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礼失望之极,回到屋子里命人上酒,空腹连干了好几杯。隋氏听说,急忙来劝解,却被丈夫按倒在,一阵蹂/躏。她心里知道丈夫苦闷,温柔似水,帮他解。 清醒后,白崇礼望着子白皮肤上的瘀痕,特别心疼。 他轻轻的吻住她的额头,说:“对不起,我护不住兰姐儿。” 隋氏叹了口气,道:“到底怎么了,你就和我明说吧。” 白崇礼委屈的蹭着她的肩膀,说:“老侯爷让咱们白若兰留下来,不许议亲。” …… 隋氏郁闷道:“看来后靖远侯府要拿兰姐儿的婚事儿做文章呀。” “嗯。”他没有多言的是,靖远侯信中告诉他四皇子已经苏醒,这也是四皇子应承下来的事情。他们家那个傻姑娘,若是六皇子只是郡王还好,就怕是……但愿那一天终生都不要来到。 事已至此,白崇礼心知无回天之力,已经着手开始如何改造黎孜念了。他怕子多心,也出于六殿下的安全考虑,他并未告诉子黎孜念的身份。 欧灿亦是得了祖父密函,心知此事儿已定,谁说都无用。可怜了他的表妹,连京城都不曾去过,那一摊子浑水,到时候如何闯出来呢。 欧灿听闻黎孜念病倒,按照白崇礼的意思过来看望他。 黎孜念半躺在榻边,正在看一本兵书,他脸有些苍白,眉眼冰冷如冬雪。 两个人对视片刻,欧灿坐了下来,淡淡的开口:“祖父给我和舅舅来信了,兰姐儿的婚事儿会先搁置下来。” 黎孜念一听,整个人仿佛活过来一般,忍不住扬起角,道:“哦。” “你别高兴太早,虽说是搁置,却并非是说已经要许配给你。我舅舅本不想表妹嫁入皇家,总是要尝试挣一下。” 黎孜念眉头一皱,说:“灿哥儿,我是真心喜兰姐儿的。” 欧灿蹙眉,道:“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怎么就会看上兰姐儿。” 京城美女无数,六殿下眼睛瞎了不成。 黎孜念垂下眼眸,思索片刻,道:“我也不知道。” ……什么烂借口。 黎孜念自嘲的笑了一声,说:“阿灿,等有朝一,你遇到了心仪的姑娘,就会明白,有些时候真的就是一眼的事情。然后就从此变得与众不同。” 欧灿被他酸的起了一身皮疙瘩,无语道:“真受不了你。” “你看欧穆大哥不也都等了这些年!他看上陈家丫头的时候,陈家那姑娘还没到十岁好吗!” …… 提起欧穆钟情于京城名媛陈诺曦的事情,这就更奇葩了!欧穆今年二十二,陈诺曦十六岁。十年前欧穆坚持不和骆家议亲的时候,陈诺曦才六岁! 他到底看上她什么了?这是令所有人费解的事情! “可是我大哥真守得住,十年了,从未和谁暧昧。他好歹心智成!”欧灿辩解道。他还是觉得欧穆和黎孜念的事情不一样。 “我就守不住吗?我至今也未曾碰过哪家姑娘!” 黎孜念直言,道:“灿哥儿,莫非你开荤了?” “开荤他大爷!”欧灿脸颊通红,说:“反正你们皇家就没个好男人。” 黎孜念冷哼,道:“且看吧。”他顿了下,反驳道:“我听说你三哥刚成亲就纳了美妾。男子滥情花心与否,在哪家都是寻常事情吧。” “可是皇室尤其多。这世上但凡有妾,就有争斗。你是里长大的,难道还不明白吗?就我表妹那子怎么可能收的住,还不是天天闯祸让人轻而易举抓她把柄!你就算起初念着情分护着她,时间长了也会烦她,嫌弃她不懂事儿,从而疏远,另寻所。” 黎孜念心头腾的一下燃烧起一股火,不知道为什么,欧灿这不咸不淡的话仿佛戳了他的逆鳞,整个人特别不舒服。就好像他说的这话曾经发生过似的…… 他的口处泛起钻心的疼痛,整个人面苍白,眉头紧皱。 “我再说一遍,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他要住下,紧握的指尖似乎都在嘎吱作响。 “罢了,此时你待兰姐儿正是情深意切的时候,自然什么都会应许下来。我之所以认为大哥和你不一样,在于大哥等了十年。这十年,他连家都不会一直跟着舅舅征战在外,就是怕有人动摇他的本心。要知道我祖父那人是干得出捆了他和人成亲的事情的。” …… 黎孜念眯着眼睛,淡淡的说:“我也把话放在这里。谁若敢说兰姐儿一句坏话,存了破坏我俩情的心思,我就让他全家都不得好死!” 欧灿深深砍了他一眼,说:“看你如何做吧。反正我表妹年岁还小。她还不知道这辈子只能要跟定你了,若是知道,呵呵,我看她怕是更厌你的不择手段。” 这正是黎孜念最为烦恼的事情……他还想和心之人两情相悦呢! 黎孜念颇为懊恼,郁闷的看向欧灿,带着几分孩子气道:“亏我往里不拿大辈当你是兄弟,关键时刻就不应该帮帮我吗?还有如此拆台的?” 欧灿见他耍赖起来,彻底无语,说:“六殿下,你抢了原本应该是我夫人的女孩做王妃,还说我不够兄弟吗!” 黎孜念脸上一热,咳嗽一声,道:“兰姐儿不许夫君纳妾,我也算是助你离火海,你另寻佳人还可以纳妾也是没事儿一桩。” “我呸……”欧灿一阵牙!他欠他的啊! 半个月后,白若兰大病初愈。 她亲手办院子里的婚事儿,送绣宁风光出嫁,给绣宁做足了脸面。绣宁爹娘特意来给她磕头,她心里却有些不好受。没有了唠叨的绣宁,身边总好像少了些什么! 她顾不上多想,因为四月初一,白府二房白敬宁娶的子到了。 ☆、第48章 白若兰吩咐人挑了一套上好的翡翠首饰给骆熙宁妆。 她和骆熙宁好姐妹一场,虽然娶人是白家二房,她还是一早去给骆家姐姐送嫁。 骆熙宁的闺房内,此时挤了姑娘们。骆熙容眼尖,一眼看到白若兰,拉着她突破重围来到骆熙宁身边。白若兰望着眼前一身大红嫁衣的女子,莫名的觉得有些恍惚。 娇滴的红,肤若凝脂的皮肤,整个人好像一朵待放的花朵,含羞带怯的看向自己。 “骆姐姐好美!”白若兰由衷赞道。 骆熙宁垂下头,眼底闪过一抹愁容,她浅浅一笑,道:“几不见,兰姐儿更出挑了。” 白若兰捏了捏自个的脸蛋,郁闷的说:“自打年前那场病,我身子骨一直很弱,才养好一些如今又瘦了下来,哪里就出挑了。” 夏楠不知道何时走入屋内,背后掐了下她的部,说:“你怎么又长个了。我明明比你大三岁,居然比你还矮。”她了,悲剧的发现,她却比她小…… 白若兰哦了一声,大言不惭道:“我还不想长这么高呢。” …… 三个女孩彼此无语的对视一眼,兰姐儿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呀! 她身材高挑,前后凹凸有致,婀娜多次,偏偏部还很纤细,好像杨柳树,柔美动人,生出盈盈可握的觉。再过几年,定是个可以倒众生的小尤物。 时辰到了,亲队伍也到了! 门外嬷嬷推开围着新娘子的孩童们,说:“一会新郎进来抢媳妇,你们还不赶紧关上门!” 整个后院有两道门。外门一群孩子们守着等红包,闺房门内则是骆熙宁的小姐妹们。 白若兰大大小小参加过许多婚宴,但是好姐妹的却是头一遭,不由得有些紧张。 夏楠挽住她的胳臂,说:“不是有新郎背媳妇的传统吗?咱们把鞋子藏在哪里?” 骆熙容使坏,道:“干脆放兰姐儿身上吧。”白若兰和白敬宁是堂兄妹,放在她身上最为妥当,也不会让人觉得新郎官冲撞哪家姑娘。 “啊,那岂不是敬宁哥哥肯定找不到啊。”白若兰为堂哥点蜡。 骆熙宁责怪的看了妹妹一眼,说:“你这是不想让我出嫁么。” 骆熙容腼腆一笑,道:“姐姐到时候暗示他呀,我们都知道你心疼他!” 骆熙容眨了眨眼睛,望着姐姐暧昧的笑着。骆熙宁脸颊通红,瞪了妹妹一眼。前面丫头们本没抵抗力,在一众送亲的男孩子拥挤下败下阵,没一会人群就来到闺房门外。 大家为难新郎让他寻鞋,白若兰紧张兮兮的拎着一双绣花鞋背手在身后。 她不经意抬头,对上了一道悉的目光。原来欧灿和小叔叔也混在送亲男孩里面。她有阵子不曾见到李念,都快忘了这个时而风时而神经的大少爷。他穿着深蓝锦服,部束带,背脊高大拔,英俊肃穆的脸庞在人群中特显眼,不时有姑娘偷偷看他。 欧灿也同样出众,两个人有点鹤立群,身贵气令人难以忽视。 白若兰背着手,一动不敢动,生怕被堂兄发现。可是她脸拘谨,一点没有了往的天真活泼,倒是一眼就让白敬宁看出名堂。 白敬宁好笑的走过来,说:“妹妹还不赶紧把我娘子的鞋子送与我?” 众人被新郎官逗笑,骆熙宁亦因为那句娘子心头滚烫,出了甜的笑容。再多坎坷子还是必须照常过下去,她首先还是要做好未来白敬宁子的身份。 白若兰郁闷的拿出鞋子,尴尬道:“那哥哥是不是要给我未来嫂嫂穿上?” 白敬宁脸上一热,在大家的起哄下看向边的骆熙宁,硬着头皮全靠直觉给骆熙宁套鞋子。总不能把未来子的脚丫给从大红嫁衣下面揪出来吧。 骆熙宁羞的不得了,一双美眸落在妹妹身上,仿佛在说,等你成亲的时候你等着瞧…… 白若兰看到白敬宁笨拙的动作,窘迫的样子也忍不住轻笑出声,出一排白牙齿。她笑若桃花,某人看得却是心头小撞。除了黎孜念,欧灿,徐乘风也在院子里呢。 白敬宁给骆熙宁穿好鞋子,喜娘和婆子又说了些喜庆话,他便由着大家要求拦抱起新娘子,大步向外面走去。白若兰拎着裙子往外跑,一个没注意被人挤了一下差点在门口拌了个跟头。 她的手臂被人一把扶住,白若兰吐了下舌头,尴尬的回头道:“谢……”话音未来,她发现是李念小叔叔,整个人就沉默下来。 黎孜念急忙松手,说:“躁躁,你也不看着点。” 白若兰心里暗道,与你何关?她踮起脚尖往后面探了一下,诧异地说:“我表哥呢?” 黎孜念见她一心念着欧灿,心情立刻就不好了。好在他一直克制着,生怕再得罪死白若兰,这才没有发火。他忍了一下,平静道:“他都出去了。”他顿了一会,说:“你以为谁都和我似的,眼睛长在你身上吗?” 这话道出了几分心思,白若兰别扭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又不是她求他如此? “那个,我先走了!”白若兰匆忙转身,才迈出一步就中出错,踩到了裙角。 今是骆熙宁大喜的子,她特意换上新做的红长裙,偏偏她近来长个特快,绣娘子们给她故意做大一点,垂直她的脚面,于是就变成眼前这般悲剧。 她要拎着下摆走路才好受,否则老自个拌自个。 黎孜念没想到她还能二次摔倒,反应没最初及时,并未拉住她。他急忙侧身给她做了人垫子,省的白若兰又受伤。 白若兰倒在了他的身上,急忙跳站起来,尴尬道:“哎呀,真对不起。” 黎孜念肚子隔了一下,他本是习武之人,并未觉得很疼痛。他躺在地上,见白若兰慌张的又蹲了下来,仔细的盯着他看,说:“你没事儿吧。” 黎孜念扬起下巴,远处的光落在白若兰的发髻处,她好像是光里面走出来的小姑娘,水白皙的皮肤,娇滴滴的红,还有犯错后有点怯懦的目光。 他咬住下,说了谎,道:“肚子疼。” 白若兰垂下头,望着他捂着肚子,郁闷道:“定是我太沉了,砸到你了吧。” …… 白若兰难得对黎孜念生出几分愧疚之心,说:“你起得来吗?不如我去唤人吧。”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