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所思很快便知道,衣服什么的本不是重点,当膛被明显不属于自己的手掌划过的时候,何所思惊觉,衣服以后要干什么才是重点啊! 他的神经紧紧紧绷着,觉察到子还好好的穿着,总算是松了口气。 很快,身体被一条细腻而结实的手臂抬起,陷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有一手指像是羽般划过自己的肌肤,从手臂到肩膀,从肩膀到膛,何所思觉得自己呼困难,无法控制地燥热起来——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没有变化,因为他的神魂被牢牢锢在最深处,只能在神上受,但是就算是神,也已经像是一绷紧的弦一般一触即断。 ——妈蛋是个男的被这样对待都会兴♂奋的啊。 轻轻扫着他的肌肤的手指,很快便带上了灼热的温度,何所思仿佛被烫醒一般,稍稍回神,过了一阵后才意识到,对方应该是按照一定的灵力回路在自己的躯体上描绘一张灵路网。 他缓过神来,好一会儿惊愕地发现,这灵力回路,正是自己昏之前不自觉开始运行的,上古玉简里的灵力回路。 对方怎么会知道?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这人,应该就是广裕仙君吧? 何所思在想自己是不是陷入了什么谋,便开始认真受原至公所描的灵力回路和自己的有什么区别,对方温热的手指划过膛和小腹,在丹田处连了一阵,慢慢下移,很快到了区边缘,然后像在犹豫一般地覆在际之上。 何所思正很大方地觉得对方可以了自己的子,认真地继续描灵力回路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际似乎被什么东西顶住了。 炙热的,坚硬的物体,仿佛还在随着心脏细微的跳动。 “……!” 当听到原至公重的呼的时候,何所思终于意识到,那是原至公他——硬了。 何所思猛地惊醒了。 他从上直起身子,环顾四周,正看见了裴霓裳那空空的屋子,月光清凌凌从窗口洒入,淋在平滑的地面上,像是一潭发光的湖水。 他发现自己浑身都是汗水,四肢发软,体内却微微发热。 很快他浑身一颤,手脚并用地从上爬起来,从小圆桌上掕起一壶冷掉的茶水,大口大口灌了下去。 ——我不是在做梦。 何所思清晰地知道这一点。 他深深地着气,希望将体内的灼热和无法排遣的奇怪的觉都替换掉,然而内心却越发的心浮气躁。 他摇摇头,干脆打开门,准备去吹吹风,然而门一打开,便是一道黑影遮住月光笼罩在了头顶。 他吃惊地抬头,看见披着漉漉的长发的广裕仙君,也刚好回过头来。 月光如同薄纱一般盖在漆黑的发丝之上,水珠像是细碎的钻石,闪烁着宛如梦幻般的光芒,瘦削的面孔就像是于是雕成,有着莹润的质,长身玉立于身前的这个男子,有着超越了别的美丽。 “啊,你醒了。”他开口道,“是我吵醒你了么?” 何所思说不出话来,他张着嘴看了好久,才磕磕绊绊道:“并,并没有,我恰好醒来。”他不可抑制地想到了刚才受到的一切,他想到了滑腻的肌肤,温暖的怀抱,轻飘飘如羽般划过的手指,和最后滚烫的,坚硬的…… ——卧槽,何所思现在只想要抱头蹲下然后撞地。 原来原至公他不是硬不了,而是对象不对!收了那么多美女的广裕仙君,他妈的居然是个gay!!! 这么一想,顿觉风中凌不止,何所思觉得自己难以直视原至公,他也真是的,既然别不对,就干脆直接开男后嘛,白瞎了如此如花似玉的一票妹子,这么想着,对于刚才的记忆却越发清晰,脑子里连大小都判断了出来,毕竟同时男人,这方面也是相当了解的……雾草这该死的了解! 何所思最后还是坚强地抬起头来。 漉漉的长发几乎盖住了半张面孔,只出了直的鼻梁和苍白的嘴,睫上还在滴下水来,顺着脸颊滑过,挂在了下巴上,然而就算是这么狈的形象,披着一席白长袍的原至公,还是宛如月下仙子一般。 但是何所思还是难以抑制地联想到,对方会是漉漉的原因,不就是为了……降火嘛。 所以说,刚才抱着自己就硬了的,果然就是原至公啊!!! 何所思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中子星爆炸一般的冲击。 夜风忽来,扬起长发,何所思睡下时散着头发,长发便瞬间飞舞起来,何所思慌忙想将长发拢起,细碎的发丝却像是活物一般扬洒在空中。 一双微凉的双手便扫过他的脸庞,将发丝梳拢了。 “夜深重,是我冒昧了。”原至公低声道,声音低沉微哑。 何所思连忙自己抓住了头发,低头道:“仙君怎会深夜到访,还有,是刚洗漱完么?头发是的。” 话刚出口,何所思就想打自己一拳,干嘛提到这件事情。 原至公只低低地“嗯”了一声,似乎并不怎么在意。 他说:“实在很在意一些事情,无论如何想来跟你说。” “什么?”何所思有点惶恐,他现在更不希望原至公发现自己就是何所思了——嗯,他应该没有发现吧? 原至公说:“我从来没碰过府里的女人。” 何所思:“……”干嘛跟他说这个? 何所思有些尴尬,他以前还因为这觉得原至公是萎的,但是现在一想到对方对着自己硬了,便微妙地有了种有自豪又不的觉。 ——或是这就是发现自己被意的觉。 原至公继续道:“无法触碰,不能接近,因为某些原因,在你之前,能触碰的女修便只有一个人。” 何所思指尖一颤,幸好手覆盖在长长的广袖下,并看不见。 他已经知道,原至公说的应该是玉安霖。 他故作尴尬地笑起来:“这是什么,仙君在说情话么?” 原至公目光清冷:“你知道我不是。” 何所思喉咙一滞,不知道如何回答。 冰冷的空气就像水一般在周身动,月的光辉像是牛一般淌在地面之上,铺平整个光滑的地面,人立于其上,就像是站在白沙组成的水底,而随风摆动的草木的投影像是在水中浮动的海藻,光影仿佛在周边动,恍惚之中,何所思觉得自己身处水底,无端端又冷又难以呼。 原至公漉漉的长发已经半干,微的发丝像是未干的墨水,微微蜷曲的长发中出半张致的面孔,他突然叹了口气,将手拢在了袖子之中,以此来忍住自己想要紧紧抱住对方的冲动——但是抱住有什么用呢,就像刚才自己也抱住了何所思,但是无法足,无法倾泻,因为对方是不完整的,这样的结论让他焦躁不安。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来,穿过对方发丝间的空隙,将他迫在了房门之上。 焦虑像是荒古的野兽一般在他耳边不断地嘶吼着。 ——“不能在让他离开了。” 何所思偏着头,听见原至公这样说—— “你不能再离开了。” 说完这句话,灼热的吐息和迫都已经离开,原至公已离开原地,只有月光掠过树梢,洒在了何所思的脚面之上。 只有灼热的呼所带来的酥麻和热度还停留在肌肤之上——如影随形。 这之后,何所思睁着眼睛一夜没睡。 等第二天太照进来,暖洋洋地盖在皮肤之上的时候,他才挣了昨夜的惊吓,觉得自己从一场幻觉中走了出来。 但是这不是幻觉。 缓过神来,何所思突然更清晰地意识到自己遭遇了什么。 他觉得要是准确的定义的话,就是自己的灵魂和身体分别被原至公猥亵了,无论怎么想,这都是一件不能更糟糕的事情。这可远比原至公要在自己身上找先天至宝的秘密要糟糕的多,何所思甚至觉得,就算他要把自己解剖了,都没有现在那么糟糕。 原至公既然能对着一具动都不能动的身体硬了,某一天要是没忍住……! 越想越不妙,何所思从上站起来,赤着脚跑到房间中央,就着水壶喝了好几口凉茶,才稍稍冷静了一些。 然而他的眼神瞟到门口,一口水就从嘴巴里了出来。 兰君将脸紧紧贴在薄薄的窗户纸上,似乎觉得这样就能看见里面的场景,然而因为确实不能,脸上便出了困惑的神情。 ☆、第29章 两个美人抬水喝21 何所思连忙把门打开了。 “你干什么?” 兰君因为惯往前一扑,直接到了何所思的怀里。 “呜,仙子。”她闷声道,“仙子醒了啊。” 何所思板着她的肩膀将她立直了。 少女的鼻尖有着撞击带来的红晕,双眸在晨光下散发着潋滟的光彩,宛如灵一般。 何所思微微愣神,直到对方又叫了声“仙子”,他才正经道:“你在干什么,一大早就在这里。” 兰君眨着圆溜溜的眼睛,她不擅长撒谎,因此支支吾吾半天后,还是带着泪光道:“昨天晚上,仙君不是留在这儿了么。” “哈?”何所思不明所以,“先不说他有没有留,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兰君泛红的面孔上少有的出了害羞的神:“因为,因为这儿有仙君的味道啊。” 何所思:“……”没救了,这个后宅里面难道盛产神经病么? 恐女症也好,表演型人格也好,反社会也好,甚至还多了一个像是跟踪狂一般的痴女。 何所思摸摸手臂掉了身上的皮疙瘩,才把兰君拉了进来。 他关上门,问:“味道?没觉得有什么问道啊,你是不是昨天晚上看到了?” 兰君的双眸闪闪发光,这么双眼睛,安在她的三无脸上,就只像两千瓦的灯泡一样闪瞎人的眼睛,无论怎么看,兰君现在都很快活:“那么仙君确实是在深夜来了么,也确实留宿了么?” 何所思淡定道:“来是来了,不过没有留宿,让你失望了。” 兰君果然像是受到批评的小狗一般瞬间沮丧了:“仙君已经三千四百五十八年没有在另外一个人的屋子里过夜了,仙君会不会永远只能一个人啊——仙子,你一定要救救仙君。” “这里面槽点也太多了。”何所思无语,但突然眉头一挑,道,“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你服侍原……广裕仙君三千多年了?” 兰君顿时吓了一跳,捂住了嘴巴。 “唔由啊。” 何所思把兰君叠的双手扒了下来:“完全此地无银三百两,你要是三千多年前就在这里,那你——到底是谁?” 何所思的目光牢牢地盯着兰君的双眸,然而那双眸子虽然比初见时更加灵动蕴含更多的情,却仍然看不到任何霾或者动摇。 然后瑰丽的像是宝石一般的眸子中,晶莹的泪水渐渐积蓄起来了,愈发显得其中的一抹翠绿娇滴。 何所思没料到会这样,手忙脚地想要安,兰君却已经蹲坐在地上,将脸埋在双膝之中哭泣起来。 “泥王志窝既换惹哈巴狗仍旧是蛤呜呜呜……” “……”在说什么? 何所思完全没有听清楚对方的话语,但是看见软妹哭了要是还无动于衷,那简直不是男人了,于是只好也蹲在地上轻轻拍着兰君的背,柔声安:“好啦好啦,对不起啦,是我错了,我以后不再这样对你了好不好?”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