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意时心情好了起来,搂紧她,笑意浓重,“有了,那就生下来,我们顺其自然不好吗?” 林锦瑟非常坚决地道:“不行,我们现在不适合要孩子。” 简意时低头吻在她的脖子上,稍稍用力地啃咬了下她娇的肌肤,“怎么不适合?” 林锦瑟微微抖了下,这才察觉出他似乎有点不高兴,忙解释道:“年底我要代表团里去参加个比赛,我现在不能怀孕。” 简意时没说话,不知是没空说话,还是不想说话,他的带着炙热的温度,连在她纤细且盛开着朵朵粉花儿的脖子上。 林锦瑟歪头,想要躲开,却被他紧紧地抱着,本躲不开,只得低声哀求般地道:“阿时,你别亲那儿了……” 可林锦瑟越是不让亲那儿,简意时就偏要亲,他骨子里就是这样偏执又叛逆的人,他更凶地吻着。 林锦瑟忽地想起什么,微微偏头看向门口的方向,一惊,用手肘用力地捅了简意时的腹部一下,“阿时,没关门呢,先关门!” 简意时这才放开她,大步走过去,把门砰地一声关上。 林锦瑟趁着他离开的功夫,跑进了卫生间,并把门反锁了。 她照着镜子,发现脖子上又多出一个草莓印,就在她脖子上的小小黑痣之上。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以及简意时带着几分冷意的声音,“姐姐,你在里面做什么?” 林锦瑟只好道:“我上个厕所。” 简意时抱臂靠在门边,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我不信,你开门。” 林锦瑟走到门边,尝试着和他沟通,“那我开门,你不许胡来啊,我都快没脸见人了。” 简意时轻声笑了起来,“好,我保证。” 林锦瑟这才打开了门,微微仰着头,伸长了纤细给他看,并控诉道:“你看看,这一颗,那一颗的,我怎么见人啊。” 简意时伸手捉住她的手腕,一拉,把她拉入怀中,低头又亲在了她的脖子上,“可我觉得好看的。” 林锦瑟锤他打他,“简意时,你个骗子,你放开,你别这样……” 很快,林锦瑟的声音就软了下去,渐渐地语不成调,他再次无情地将她拖入失控的深渊。 许久之后,林锦瑟握着小拳头,打在简意时的口,“简意时,你怎么这样!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但她的声音却是绵软无力,捶打在简意时口的小拳头,就跟挠似的。 所以简意时就任由她打,看着身下的人儿,小脸粉红,眼角润,犹有泪痕,脖子上雪白的肌肤好多朵粉的花儿格外醒目,他心头涌起那么一点点的小愧疚,眨了眨眼,跟她撒娇忏悔道:“姐姐,你别生气,我错了,我保证再也不这样了。” 听他这么说,林锦瑟这才气消了一些,又瞪他一眼,“还有,你不许那个时候叫我姐姐。” 简意时口答应下来,“好,姐姐。” “你又叫姐姐。”林锦瑟打他一下。 简意时无辜道:“那现在我们不是没做嘛。” 他眨巴下眼睛,又坏笑起来,“难道姐姐还想要?” 林锦瑟吓得花容失,“才不是呢。你是想折腾死我吗。” “我怎么舍得呀,姐姐,我以后克制,尽量克制。”简意时又是一脸的无辜,漆黑的眼眸水润润的,令人狠不起心肠来。 林锦瑟当真是拿他没办法。 俩人洗完澡,简意时在酒店餐厅点的吃食也到了。 一番剧烈的体力运动之后,俩人都饿坏了,尤其林锦瑟,她连早餐都没有吃呢。 吃完了饭,林锦瑟就趁着简意时收拾东西的功夫,偷偷把避孕药吃了。 “想不想出去逛逛?”简意时抱着林锦瑟问。 林锦瑟摇摇头,“好累,我想睡觉。” 简意时知道自己把她折腾得够呛了,抱着她躺下来,“好,我们好好睡觉。” “你不用去搞活动吗?”林锦瑟问。 简意时:“今天的活动不重要,我陪着你。” 林锦瑟也就不再多问,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渐渐睡了过去。 傍晚的时候,林锦瑟才醒过来,她看了眼身边,简意时不在,她坐起身来,发现他站在台上接电话。 林锦瑟便起身,去洗浴室洗了把脸,刚擦干脸,门铃响了。 林锦瑟便从洗浴室出来,发现简意时还在打着电话,便去开了门。 她以为会是客房服务,没想到门前站了个很面的女孩,高马尾,上身穿一件绿短t,出一截纤细白的肢,下面搭配一条白超短裙,出纤细白皙的大长腿,整个看起来非常青靓丽。 林锦瑟很快便想起来了,这女孩是张媛媛,简意时的师妹。 门打开后,林锦瑟和张媛媛都愣了愣。 林锦瑟在打量着张媛媛的同时,张媛媛也在打量着她。 张媛媛看到她的瞬间,有种惊为天人的惊,她的脸上未施粉黛,皮肤干净白皙,双颊还泛着粉红,她的眼睛水润清澈,莫名令人想起高原上最纯净的湖泊,整个人的气质出尘俗,仿佛是天上的仙子,不该出现在这里。 而她只穿了件白半高领针织短袖衫,下面穿一条浅蓝长裙,极为简单随的打扮,但却有种说不出的清冷温婉气质。 张媛媛又注意到她虽然穿了稍微高领子的衣服,可脖子上的痕迹依旧没能完全掩盖,一枚粉红丽的草莓印在白如雪的颈间极为美丽。 她忽地鼻子酸涩,眨巴了下眼睛,眼泪就掉了下来。 张媛媛从十六岁起就喜简意时了。 彼时她已经是天才击剑少女,而他不过是初锋芒的击剑少年,她看过他的一场比赛后,心就为之萌动了。 她是个自信明媚的少女,当即便冲到了台下,拦在简意时面前,向他伸出手,“简意时,祝贺你!我是国家击剑队的张媛媛。” 当时简意时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点了下头,没有握住她的手,甚至连声谢谢也没说,就离开了。 张媛媛虽然有些沮丧,但她并不在意,她相信只要他加入了国家击剑队,她一定能够让他喜上她,她们一定有美好的未来。 在简意时参加省赛的那场击剑比赛中,张媛媛带着她的舅舅,也是国家击剑队的金牌教练陈盛来看他的比赛。 在那场比赛里,简意时以出彩的表现,顺理成章地被国家击剑队选中,加入了国家击剑队,并加入了陈盛门下。 张媛媛也如愿在国家击剑队里再次见到了简意时,本来她该是师姐的,但她年纪小,所有成为陈盛门下的队员都比她大,都宠溺地叫她小师妹,在简意时这里也不例外。就这样她成为了简意时的师妹。 这四年里,张媛媛想尽办法靠近简意时。 他锻炼,她跟着一起锻炼,他训练,她陪着一起训练,每天24小时,他们有至少12个小时的时间在一起。 但是无论她如何努力,她都靠近不了他。他对她始终淡漠无情,仅仅比陌生人好那么一丁点儿吧。 两年前的全国击剑锦标赛上,她刚从自己的赛场上领了奖,下来后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跑到他的赛场上,看到他获得了冠军,她开心极了,冲淡了她只获得亚军的失落难过,她冲到赛台上给他送花。 那时,他看着她,似乎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收下了她的花。 她几乎要喜极而泣了,他这是终于看到她的好,愿意接受她了吗? 于是她又试探着伸出手,向他索要拥抱。 他似乎又犹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虚虚地抱了抱她,并拍了下她的肩膀。 可她还没来得及高兴,他不知为何,又把花回了她的怀里,然后冲下了赛台。 她愣在原地好久,才丢了花,去追他。 她追着他跑上了二楼看台,又跑下,跟着他在整个体育馆四处跑着找着…… 后来广播里响起他的名字,让他回去领奖,他也恍若未闻,还跑出了体育馆,她想跟上去,但到底体力不支,没能跟上他。 再后来,天将暮,她在体育馆等到了失魂落魄、双眼通红的他。 那天,她知道了,他心中有一个女孩,他想忘掉的女孩,可是他忘不掉,他一直她,到不能自拔。 他跟她道了歉,说明了当时的情况,他说他只是想利用她,永远不会喜她的,让她远离他。 张媛媛哭着告诉他,她愿意被他利用,哪怕他永远都不喜她,她也愿意被他利用,只要他肯让她靠近。 “不用了。我刚才已经做错了一次,永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除了她,我不喜任何人的靠近。”简意时冷冷地说完,完全没有理会痛哭涕的她,转身无情地离开了。 那时她很痛苦,可她却仍不甘心,不愿意放弃,仍对自己抱有希望,只要他和她没在一起,她就还有机会。 但自从三个月前,他去了趟南溪,她看到他在微博上高调地晒出了结婚证,她的心都碎了。 此刻张媛媛看到他的人,他的子,真正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看到她如此地美丽,如此地优雅,让她作为一个女孩子都疯狂心动,本就恨不起来。 张媛媛知道自己是该认命了,是该放弃了,可那是她4年多的青啊,她一下子没忍住,就掉下来泪来。 林锦瑟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有些慌,不知她怎么突然就哭了,忙上前一步,伸手温柔地拍拍她的肩膀,轻声问她:“你,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张媛媛闻到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好像茉莉花般的味道,她不靠在她的肩头,哭得更伤心起来。 林锦瑟愣了愣,没有推开她,继续轻柔地拍着她的背,心里头猜测着,她怎么突然就哭了,该不会是简意时欺负了她吧。 “张媛媛,你来这里做什么?”简意时打完电话,从台进来,就看到张媛媛靠在林锦瑟的肩头上哭泣,而林锦瑟却很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在安她。 简意时的声音很冰冷,似乎还带着丝怒气,低沉地在张媛媛和林锦瑟的身后响起。 张媛媛抬起头来,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漉漉的大眼睛出一些委屈和害怕。林锦瑟也转过头,看向简意时,秀眉轻皱,恬静秀美的脸庞沉了下来,“阿时,你做什么,别吓着媛媛了。” 简意时:“……” 第51章 林锦瑟就是这样, 极富同情心,尤其面对弱小时。 此时的张媛媛梨花带雨、伤心绝的模样,哪怕知道她是自己情敌, 可她也硬不起心肠来对待她。 简意时真是又是好笑又是无语,但他也知道, 他的姐姐就是这么个菩萨心肠,便缓和了语气,说得彬彬有礼,“张媛媛, 麻烦你放开我媳妇儿,她只能我抱!” 语毕, 他又看向林锦瑟,邀功般地道:“姐姐, 我态度够好了吧。” 林锦瑟:“……” 张媛媛心里越发酸涩, 眼泪掉得更凶了, 她真的好恨自己,怎么是这种泪失体质,一有点委屈难过就吧嗒吧嗒使劲掉眼泪。真的好丢人啊! 张远远赶忙又后退一步,偏过头抬手擦泪, 片刻后稳定了情绪,勉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堪的笑容来, “姐姐, 对不起, 我失态了。” 林锦瑟浅浅一笑:“没事,你是来找阿时的吗?” 张媛媛点了下头, 看向简意时,眼眶又涌出泪水, 但她死命地攥紧手指,强忍住泪水,“阿时哥,陈教练让我叫你一起去吃饭,和法国队的一起。”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