舅吧?” “唐大人。”虽然心中不忿,但是毕竟高低有别,孙长恭敬的行礼。 “哎呀呀,舅舅们为何如此生疏?我与之澜也是过命的情,舅舅们就叫我无忌好了。”恒昱祺又扶起三舅,然后笑眯眯的走到重涛跟前道:“舅舅们来,你也不知道差人去喊我一声。” “舅舅们刚到,听唐八说大人还在休息,我便没有去打扰。”重涛对这人的自来也是没法没法的。 恒昱祺正道:“这边是你的不对了,舅舅们来,天大的事我都要放下亲自来,如何因为休息就不来了?”他转头看向三位舅舅,笑道:“我在京城带了上好的茶叶,本是要亲自上门送给舅舅们尝尝,如今舅舅们来了正好。” 说完便向站在门口的唐九使了个手势。 唐九躬身而走,不一会儿捧了茶壶茶碗过来。后面还跟着个小厮,手里捧着三个礼盒。 “这次得了一些赏赐,上好的峨眉雪芽,我独得了一斤,分了之澜二两,自己留了二两,剩下的六两均分给三位舅舅,还望不要嫌弃。” 孙长河笑道:“既然是赏赐,那必定是极好的茶,没想到我们会有如此口福。”说完,又给自己的大哥三弟使了眼,让他们不要在这个时候纠结,否则外甥将来就更不好过了。 几人坐下品茶,重涛捏着茶碗装模作样。他的察觉出四周诡异气息涌动,于是干脆不说话,避免成为众矢之的。 几人闲聊几句,孙长就沉不住气了,问道:“听我外甥说,这次唐大人遇到难题,想要邀请外甥同往,可是真的?” 恒昱祺点头道:“是,不知道舅舅们可曾听说淮南贡品被抢一事?” 孙长溪点头,“有所耳闻,不过那件事不过是一些急眼的寇抢夺,皇上开恩,免了淮南永安知府的罪责吗?” “那舅舅可知,后来有人查看散落贡茶,发现贡茶与往年并不相同。”恒昱祺抿了口绿茶,神严肃起来,“欺上瞒下之事,以寇为借口罪,真正的贡品不知去向,皇上震怒。但是此事却是皇上让臣等私下查访,所以也未曾声张。” 孙长溪放下茶杯,皱眉道:“那这件事岂不是十分危险?之澜手无缚之力,只不过比别人略聪慧罢了,怕是难当此任。” “无忌愿以命担保。”恒昱祺沉声道:“上次之澜遇害之事让我心中十分愧疚,是无忌之错,未能护得之澜安全。但是这次无忌必定以命相护,不会让之澜少一头发。”说完,他转头看向一脸呆萌的重涛,笑道:“此生有之澜为知己,足矣。” 什,什么鬼?重涛茫然的看着他。 孙长河叹气道:“大人,无忌。我便仗着自己是长辈称你一声无忌,之澜是我们三人唯一的妹妹留下的唯一苗,也是重家唯一的苗,不管他以后如何,但求能够年年平安顺心。既然之澜想与大人同去,我与大哥三弟本是不愿意的。但是如今无忌态度诚恳,我等便不好置喙,只希望无忌能记住今天所说之语。” 他举起手中茶盏,“既然无忌称我们一声舅舅,那舅舅便只求无忌以后不要辜负之澜一片真心。” 重涛目瞪口呆,他已然不知道话风转变的方向了。 恒昱祺长身而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摔在地上,碎成渣渣,朗声道:“若是无忌辜负了之澜,便与此杯相同!” 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刚才是漏掉了一截没听到吗?重涛嘴角搐,整个人都不好了。 “哈哈哈哈,好小子!”孙长也站了起来,用力拍了拍恒昱祺的肩膀,“舅舅喜你这样的,痛快,不如晚上与舅舅共饮几杯。之澜啊,舅舅们也只盼你今后能与无忌锦瑟和鸣,幸福美。” 我一定是进错片场了…… 重涛无力的扶额,心力瘁。 第40章 外甥不争气 晚上一顿酒,三个舅舅都喝高了。大舅不停骂着已经被抄家的杨家,二舅沉默且怜悯的看着自己的外甥,三舅则跟恒昱祺拼酒,全场哈哈哈哈,越看恒昱祺越有趣,简直就像个丈母娘。 重涛不能喝酒,也不能翻脸,捧着个茶杯好像痴呆儿,就瞅着眼前乌烟瘴气,心中五味陈杂。 待好不容易安顿好舅舅,重涛扛着醉醺醺的恒昱祺往他的客房走去。平时一直贴在身边的两个侍卫唐八唐九就跟瞬间失聪失明了似的,对他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安心的伪装成人形尾巴。 “澜澜……”恒昱祺搂着怀中人的细,噘着嘴,声音委屈,“我,我真的心悦与你。我知道……你想要的我,我现在给不了,但是若不尝试,怎会知道以后能不能在一起?” 重涛扛着一条死狗,气吁吁,实在是不想说话。 好不容易把人拖到房间丢在上,刚要离开,却被人拽住了袖子,一个踉跄,重重的摔在某人怀里。 恒昱祺干呕了两声,抱怨道:“饭都要被砸出来啦。” 重涛被恶心的崩溃,抓狂道:“那你放手啊!” “不放,放了你就跑了。”恒昱祺自己往里挪了挪,硬是把人拖到身边,连腿带胳膊裹在怀中,“澜澜……你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也想过,但是你若不尝试,怎就知那人不是我呢?” 重涛被酒气薰的头疼,“当你知道某样东西不好吃的时候,难道还要去尝试吃它并且要求自己喜上吗?” “嘤嘤嘤,我很好吃啊。”恒昱祺说着就开始扯自己的衣领,单手甩掉外套扒光上衣,出文理漂亮的肌,“你尝尝?” “你真的够了!”重涛被住了动弹不得,眼看这一大片脯了过来,挥手就打,“你在这样,我就真的不跟你去了!” 恒昱祺缩道一旁,开始抑扬顿挫的嘤嘤嘤。 重涛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霉,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强迫了良家妇女的垃圾混混,如今良家妇女在哭泣自己逝去的贞,他……他应该烟来应应景。 “别闹……”重涛有气无力的说道:“我真的不喜男人。” 恒昱祺擦了擦并没有的眼泪,嘟囔道:“哪个女人能跟你并肩?女人都养在后院,不能抛头面;抛头面的那些都是为生计所迫或者……诶,难道你喜冻盈盈那样的?” 重涛了角:“冻盈盈又是谁?” “冻将军的妹妹啊,一身武艺,及其彪悍,比你高半个头差不多吧,一手指头能打一沓你这样的。”他说完,又嘿嘿笑出来,“不过你不用担心,盈盈已经嫁出去啦!陪她夫婿驻守北疆,很长时间才会回来一次呢。” 我担心个啊我!!我连冻盈盈是谁都不知道好吗? “我真的不喜男人。”重涛再一次强调。 “男人有什么不好?啊?男人有什么不好!”恒昱祺一轱辘翻身坐起来,“我师父与我师娘,俩人在一起几十年了,恩如初!”前提是师娘别打师傅,否则看上去真的蛮恩的。 “我不想被。”重涛阐述了一件只要是明眼人看上去就都会知道的事实,因为自己这幅小身板,怎么着也不像在上面的。 “那你可以我啊!”恒昱祺兴奋的把自己扒光,吧唧就趴在了上,翘起圆润的腚。 就算是在黑暗中,那圆鼓鼓的股仍旧白的反光,差点闪瞎重涛的眼。 “别!闹!”重涛痛苦的扭过头去,想死的心都有了! 别说他,守在暗处的暗卫,蹲在外面的唐八唐九都恨不得戳瞎自己双眼,捂住耳朵。 “嘤嘤嘤……”恒昱祺又开始魔音穿脑。 重涛比他更想哭,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他一大好老爷们凭什么要跟你一个男人那啥?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