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由(熊猫没眼圈)为您整理制作 ============== 管家他居心不良 作者:草灯大人 ============== ☆、chapter 1 晓鱼的头很疼。 那种痛随着冷彻的河水涌上心头,卷起一点水波将她打翻了过去。 她还有意识,憋了几口气从水里翻了上来,像一条濒死的小鱼溯而上。 可惜,晓鱼不是真的小鱼,再在水里泡一会儿就可能要溺水而死。 她嘶了一声,额角的血化开。好疼,伤口刚结痂又被水给泡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在某处停泊下来。 好在现在是夏天,并不是多冷。她衣服上的水迹被消散,连带着体温也被蒸腾起的雾气卷去。 晓鱼糊糊睁开眼,天还是黑的。 天际有一轮弯月,勾在星空,但很快的,就有人将月光挡住,他逆光看她,脸颊轮廓模糊而温柔。 晓鱼被那一双健硕有力的手臂捞起,随后,紧紧被捞到怀中。 好暖。 她揪住那个人的衣服,入目的一片白。只能看到他的领口,纽扣别在喉头下面,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绝对不能松开,不然会死掉的…… 她心怀着这种执念,紧紧揪住对方的衣襟,昏死在男人的怀抱中。 男人抿着,终究一言不发。 许久,他才再次收紧双臂,俯身,虔诚而又温柔地在她额上印上一吻。 男人将晓鱼带到私人医生那里包扎好伤口,又检查了她身上的伤势,见无大碍,才在医生叮嘱之下又将她带回家里。 她的手脚冰凉,对了,身上还是的。 男人抿着,索闭上眼,给她解开上衣,换上干净的白衬衫以及子。 等把晓鱼料理好,他才蹑手蹑脚离开了房间,回到自己的屋里。 他的房间极为整洁,只是头成片的照片墙暴了他隐藏了多年的秘密——所有照片都是同一个女孩,照片的右下角有娟秀的黑字体,上写着一个女孩的名字:俞晓鱼。 …… “滴滴滴,滴滴滴——” 晓鱼是被一阵闹钟吵醒的,她伸手关了闹钟,下意识了额头,却不小心碰到了伤处。 “嘶——”晓鱼忍不住龇牙咧嘴,连眉头都紧紧蹙到了一起。 “别动。刚上好药,医生说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远处传来低哑的男人声音,犹如簌簌夜雪卷入风中,融成一点冰凉。他的语调很冷,还带了某种刻意的疏离。 男人从门外走入,他将摆着饭菜的托盘递到晓鱼面前的桌上,轻声说:“吃一点东西。” “谢谢你救了我。”晓鱼不傻,知道肯定是这个男人在寒夜将她捞上来,没有见死不救。 她这样表达着谢意,想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承诺,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那些有关自己家人的记忆都消失了。 不止这些,总觉得还忘了点什么。 “嗯?”男人低一声,不知在质疑什么。最后,他还是温柔地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晓鱼。”她刚想开口,但很快的,声音在半空戛然而止,又寂灭下去。 “姓?” “我没想起来,我……忘记了。”晓鱼笑了一下,企图在男人脸上找出怀疑的神情,但是并没有。 他仍旧疏离而礼貌地望着她,并不出声打断。 晓鱼垂着头,“我好像不记得家人了……不过你别担心,我会尽快离开,不会给你麻烦。” “我叫祁言。”他避开她的回话,说,“言语的言。” 晓鱼抬起头,将他的容貌记在心里。如果想起来家人的话,她一定会想尽千方百计报答他。 由于光线昏沉,晓鱼看不清他的五官轮廓,只能借助一丝倾斜进窗的光来分辨他的眉目。 祁言是中分的前额发,深黑,短而削薄,正好贴在眼睫上,后颈发薄,出修长的脖颈。 他的衬衫上还有淡淡的香味,既没有烟草味也没有酒味,是个很注重健康的人。 晓鱼低下头,望向那些饭菜。她伸出手指摸着筷子,忽觉得浑身无力,刚握住筷子的手又刹那松开,软在一边。 祁言端起碗,稔地用筷子挑了一小口饭递到她的边。 喂……喂她吃? 晓鱼的角像是被世上最热的炭火所触碰了那样,一下子烧灼起来,连着脸颊都变得滚烫。 “我……我可以自己吃的。”她手忙脚想要去搭把手,但是由于身体受寒,手指不灵,险些将汤打翻了。 祁言没有多言,只是说:“张嘴。” 这句并不是恶声恶气的命令,反倒有些纵容的语气,让她刹那失了神。 “啊?”晓鱼惊讶地张嘴,却被强硬了一口饭进去。 祁言说:“失忆会连咀嚼也忘记吗?” 晓鱼半含着饭,听出他的打趣。只能面红耳赤咬了咬,将饭了下去。 祁言舀起一口汤,抵在边吹了吹,又触到她的嘴边,力道并不强硬,甚至是期盼着她能开口喝下。晓鱼即使再不好意思,也不好直接拒绝他的好意,只能咬住汤勺的边沿,将那味浓郁的汤喝了进去。 如果这顿饭是祁言亲手做的话,那厨艺也太好了一点吧? 而此时,风卷入屋内,将窗帘扫开。祁言的脸也就此暴在我的目光之中——他的五官深邃而立体,笼着一层薄薄的白光,是极其好看的样子。 总觉得似曾相识。 “祁言。”晓鱼开口,“我认识你?” 他望着她,启:“不认识。” 祁言喂好最后一口饭,就将碗筷放回托盘里。 临走前,他说:“只要你愿意,想住多久都可以。不要怕麻烦我,我只是……同情心泛滥。” 所以,她是被同情了? 晓鱼再次卧倒在上,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发现这是一款男式的长袖衬衫,长度刚刚好到大腿,而内也是……男式的? 好……羞!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祁言的? 难道是他穿过的?应该……不会吧。 晓鱼尴尬地将脸埋到了被子里面,强迫自己再睡一觉。 一觉醒来,是下午的时候了。 晓鱼的背都被汗濡,整个人懒洋洋地窝在了被子里不肯起身。 不到一会儿,祁言就带着药箱过来亲手替她换药。 晓鱼百无聊赖,又觉得气氛沉闷很尴尬,就问:“你的手法很练,是医生吗?” “算是。”他的话不多,时而会应上她几句,心情愉悦的样子。 等到他重新将额头包好,晓鱼才扯着襟口问:“这衣服是你的吗?是你帮我换的吗?” 他似乎尴尬了,一下子没出声。 气氛就此凝重了半分钟,他才开口:“我让钟点工阿姨帮你换的,这是新的,你别担心。” “我没担心……”晓鱼咕一句,耳不自觉泛红了。 过了一会儿,祁言出门,提了一袋东西进来,一一陈列,展现给晓鱼看。尽是一些女用品,有连衣裙还有牛仔,上面带着价格标签,每一件都价值不菲。而且就数量而论,觉把她一辈子的量都买完了。 他说:“还差一些东西。” “没没,已经很好了。” 祁言不自在地避开目光,低语:“上面那个。” “嗯?”晓鱼想了一下,他所说的上面那个。 是……是衣吗? 她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汹涌来袭,到发顶。 “我不知道你的尺寸。” 这种东西他……怎么可能知道! 晓鱼结结巴巴:“那……我先前的,干了吗?” “嗯。” “能拿给我吗?”她尴尬,“不不不,还是我自己去拿好了。” 晓鱼踉踉跄跄跑下,走到了门边才反应过来。本就不知道他晾在哪里。 与此同时,她发现另一个更尴尬的事情。 由于晓鱼穿的是他的内……不不,她穿的是干净的男式内,衬衫也不够长。所以,完全算是穿着内暴在人前。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