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知道哪里惹得他不快,织映受到琴酒桎梏在自己颈上的双手忽而用力,面而来的窒息下,他忍不住眯了眯眼。 良久的沉默中,眼前都快被水雾完全遮盖,琴酒才开了口。 他问:“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 白兰地从七岁开始便陪在身边,长达八年的陪伴,或许是蒙蔽他双眼,让他产生依赖错觉的原因。 而现在,距离对方假死离开,也已足足十年过去。 每到组织用惨死的白兰地来对成员批评教育时,他总会想起在烟花下绽放的血雾。 琴酒在那清晰的记忆和复一的想念下,总算认清了事实—— 自诩的冷漠无情,早已被轻易击溃。 所谓的错觉,已然悄然成真。 他需要他。 非常需要。 织映一声不吭地望着他,也望着他眸中翻滚的思绪,眼角溢出些许泪花。 “我能对他说出游戏的事情吗?”他在脑海中拽住系统k,“我不想再瞒着他了。” 系统k沉默片刻,道:“不能,他有可能不相信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原因是现在不到违背剧情的时机,如果他一时动做出什么……会被系统强制抹杀。” 说的也是…… 以琴酒果断残忍的格,若是听说自己变成主系统培养的一枚杀人棋子,怕是要闹翻天,直接把棋盘掀翻。 于是,腹的话在口中打了个转,织映闭了闭眼,说道:“我有些事情需要清楚,所以离开了一会。” 琴酒冷笑一声,“什么事?是有关mksw的研究?” “啊……嗯。” 织映秉持着有台阶就下的原则,可他前脚才回答完,后脚系统k懊恼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你找什么借口不好?非说是mksw……那研究早在你假死的时候就被叫停了,你这么说,不就坐实了你当初是为了任务才接近他的吗?” 织映:……哦豁! 要不怎么说还是自己了解自己,果不其然,琴酒的面愈发凝重,像是下一秒就要送他归西。 织映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地说着:“但待在你身边,仅仅是因为我喜你,想和你在一起,获得代号只是巧合,我也本不想搞什么研究……” 他边窥着琴酒,边放缓语速说:“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所以才同意加入组织,这样相互之间还能有个照应。” “我……”确定他不再收紧双手后,织映深一口气,认真道,“很担心你会死。” 琴酒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开,话锋一转,“你担心我?为什么?” “当然是喜你。”织映还以为他不信,语气急迫了起来,“我已经和你说过两遍喜了!你怎么……还是不信。” 琴酒:“没有不信。” 系统k:“没有两次。” 没有不信就好! 初又织映像个邀功的小孩一般,匆匆道:“那你的关注点怎么奇奇怪怪的?难道是你不喜我,才避而不谈,反过来问为什么担心?” 随后又在脑海中反问系统k:“哪里没有两次,前不久在车里……” 系统k:“我已经解释过了,那次翻译功能出错,没听到。” 织映:好好好推卸责任…… 不对!眼下才不是斗嘴的时机! 鼓起勇气表白两次的织映,小心翼翼地抬眼去瞅对方,见琴酒没有什么烈的反应,便悄悄将小脑袋凑到手掌心上,左右蹭了两下。 茸茸又温暖的触下,琴酒忍不住用手托起小狗,弯靠近。 “不是不喜。” 他说着,双慢慢贴在小狗的额头上,“只是想多听你说几遍喜。” 琴酒承认,他是个贪心的人,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弥补那些年的缺失。 如果可以,他甚至会在对方恢复人形的时候,将论坛上的内容一一实现。 毕竟,那是他在分开时亲手写下的不是吗? 昏暗的房间中,隐约回着窗外的雨声,偶尔闪过的雷光投下影,一个是差错回到少年的琴酒,一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小狗。 恍惚间,仿佛是回到了从前。 初又织映强住躁动的心跳,主动上去,献出了一个变相的拥抱。 “我喜你。”他蝇声道,“说多少遍都可以。” 琴酒角微微上扬,夹杂着些许不明的意味,纠正道:“错了,是你该一直喜我才对……” …… 轰隆—— 一声雷鸣过后,带着浑身疲倦的织映猛然惊醒,入目,是沉的天空。 “啊……怎么还在下雨啊。” 他们一直窝在家里,织映在反反复复的苏醒和沉睡之中,早已分不清了昼夜,更不用说知不知道究竟过了几天。 织映挣扎着起身,控诉起来,“你们系统也太过分了,旁听表白也就算了,还故意中途把我变回人形?!早不变晚不变,偏偏那会……我快被折腾死了你知道吗!嗯?!” 话音戛然而止,初又织映低头看看重新拥有的绒绒小狗身体,以及牢牢拴在脖子上的可收缩项圈,陷入了沉思。 “什么意思?” 织映试着拽了拽,但另一端系在头,纹丝不动,“是失去人身自由了吗?”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