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被挤在门外的还有赛特,此刻双手抱臂倚靠着栏杆,他看上去状态不错,但经过了昨天晚上,他没有再去研究院里自生自灭了,此刻眉眼间都了点颓糜的气质,看上去既危险又不好相处。 他被拦在外面是正常的。 阿诺顿到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们这么一副无所事事却又履行着护卫职责的模样。 “你来干什么?不知道在婚礼开始之前新人之间不能见面吗?”赛特微挑着眉眼直接起身站在了他的面前,踱步的时候,眼神光聚拢,和气地笑起来的时候,一股肃杀的觉却从他的身上蔓延开来。 他一开口,一种森冷的觉便顺着周遭的空气蔓延到其他人心底。 他都没能进去,阿诺顿凭什么进去? “少来碍事。”阿诺顿顿住了脚步,眼底微冷:“如果不是他,你早就该死了。” 他一头耀眼的金发在光下略长,但是打理得很干净,就算是坐着,也能看得出肩膀阔的线条。 特别的是他长了一双很好看的单眼皮,有点像是丹凤眼,但并不夸张,眼白的部分干净,瞳仁的部分鎏金,带着一种自上而下的威严,任何人站在他面前都会被比下去,更别提身是伤的赛特。 可赛特只是掀了掀角,带着嗤笑,又像是带着炫耀的口吻:“你说得对,我这条命确实是夏夏给的。”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两人针锋相对的,气氛一瞬间变得焦灼,独属于野兽的瞳孔瞬间缩成了以道利线,一种奇异而汹涌的情绪却在这一刻袭来,这种情绪是如此地蛮横而不讲道理的,让他们的腔—— 两人似有所的朝门里望去,大猫猫却抢先一步一跃而起高高跳了进去,看上去十分捷。 漂亮的少年正是十八十九岁的模样,身材清瘦,五官完美到无可挑剔,尤其是那双雾蒙蒙的眼睛。而眼睛的形状像蜷曲而漂亮的柳梢朝上扬,黑白如同水墨印在宣纸上。 很少有人在长了一张极富丽的脸的情况下,又能因为一双眼睛,增加点清冷,而这点清冷又会因为那点透明的薄薄的水光,而显得不谙世事。 甚至在灯光下,那双眼睛好像泛着光晕,那么亮。 “是大猫猫!” 正好做完妆造的郁夏起身准备活动活动,就看见一只大猫猫面扑了上来,差点没接住它,后退了好几步,最后还是没站稳坐在了地上。 幸好还没换服装,不如又要重新打理了。 大猫猫整个上半身都要趴在郁夏的怀里了,抬着下颌让郁夏着,过了一把茸茸瘾,尾巴晃动个不停,在地上甩动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它是狗。 “你是真的狗啊。”赛特颇为有些咬牙切齿的捏紧了拳头,脸上看上去沉了一个度,随即很快又放松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在郁夏还没发现的时候,就完全变了个脸,角弧度微微勾起,只是那笑意却不达测测的眼底。 蛇类善妒,说的便是如此。 正在接受郁夏抚摸的大猫猫突然像是受到了从身后传来的一股杀气,浑身打了个灵,连忙警惕的往回看,还护住了郁夏小猫,不让别人接近。 却不曾想赛特直接将黑的外套披在了郁夏的身上,单膝跪地将他给抱起:“地上凉,别贪玩。” “要玩去上玩。” 紧随其后进来的阿诺顿听到赛特毫不掩饰正常音量的这句话后,立刻变了脸。 “赛特,抱我到沙发那里去就好了。”郁夏还下意识的抱着他的脖颈,晃悠着细白的双腿,勾着大猫猫一直仰头凑近,看上去玩的不亦乐乎。 特别是披着沾染着别的男人气味的外套时,更像是喜朝三暮四的小子,明明都快要跟他结婚了,居然还跟别人这么亲近与暧昧。 阿诺顿一瞬间眯狭的眼眸就变得危险了起来。 今天的天气很好,落入眼中的光源是蝴蝶煽动在窗外的翅膀,它的光落在阿诺顿弯起的眼中,像是某种蓄势待发的强大野兽。 他忽而笑了笑,不疾不徐的上前,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红丝绒盒子。 “夏夏,手给我。” “我有一个礼物想送给你很久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如今趁着这次机会,正好将它给你。” “什么啊?”郁夏小猫的注意力立刻就被他引了过去,好奇的望着他,朝他伸出了漂亮的手,指尖微微上翘,像是捻过粉的腮红,颜漂亮,还带着一点蛋糕的香气。 在看到阿诺顿拿出手镯的时候,郁夏觉得很漂亮。 莹润的质带来的是富贵无边的觉,当星盗团首领的时候,郁夏见过很多珍宝,但是那些女孩子的东西,他是没机会用的,那些送给他的礼物,好像没有比这光泽更好的,这个东西,好像带了一点古旧,和那些东西觉还是不同。 “是我从古蓝星系里搜罗出来的。” 似乎是看出了他心底的疑问,阿诺顿轻轻抬着他的手解答着,他的手白而细,手指还修长漂亮,指尖透着淡淡的粉。 相触碰的时候,阿诺顿短暂地顿了一下,但动作很快恢复如常。 从他那轻描淡写的口吻中,这其中的危机似乎都不值一提。 也就只有其他人才知道,那里有多么危险,几乎是九死一生,进去了就要做好写遗书的准备。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