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份儿上,楚北也没法跟,不由气得跺跺脚。 到底是谁?把谢照搞成这么不听话的样子?! * 谢照回房间时,顾宴正盘膝坐在沙发上打小游戏。 她把打包的盒饭递给他,他自然而然接过开始吃了起来,谢照瞧他没心没肺的样子,一点没瞅她沮丧的样子,忍不住蹭过去坐在沙发上,臭不要脸枕在他大腿上。 “起开!”顾宴吃着饭皱眉。 谢照指了指自己怎么也笑不起来的脸,“你就不看看你p友?” “看了,滚吧。”顾宴瞧了她一眼,嫌弃道。 谢照被气笑了,看他那用完就扔的表情挫败油然而生,枕着他大腿更不愿意走了:“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安安你p友,你不怕我敷衍你?” 顾宴冷笑:“你这叫敷衍?!” 他一想到这个恨不得揍她一顿,直接开卫衣领子出脖颈上斑斑点点的吻痕,没好气瞪她:“知道我刚洗漱怎么洗漱的么?坐在马桶上刷的牙,我现在酸得很!你劝你最好别惹我。” 哈,对他冷淡,他恨不得天天跟她滚单。 对他热情点,他又恨不得掐死她? omega,可真难伺候! 谢照破罐子破摔,往他大腿上枕着,就是不离开。 顾宴拿她没法,翻了个白眼,忍着大腿疼痛难受吃着饭。 谁知,谢照闭着眼睛冷不丁道:“我刚才,遇到我初恋了。” 顾宴嚼着米饭的口腔停住,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旋即又宛如漠不关心般:“哦。” “初恋啊,准确来说,在那个时期,他是我的白月光,” 谢照了口气,不意外他如此冷淡又疏离的回答,喃喃道:“他跟我匹配度很高,90%的样子,信息素味道我也很喜,他学业很认真,做事很认真,喜弹钢琴的话,每天都会去找钢琴老师练钢琴,喜编织,可以从零开始到编织出一间漂亮的衣……他很可,也很会安人,陪伴人……笑起来时很好看……” 顾宴手里的筷子戳着餐盒,紧紧抿着瓣,酸得不行。 楚北楚北,口口声声就是楚北! 她脑子能不能清醒一点,现在她到底是枕在谁大腿上?上午跟谁滚的单?! “他二十二岁生,我就准备对他求婚了。”谢照掀开眼睛,垂直望着天花板:“我知道他喜温泉,专程在网上挑选了最合适的一家,你说巧不巧,就是这家温泉旅馆,那晚我等了他很久,他始终没来……接电话的时候,明明说要来的……” “傻缺。” 顾宴低头吃着饭,状似嘲讽试探问道:“怎么?还想跟你那初恋复合?” “我……现在超讨厌谈恋,所以我不会再谈恋,就是楚北也不行,” 谢照飒然一笑,说出来口郁结的那口气仿似散了,仰着头朝顾宴望去,就瞧见他正闲闲用餐,完全不怎么在意她的模样,笑道:“喂,你最好也别上我。” 毕竟,顾宴要什么都写在脸上,她不需要担心牵扯过深。 顾宴垂眼跟她四目相对,直接丢给她一个死亡凝视:“彼此彼此,我只希望在搞得时候能有好的体验。” 谢照右手递了过去,做出个拉钩的姿势:“那拉钩。” “幼稚。”顾宴嫌弃,打掉她的手起身穿上拖鞋把垃圾扔掉了,换了张沙发坐下,打开电视淡淡道:“我可不是小孩,不玩儿小孩那套。” 啧,这是说她幼稚了!? 谢照自讨没趣,也不恼。 因着退房时间是下午六点,他们并不着急走。 顾宴酸背痛,脖颈上还残留着草莓印,衣服遮不住,把谢照踹去买套衣服。 谢照也不知道他干嘛突然那么凶,滚单那会儿温柔似水,搞完就一脚踹开,那她跟那什么有什么区别?增了工具人属?! 她心底这么嘀咕着,角微勾慢悠悠去附近商场。 挑衣服这事儿,以前多是omega们挑得眼花缭问她意见,不过多数也就作为参考,并不真正采纳。 至于给顾宴买衣服这事儿,谢照一家一家店走过,要么是觉得太普通了,要么是觉得太绅士了,路过街边拐角一家小店铺时,她不经意间瞅见一套大学套装,白衬衫搭配西装长,附送领带和黑框眼镜。 谢照挑眉。 得,就它了。 回旅馆时,她路过另一家服装店时,透过玻璃窗户瞧见李一鸣和蔺南。 李一鸣拿着件灰衬衫正往身上比对,蔺南笑意盈盈,手里还拿着几件。 谢照朝四周瞅了瞅,没瞅见阮星河。 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斜一笑,视线远远落在笑得矜持的李一鸣身上,低语道:“原来是这样。” iss公司在阮星落的领导下,算是统御有方,唯一穿进来的蔺南当总经理,作为阮家的倒门媳妇儿,一下子截断了她、顾宴、裴京的上升渠道,他们就是想卷也卷不到总经理职位。 这李一鸣在公司混那么久,没想到走的不是阮星河那步棋。 走的竟然是蔺南这步棋。 谢照以往还觉得李一鸣是个目光长远的,不过是子没磨够。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