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了应该不会太影响更文,准备上下班途中在公车上手机码字 公司电脑偷码(希望办公桌别背对着门)……以后大概会有个固定时间放存稿箱更新啦,具体什么时间听我通知 希望上班可以治好我的多年老顽疾拖延症! btw:上章肯德基应水龙头存在弱那个梗借鉴了微博上一个段子,我是在qq群里看到的,觉得太萌了,就稍微小改动了一下拿来用(揍)。有个妹子提出是微博上面的,这章就注明一下,谢谢妹子的指正-v- ☆、第二十八张处方单 如果说康乔的未接来电只是触目惊心,那么接下来打开的短信内容就是死神来了,当中除去来自康乔的五条“接电话!!!!你去哪了!!!!!”之外,剩余的都是来自移动系统的“尊敬的客户您好!187xxxxxxx在03月14x点x分给您来电,请及时回复”——187开头的是我妈的号码。这是一万种死法中名列前茅的一种。 我当即回拨给康乔,听筒里的音乐彩铃,大概连第一个字的发音都未完成,就被那边人的接听给掐断了。 “草啊你去哪了啊!!!!怎么不接电话啊!!!!!”康乔的声音真够振聋发聩的,在月球表面这么喊地球恐怕都得抖三抖。 我把电话隔远几寸,几秒后才又贴回耳廓:“我……”我掀眼瞥了瞥江医生,他正侧对着我,在翻看柜台上的新手机配件,游神般,似乎对我和康乔的对白并没有太多兴趣,或者说在刻意给我制造着一个可以自由发挥的无形空间。我喊对面人的名字:“康乔……” “嗯?” “我昨天没回家。” “废话,”康乔的语气像在张牙舞爪:“请不要说废话行吗,全世界都知道你没回家。” “全世界?”我叫出来,但瞬间就淡然了,康乔是ibm骨灰级成员么:“我妈也知道了,对吧?” “哦,抱歉,我今早五点醒来之后打你家座机,问你有没有回家的。”康乔把近乎于死神镰刀面朝我眉心劈下来的话讲得漠不关心。 “我妈接的?” “诶对,我半睡半醒糊糊间问阿姨,吴含回家了吗,你妈说没啊,我靠,当时我由内而外瞬间就清醒了确到每毫和细胞!”得意忽然跑进了康乔的转折里四下飞舞:“但机智如我,立刻装茫回你妈,啊……吴含说认,在我家一夜没睡着,四点半就走了,说打算晨跑到永和豆浆吃顿早茶再回家躺个回笼觉,难道她没到家吗。” “还好,还好你在关键的一瞬间找回了人类应有的智商,”我放松一口闷气:“不过为什么我妈还是给我打了十几发连环夺命call?” “很奇怪么,”康乔口气淡定到可以自动配上一个qq抠鼻屎表情:“高喊着要回去睡回笼觉的人,到大中午都没见着影,家长不着急才诡异吧。” “也是。” “所以,你到底去哪儿了?你等到他了?” “嗯……”我成功了,他真的来了,我等到他了,风雨无阻,他披着月夜出现在我面前诶。对闺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决定说出真相:“我住江医生家的。” “……”这句话宛若摁下一个静音键,康乔一语不发了足足有三十秒。半分钟的光隙过去,喇叭图标才重新被鼠标拉扯上去,她得以顺利出声:“做保护措施了吗?” 这回轮到我静音了,如果把康乔的思维硬比作一个学生的话,那一定是前天还在上幼儿园排排坐赤果果今天就已经顺利拿到本科毕业证穿上学士服拍毕业照的神(经病儿)童。我用手掌抵住额头,在羞赧的帽檐里瞄了眼江医生,确认他依然不关注这边,才慢讲:“……没有发生你臆想的事。” “哦,”她听起来半庆幸半失望,“你们俩……应该已经在一起了吧?” “嗯,他现在是我男人啦。”说着这话,我特意去瞄江医生,我的神情大概就和我的口吻一样轻松。江医生也刚巧回九十度来看我,他略略挑了下眉头,动作细小几乎不可见,却也足够活生香。我和他都没笑,但还是凭空生出一种“相视一笑,莫逆于心”的灵犀。 “恭喜你啊——”康乔拖着气祝福,“记得请我喝喜酒,份子钱我出一头发。” “你怎么好意思的?”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最天价最宝贝的东西,我都愿意揪出一给你。” “不跟你说了,我先打个电话给我妈报平安。” “行。”康乔都没说再见就利落地挂断电话,有个这种名字真好,生来就存于“告别”、“再别”,轻轻地走了,也没人责备。 “我那个同学,就是上次你请喝茶的那个,帮我跟我妈撒谎了,”我对江医生阐明情况:“我这会还要回个电话给我妈,继续圆谎,虽然你上次告诫我骗人是不对的,不要学,但我还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边这么讲,我边拨通了妈妈的手机。 我妈接的只比康乔慢一句歌词,千千阙歌那句“来夜宗sei千千k够”到k,她就通上了:“小含?” “对,是我啊。” “你跑哪儿去了啊!半天不回家!”她急促地像被堵在高架上连按喇叭。 “对不起……永和还没开门,去肯德基吃的早点,结果吃着吃着就趴桌上睡着了,肯德基也太人化太注重顾客受了,都没人叫我起来,直接睡到这会才自然醒,”我有条理得仿佛真实经历过这一切,抑扬顿挫得连画面都出来。除此之外,我还为自己手机突然有电挂上一个合理的说词:“怕你们着急,我赶紧在旁边数码店买了个备用电池,现在正往家里赶呢。” 我妈倾听着我的描述,慢慢在一片紊的车秩中找回了正常的路径和方向,“那你快些回家,多大的人了,还老让长辈担心。” “对嘛,多大的人了,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啊,”仿佛在原本的空手上加了一层更柔软的羊羔绒手套,我利用事业单位考试强化安抚的力度,“昨天考得好的,笔试应该能过。” “那就好,我这会在单位吃午饭,你到家了再打个电话给我。”我妈在话里写上她忙里空准备挂断的字眼了。 “爷爷没烦吧?” “没,我没跟他们讲,你爸也没说,你爷爷本来就有脑血管病还容易着急,”天地都会谢这个能上厅堂能下厨房体贴到不行的女人,我妈借着前一句因由教育我:“下次别这个样子了。” “嗯,我知道了。绝对不会再这样了,那就先……再见,备用电池也就一半的电。” “嗯,拜拜。”那头没有了声音。 五指头蜷在那,托着手机垂下来,我当即就跟江医生道歉:“对不起。” 人一生要说多少次谎言呢,多少次谎言才能支撑我们顺利活到生命的尽头呢?出家人可以一辈子当个素食主义者不吃,却没办法在生老病死的途中不去打一次诳语。母亲为了让小孩享用到全部的鱼肚子就总声称自己吃尾巴,赛跑中途跌倒在地面膝盖都青乌得像涂了染料还非得强打笑说不疼,一米五八的身高还非得把自己在词句间四舍五入多拔高两厘米只为了抓到一六零的尾巴,85分永远只会用差五分就九十了来形容而非只比八十多了五。人与生俱来,都善于利用或轻或重的谎言,编织一个让对方好,也让自己看起来更好的外套,五脏六腑都解剖出来能好看吗?夜礼服戴着假面才更显神秘和英俊啊。 “其实特想直接告诉我妈,我和你的事情的,”我还没从撒谎的余辉里走出来,假意的光还笼在我身上,我依然在骗江医生。我本就是0准备,短期内更不打算对我爸妈把这件事全盘托出:“但我从小到大都乖乖女的吧,从没谈过恋,我怕我爸妈有点接受不了。打算一点点渗透,过一阵子在和他们说清楚。” 我的胆量太小了,面对江医生我可以伸长脖子像鸵鸟一样奔跑在风里,但如果面临的是我的父母,那许多时候我必定都是冬眠乌死死缩在壳里。 “哦,这没什么,”店员贴心地取来刷卡机,江医生付完帐后,就屈低上身,慢条斯理地在单子上签字,我凑过去瞅了瞅,江承淮,三个字,黑的,折钩处都刻板得入木三分,点撇捺又带有随情随的水意态。 “居然能看得懂。”我立刻想到医生的处方梗了,顺势扭转话题。 “又不是开处方。”江医生居然听懂了,还配合起我的调侃,边把单子递回去。 我笑了起来,很快就收起了。 之后我和他再无对话。 沉默里,店员开始为新手机贴膜,我盯着她练畅的动作,心上好像也蒙了一片透明的膜子,有只无形手反复在那推来刮去,只为了把那些杂念的小气泡挤出去,我的情绪才不会这样忐忑局促。 我叫他:“江医生,”还是喜这么喊他,咬字间有的安全和仰慕劲,我也不愿将这份弥时已久的知觉轻易抛却:“要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呢?你会马上告诉家里人你和我的关系吗?” “不会。”江医生简洁利落地回答我。 “嗯……”我真的很自私,且双标,居然有点期待落空。我不住猜测着缘由,两个,三个,还有更多,它们源源不断涌进我脑海:“……是不是因为和一个比你小很多的女孩子谈恋,很让你丢面子,又会再一次让你被别人背后议论么?” 此刻我才意识到这回事,我自信地以为江医生摆掉南冉冉就彻底轻松了,堪比漫步云端,我能带给他近乎不切实际的快乐——但实际上,我是一冒失拴住他脚踝的新镣铐,大拖油瓶,抛锚吊车尾。他还没来得及刷洗干净的壁纸,又要开始接受新一轮讥嘲鞋印的轰击和墙倒众人推。 我不愿意坦诚一切,大概也有一部分这样的因素吧。 害怕他再一次卷入非议,我终究是懦弱的,我不在意任何人对我的看法,但我在乎他们对你的评价。 “不是。”江医生依旧答得很快,还奉行着两字真言的答话方式。 “那是因为什么啊?” “为了什么啊……”他重复着问题,进入思考,像是心里早已打好腹稿,此刻只需要把它们总结概括成一句短语。他整理得非常快,短促的几秒空隙过去,我听见一句最有力也最柔情的回答:“为了保护小姑娘吧。” 作者有话要说:等等再被发现吧,再甜个一两章,我想写点关于地下情的足恶趣味,脑补了好多地下情的萌梗,不想浪费在心里。 没法保证什么固定时间更新,反正每天回家吃完饭就码字,码完了更上来,今天还没拉屎,这两天忙的连大便的时间都挤不出来了,真苦_(:3」∠)_ 急着去睡觉,就不话唠了,晚安 ☆、第二十九张处方单 江医生把车停在了我家小区门口,不近不远,在大门左侧第二个绿化带边上,天把它装点的郁郁葱葱。 江医生解开车门锁,侧目看我:“好了,回家吧,别让家里人担心。” 我佯装解安全带的模样,按了扳扣好一会,最终还是撒开手,两手勒住带子,把这甜的绳索搭得更紧,平视正前方几个骑自行车和电瓶车的路过人,一本正经说:“唔,舍不得走,再坐一会,” “行吗,就一会。”我转眼珠去左边瞅他。 “好,”他答应得很温和,雨天,好像都有太从车窗贴膜外打进来茶的光,他掰开袖口看腕表,恩赐我一个具象化的时限:“五分钟。” “还定时间啊。”我扬高声调不可思议地抱怨。 “凡事定个时间更有计划和执行力。”江医生总会在字里行间作一个过来人和指引者,教导我许多事。 “哦……谢谢江老师教诲,学生记下了,”我换了个称呼配合此刻氛围,一边又“晚辈不孝”式地挑衅权威:“那如果我偏要坐五十分钟呢?” “那就坐五十分钟,反正我下午也没事。”哎,江老师妥协得出乎意料快呀。 “跟我谈恋是不是让你变得特没原则?”恋中的女人是不是都特问问题。 “谈恋需要什么原则,”江医生以平静的口吻陈述着自己的情观:“恋本身就是来源于的冲动,怎么样有乐趣能让自己轻松就够了,不需要说话、行事都要套入固定的准则。” “怎么可能不需要原则啊,”我驳斥他的观点:“比如止自己出轨啊劈腿啊找小三小四什么的,这都是恋需要遵守的原则啊。” “那是做人的基本原则,三观问题的范畴了,并不仅仅针对恋。” “好像也对哦。”江老师就是江老师,信口指教几句,我立马就甘拜下风了。 因为车停着,也没法发动雨刮,前窗玻璃上很快被密密麻麻的雨点涂,汇成几股子水涧往下延绵着淌。 所有淅淅沥沥的喧扰都在天地外,但空气又安恬得像有润物细无声的雨跑进来洗过一遭。 我还在和江医生漫无目的地讲着话。 珍惜时间,加深情,促进了解。 “江医生,你多高啊?” “186” “我发现我们两个特别有缘分啊,我23岁,你32,你身高186,我168,那你体重多少啊?” “75。” “这个怎么就不是颠倒的了,我要不要去吃成57?” “可以,你这个个头不到57也算偏瘦。” “哪有,那我肚子上为什么还有。” “缺乏锻炼。” “……好吧,那我争取锻炼出马甲线。” “马甲线?”老年人果真是老年人,居然不懂马甲线是什么。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