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会有败者组5~8名的比赛,也会有女子组的总决赛。 时间很充足。 杭峰脑内复盘了几遍,把上一场的比赛得失自我总结一遍,确认差不多后,才重新睁开眼睛和身边的人。 郑晔瑜还在护理杭峰的滑雪板,那姿势就像士兵在擦拭心的狙·击·,清洗擦拭打蜡上油,也不知道哪儿学来的技术,一点儿不比专业雪板护理师差。 唐隽看他睁眼,就将早就拿在手里的平板电脑递了过去,指出了几处今天影响他速度,没有滑好的地方。继而又拿出了新的路线图想让杭峰记下。 杭峰扶额:“别了,马上决赛,改路线容易出错。” 唐隽扬了扬眉,用一种你很笨的眼神看着杭峰,继而无奈地说:“那这个地方,只有这个地方你必须避开,你的速度本来可以更快的,这个地方最起码让你掉了20迈,它还是在赛道的前半部分,对你后续的影响很大。” 杭峰盯着看了一会,不得不承认唐隽说的很对,他必须避开这个雪坑。也不知道是谁留下的,明明前几场的比赛都没有。 不过这也正是野雪的魅力,赛道就是这么不拘一格。 郑晔瑜待到他们说完,就将雪板举给杭峰看:“你的卡槽好像有点松,我去找人帮你校一下?” “好,谢谢你。”杭峰点头道谢。 周教练将目光从郑晔瑜的背影移开,又看向正拿着平板电脑埋头研究的唐隽,突然就有点儿待不住。 咳! 现在的孩子都很厉害嘛…… 郑晔瑜回来的时候,杭峰正好也将重新设定的路线图记好,郑晔瑜把雪板放在他手边说:“试一下吧,不合适还得去调。” “好。”杭峰起身穿鞋上了板,仔细受脚下的力度,问郑晔瑜,“我那一场发生什么了?朴树怎么跑我后面去了?” 疑惑足足到现在才问出来。 郑晔瑜一下笑了,带着点儿兴奋地把情况说了出来,杭峰听的直扬眉。 这事儿做的吧……说出来当然不地道,但是从他的角度和立场看,还是有点过瘾。 兴奋比愧疚可高多了。 杭峰和郑晔瑜说的停不下来,周教练听了两耳朵,急忙提醒两个孩子别走错路。 从民族情节上来说,一致对外没错,但在赛场上这可是歪风气,坏话传到国外也不好听。 一转眼。 决赛的时间就到了。 杭峰收神,最后一次去签到处签到。 这一次,华国选手就剩下他一个人,身边三个都是特邀的选手,四星的选手确实有种独特的气场,就……杭峰受到了力。 只有自己一个人,和国际选手正面对抗的觉,当他站在这里的时候,非常清晰地传递给了他。 “加油!” “杭峰!加油!” 就在他莫名有点慌的时候,一群国家极限队的人和国家队的哥哥们联袂而至。 他们站在赛场外面给杭峰加油,握着拳头为他鼓劲儿,杭峰的下巴又扬了起来,凝重地点了一下头。 没关系,就算自己还有点弱小,也不是必输无疑,他们固然很厉害,但自己也不差,认真去比,未必不能拿到好成绩! 杭峰在接受鼓舞的时候,另外三个看似孤高冷漠的特邀选手,其实也在用视角的余光观察杭峰。 从杭峰拿出6分49秒的成绩后,已经没有人敢轻视杭峰了。 这个成绩再往前一点点,就具备了和他们竞争的能力。而纵观杭峰的所有比赛,杭峰最可怕的是他在赛场上的成长。 对! 没错。 在刚刚那场比赛结束之后,这三个特邀选手,有一个算一个的,都看过了杭峰的所有比赛视频。 他们的脑子里现在都是杭峰,内心的波涛汹涌都被他们狠狠的下。 哪怕是荒冶诚,都觉到了一种后浪正汹涌而来的觉。 明明,他也是“后浪”,却也被更年轻的选手追赶着。 这个国家,有一个很强大的运动员正在成长。 真是让人想要……扼杀掉啊。 “横风。”南村直人笑着上前,尽量用杭峰听得懂的语言,慢速地说道,“你的表现太了,我已经觉到了十足的力,真担心自己会输给你。” 杭峰不太喜南村直人。 明明这个人很有礼貌,住在一个屋子里,对方每次都会和自己打招呼,但是那种犹如被巨人怜悯地看了一眼蚂蚁般的觉还是很明显。 比起虚伪的南村直人,杭峰甚至觉得直来直往的荒冶诚更好一些。 不过才被教育过“国际礼仪”的杭峰,还是礼貌地回答:“我会认真比赛,超越你们是我的目标。” 南村直人笑着点头,话锋一转:“诚滑的赛道你看见了吗?以我的经验,这条赛道足以判定为四星的难度,如果再长一点就好了。你们正在申请fwt的赛道,如果能够依靠它成为四星,挑战成功的人就是四星选手。” 南村直人这句话藏了很多东西,大概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达到什么目的,表面上看不过是一段闲聊。 即便竭力掩藏,说完的南村直人,眼底依旧有藏不住的期待,看着杭峰。 杭峰沉默着:“……” 一脸空白地听完:“……” 继而保持礼貌地敷衍:“是吗?好的。” “……”一肚子的心眼儿白瞎给“傻子”看的南村直人,无语地考虑着自己要不要慢一点再重复一遍。 最终,他看了一眼就在身边不远的荒冶诚,闭上了嘴。 谈到此结束,工作人员将他们引到了门口,一条专为选手拉出的通道直直通向缆车站。 观众比之前还要多了。 临近决赛,附近游玩的游客也忍不住被引,买票进场。 动的音乐在山谷里回,很多孩子骑在爸爸的脖子上,随着音乐摇摆,对着出现的杭峰挥手。 “来,跟爸爸一起给哥哥加油,一二三,哥哥加油!!” “哥哥加油!”稚气的童音是最纯粹的鼓舞。 数不清的加油声落在杭峰的耳畔,还有人在叫:“华国加油!!” 杭峰深呼一口气,能够觉到大家的期待。 他也愿意去拼尽全力地拼搏努力。 是所有人的期待,也是他自己的目标! 来到缆车站,加油声远去,耳边又安静了下来。 岛国的师兄弟两个人先一步坐缆车走了,杭峰和朴树留在后面,在新一辆缆车到来之前,朴树突然转头深深地看向杭峰,继而对他摇了一下头。 说:“那个赛道,滑自己的,保持。” 说完,朴树迈向缆车,缆车向前,只留下一个背影给杭峰。 杭峰被这句话震撼了。 他不傻,只是因为语言不通,以及缺少一点人际往的经验,有些事无法在第一时间做出判定。但是当有人善意地提点自己后,真相便水落石出。 果然,南村直人突然的亲近没那么简单。 而那条赛道也没那么简单。 他的自觉告诉他,朴树更真诚。 缆车往山上去,低空略过了他们即将再一次征服的赛道,杭峰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被那条隐藏的赛道引。 真的很难,而且很危险,不是他这种才接触野雪的人该去碰的难度,南村直人却刻意提起,其心可诛! 要理智。 极限运动是超越,是挑战,但自身的安全也很重要。 多大的实力去接触多高的难度,人生不能都靠运气,早晚得栽进沟里。 这样想着,杭峰平静了下来。 本来也就没打算去滑,现在更不会了。 他这两场滑的赛道就很好,没必要改了。 到了山顶,裁判已经等候在那里。 女子组的决赛已经结束,他们是今天的最后一场比赛,也是轴赛。 快要下班的裁判重新变得神,他们过去的时候脸上还有笑,热情地提醒:“还可以活动一会儿,大概还有五六分的时间,需要喝口水吗?” 四个人一起摇头。 裁判就笑着,从屋里拿出一个保温杯,“滋溜滋溜”地慢慢喝了起来。 山顶很冷。 山谷里没有风的时候,山顶有风,山谷里要是都有风了,山顶就是大风。 出发点的裁判几乎一天的时候都呆在山顶,帽檐一圈都结出了霜。他足地喝着热茶,笑眯眯地看着杭峰,想要说什么又不方便说,就一个劲儿地笑,最后还给杭峰眨了一下眼睛。 要不是比赛的绝对公平,这位裁判恐怕都想直接把冠军奖杯颁发给杭峰。 那可不是! 这次比赛要不是有三个特邀的选手,硬生生拔高了比赛的门槛,杭峰轻轻松松就可以拿到冠军。 可惜啊……现在还得比过一场,恐怕小孩儿得落到第四名。 “好了。” 放下保温杯的裁判翻腕看了眼时间,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对正在热身活动的四个人说:“选赛道。 第一名,南村直人。” 选择赛道的优先权按照上一轮的成绩排名,南村直人以6分40秒的成绩排名第一。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