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什么经验,一个人也不太好下手,便打电话请马老汉和张德元过来打一天短工,帮忙捆羊,扎骟。 两人接到邀请,二话不说就过来了。 马老汉还对时闻说道:“我正想说呢,你家的羊也该骟了,什么时候要骟,需不需要帮忙?你就叫我们了。” 时闻:“这个我真需要帮忙。昨天我抓着小羊比划了一下,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张德元:“别怕,我们带你一回,下次你就知道该怎么骟了。” “那我们开干?除了要准备专门的橡皮筋,还要做些什么?”时闻拿了一大盒专用橡皮圈出来,“橡皮筋我已经消好毒了。” 张德元:“不用做什么,直接抓羊开干就行,不是什么难事。” 时闻便带他们去羊舍。 其他羊已经赶出去草场上放牧了,黑娃它们正在那边看着。 现在羊舍里只有等待阉割的小公羊。 时闻三人走进羊舍,从第一间羊舍开始。 张德元一看羊舍里的羊,就对时闻说道:“你们今年这批羊养得可以啊,这骨架子,这量真好。哎,这身条也好,卖去外面,做种公也够格了,真要骟掉啊?” 时闻点头:“想培养一批好羊。” 张德元叹道:“那有点可惜哦,明明是做种公的好苗子。” 时闻觉得还行:“它们就是拿去做种公,也只能做一般的种公,做不了顶尖种公,没什么可惜的。” 张德元:“那不能这么说,好种公不好找,你家这批羊长起来,当种公卖,卖个一万二三没问题。” 马老汉话:“我看卖个一万四五也没什么问题,外面一般的种公都要卖一万二三了。” 时闻:“如果当羊卖,它们要是能长到一百三四十斤,一斤一两百,价格还能更贵一些。” 张德元摇头:“也就是你敢说这话了,谁家的羊有把握卖到一两百一斤哦?” 三个人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他们麻利地抓住一只小羊羔,将手中的绳子绕到小羊羔的脖子上,三两下把小羊羔拴在架子上,然后抓住它的前腿。 小羊羔第一次被捆,完全没办法动弹,只能扯着嗓子“咩——”地大声叫唤起来,吓得周围的同伴瑟瑟发抖。 马老汉用干黄糙的大掌捏了捏小羊羔的蛋蛋,三两下把丸挤到了合适的位置,然后快速扎上皮筋。 小羊羔被扎上皮筋之后瞬间岔开了腿,高声咩咩叫着。 时闻和张德元放开它,它也有种不会走路的架势,只能叉着腿一下下往前面挪。 时闻有些担心地看着这只小羊羔。 张德元已经麻利地抓住了第二只小羊羔,拴住它,然后示意时闻一起来抓住小羊的腿:“别担心它,稍微适应一下就好了。” 马老汉也道:“羊比人能忍疼,待会它就没事了。” 说着话,马老汉已经开始挤第二只羊羔的蛋蛋,一挤一捆,又搞定了一只羊羔。 时闻他们顺势放开了小羊羔。 小羊羔也叉着腿,不过它的脾气明显比第一只小羊羔要暴得多,一被放开,它立刻转头,直接朝马老汉冲过去,要顶马老汉的股。 马老汉往旁边一躲,差点没闪着。 幸好时闻眼疾手快,将这只小羊羔给揪了回来,要不然被它顶到了,肯定要受伤。 张德元接手马老汉的工作:“我来扎骟,你们来绑。” 马老汉叹着气走过来:“老了,要是以前,这小羊羔休想沾到我一毫。” 张德元:“您都多大了?要是一直不老,还不变成老妖怪啊?” 马老汉哈哈笑起来。 三人配合之下,扎骟小羊羔的过程非常快。 基本两分钟一只,骟完这一只立刻换下一只。 时闻看了二三十只,对张德元说道:“剩下的我来吧,我学一学,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们帮我指一下。” 张德元:“行。很简单的,只要捆扎到位,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 马老汉点头:“比我们年轻的时候简单好多,那个时候还要动刀子,一不小心骟死了牛羊,可就亏大了。” 时闻:“也是,这个好歹不用见血。” 时闻不太练,动作要比张德元他们慢一些,不过也就三四分钟一只。 等七十多只小公羊骟完,才刚刚到中午。 时闻留两人在家里吃饭:“前几天买了一批不错的牛,今天中午吃个锅子怎么样?” 马老汉嘿嘿笑:“你愿意请客那就最好不过了,有没有酒啊?” 时闻:“那肯定得有,想喝就有。” 时闻最近上了番茄锅,请张德元他们吃锅,还特地用了鸳鸯锅,一半番茄,一半清汤。 张德元他们习惯了吃清汤牛羊蘸韭花酱,就那一口。 时闻则是什么都,只要好吃的都行。 吃火锅最是简单,大盘大盘的切好,再调个蘸料就齐活了。 他用电磁炉煮的火锅。 火锅很快就咕嘟咕嘟地翻滚了起来,番茄汤底鲜美浓郁的味道,飘得屋子都是。 张德元原本只吃清水锅,闻到这股味道忍不住了:“这锅底闻着可真香。” 时闻热情招呼:“尝尝?燕克行炒的锅底,又鲜又香,可好吃了。”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