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严看着姜建东笑得无奈的表情,不知该如何回答。 姜建东长舒了一口气:算了,把这些都说出来,我心里也舒服了,没遗憾了。他说完看向沈严:沈严,你也别留遗憾。 沈严抬眼,不明白姜建东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就打算一直瞒着他不成? 不瞒着又能如何?沈严终于开口:建东,既然你说穿,我也不瞒你,没错,我是喜程晋松。可是他是个直的,我和他本没可能,既然这样,又何必开口,让他为难? 姜建东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沈严接着说:我这种心思,不是说出去别人就能接受的。这么多年来,我也习惯了,他他现在拿我当好朋友,好哥们儿,我已经心意足了。沈严再次抬眼,凄然一笑,眼神绝望却带着坚定:我他这件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告诉他。 沈严刚说完这句话,就觉一旁有个人影突然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沈严和姜建东下意识地转头,然后瞬间惊呆 程晋松就站在距两人不到两米的地方,他看着沈严,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震惊 file 3 夺命诅咒完 卷四 年关缉凶 第51章 刨锛 年,相传为上古恶兽,形貌狰狞,生凶残,每365天会来至人间,以噬人命。年兽畏红怕响,故是家家户户张贴红纸,燃放爆竹,以驱赶年兽。旧时欠租、负债的人必须在过年前清偿债务,故过年如过关,后谓之年关。题记12月21,清晨。 北方的冬,天总是亮得很晚,天还似亮非亮,马路市场上却早已人头攒动。 市场边的小路上,出现了一位50多岁的大娘的身影。老妇人一边走一边翻检着菜篮子里的菜和,今冬至,总要给全家人包一顿香香的猪白菜饺子。老人家数得聚会神,只看到一双脚从自己身旁走过。她没有抬头地继续向前走,却没有注意到,对面的脚却在走过他之后停了下来,然后,那双脚无声转过,而后半空中闪过一道寒光 砰! 一声闷响,老人应声倒地,菜篮子里的白菜滚落出来 12月25,上午9时。 今的天有些沉,已经上午九点,天空不见明亮的光,倒是有些隐隐的微红,一看就是快下雪的征兆。快的圣诞音乐声飘在空中,广播中,播音员用甜美的声音说今会是一个白圣诞节。 楼道中出现了蹬蹬的脚步声,一位30多岁的女人一边急匆匆地上楼,一边讲电话:喂,你帮我跟老板说一声,我把文件落家了,我取了东西就过去。 女人脚步匆匆地急速上楼,面下来的人连忙侧到一旁,给她让开道路。 两人错身而过。 女人说完了,刚准备挂断手机,就觉后脑出一道风声 砰! 女人倒在楼梯上,手机沿着楼梯滚到台阶下方,听筒里还传来对方不安的喂喂声 12月28,晚。 一位40多岁的男子从饭店中出来,热热地打了一个酒嗝。饭店中还不时传来高声的推杯换盏声。 男人笑笑,这些工人们辛苦了一年,也难得能这么轻松地聚聚。今天人人都领了过年红包,自己又留了钱请客,他们肯定是会喝到不醉不归了。 男人披着外套往外走,冬夜的风吹得脸有些疼,路上的对面的行人都带着帽子缩着头,生怕被风吹到。男人却被酒蒸出了一身的汗,正好吹吹风消消汗。 男人沿着漆黑的小路往家走,这一片的路灯总是不太好用。今夜月昏暗,所以男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自己的那双脚 那双脚无声靠近,然后,一道寒光 砰 咔嚓,咔嚓。 照相机的闪光灯闪起,将昏暗的楼道映得一阵阵的明亮。闪光灯下,一个中年女躯体扭曲地倒在两层楼梯间的缓步台上,她的头蜷在一角,透过凌的头发,依稀可以看到女人的脸已经青白。她的后脑一片黑红,血在零下的空气中已经凝结成冰。程晋松站在尸体下方的台阶上,看着蒋睿恒轻轻抬起女子的头,仔细观察她后脑的伤口,而沈严就站在蒋睿恒身旁,看着他验尸。 死因是颅骨破裂导致的脑出血,死者后颅骨有多处伤痕,这混蛋下手越来越狠了。程晋松看到蒋睿恒站起身,摘下手套走到沈严身边,说:这是第五起了吧? 沈严脸沉重地点了点头。 程晋松的心也很沉重。 记不得哪位作家在哪部作品中说过一句话:年关难过。这句话放在警察的身上似乎特别准确。每年进入12月份,都进入了一年中发案率最高的时节。这一时期北方寒冷,昼短夜长,诸如建筑、装修等临时工种都进入了歇业期。闲散人员的大量增多,必然导致社会的不安定,再加上许多人都抱着多捞一票好过年的心理,节前的偷盗类犯罪率几乎直线上升。而今年的年关似乎格外难过,因为从12月中旬开始,市内接连出现了四起刨锛案。凶手尾随独行人士进入偏僻地带,然后用锤子猛砸被害人后脑,算上今天这起,已经造成4死1重伤的极度恶劣后果。从五天前,市里就将这起案件列为本市一号公案,要求所有部门通力合作,全力侦破此案。而沈严作为刑侦队重案组组长,自然是此次行动的总负责人。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