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夏蝉放在医馆继续躺着,楚年跟几个小学徒打了招呼,让他们务必仔细点把人给看住了,可千万别一不留意,又让给做出了什么轻生的傻事出来,并且嘱咐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去蟾桂巷知会自己一声,然后才跟过来接自己的江自一块离开了。 走在路上,楚年问:“你跟那个丁浩远都说了些什么?” 江自:“没说什么,只是告诉他,我不会帮他掩盖这件事的。” “那肯定不能掩盖啊,更何况赵文君还是我的朋友!” 楚年想想就来气。 亏得他劝赵文君悔婚的时候,赵文君还在替丁浩远着想呢。 结果丁浩远不仅是个屑,还是个同时玩两个哥儿情的屑上屑! “你的朋友怎么这么多,上次问你还说不,现在就成了朋友了。”江自看着楚年又要动起来,将他往手心里一牵,带移了话题。 楚年眨了眨眼,想了想:“...就...投缘的好像。” 江自眸光温柔,看着楚年浅浅一笑:“别再过几天,夏蝉也成了你的新朋友了。” “这我哪知道啊......”楚年说着一顿,仰起头问:“你知道夏蝉的名字?丁浩远跟你说了夏蝉的事了?他都说了些什么?快告诉我!” 顾及着夏蝉的情绪,楚年可是什么都没有问,就怕万一哪句说的不对,把人给刺到了。 没想到江自好像知道点什么,楚年拉着江自,想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锦囊还在自己这里,还没有想好怎么去跟赵家镖局那边说清楚呢,正月十五就在眼前了,谁知道丁浩远那个屑还会不会想办法做点什么?得赶紧把事情清楚,尽早去告诉赵文君才行! 江自有点无奈:“都说有了孩子之后人会变得稳重,怎么你倒是正好相反,越来越容易动?” 楚年动作停了,扬起眉梢:“不喜?” “喜。”江自从善如。 “喜不就行了...”楚年角上扬:“...好了,以后我会注意点的。” 江自眸中含笑,看着楚年的小动作,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 ... 两人回到家中后,江自把丁浩远说的那些大致告诉给了楚年。 楚年听完后人都傻了,拍案而起:“这人怎么能够这么堂而皇之的厚颜无!” 江自听了不失笑。 楚年:“......” 真是,自打穿来以后所见的奇葩十之有八,这个丁浩远绝对属于奇葩中的一朵花。 是秀的让人头皮发麻啊! “夏蝉怎么能为这种神志不清的屑自杀啊......”楚年真是直摇头。 “也许他有自己的苦衷吧。”江自叹了一口气。可是有苦衷从来不是伤害其他人的借口。 楚年又坐下来,撑着脑门思考:“丁浩远没有提起锦囊和情书的事吗?” 江自摇头:“没提。” 楚年:“夏蝉也没有提。这就还让我纳闷的,我以为夏蝉很宝贝那个锦囊,但结果是他问都没有问,好像本不知道自己带出来那个锦囊一样。” 江自问:“你想怎么做呢?” 楚年撇嘴:“我想怎么做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当事人,有什么资格代替当事人说话。这事肯定是要给赵文君和夏蝉他们两个做决定的。” 锦囊的事,夏蝉没说,可能是因为不想说。 他兴许是以为锦囊落在火海里了。 估计他现在还不知道丁浩远已经暴出马脚了,所以还在替丁浩远瞒着。 哎... 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男人这样亏待自己啊...... “说起来,丁浩远是为什么要过来拦住你的呢?”这一点让楚年还困惑。 丁浩远既然试探都没有试探一下锦囊的事,说明他可能都不知道夏蝉身上带了锦囊? 那他为什么默认江自已经知道自己跟夏蝉之间的事了?又为什么这么急匆匆地就找过来跟江自谈判? 都处心积虑这么久了,如今正月十五就在眼前,怎么反而沉不住气了?是不是有点不太说得过去啊...... “关心则吧。”江自敛下眉眼:“我想,他应该是真心喜夏蝉的吧。” “水火无情,兴许丁浩远是真的担心夏蝉的安危,可又不愿去医馆打听,便来知情的我们这里探听口风,并怀抱一丝侥幸,来与我谈条件。” “又兴许,他不过是外厉内荏,深陷在私情的折磨之中,其实早就疲惫不堪了......” 楚年撇了撇嘴:“谁知道呢。” 楚年决定把锦囊给赵文君送去。 这次江自没有再拦楚年,而是打算陪他一起去。 而就在同一时间,身处赵家镖局的赵文君来了另一位客人。 说是客人却也不对,因为客人来过,还没等赵文君见上面,便就已经离去了。 不过客人留下了一样东西。 说是,送给他新婚的贺礼。 赵文君:“......” 赵文君拿起贺礼。 这是一个锦盒,长长的锦盒,足有丈尺,刺目鲜红,喜庆的过于灼人眼球了。 贺礼没有署名,赵文君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他疑惑的将锦盒外面的一条条红绸拆开,打开了盒子。 只见那里面躺着一幅卷轴。 赵文君目疑,慢地将其展开。 是落霞云归赋。 这是前朝之物了。 前朝最为出名的书法大家醉酒后所提写的落霞云归赋,价值连城。 可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全天下只有一个人知道赵文君喜落霞云归赋。 “弟弟......” 啪的一声,这幅无比珍贵的前朝墨宝,被赵文君一个失神,打落到了地上。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merak,无话可说,晨妃小萌物的浇水~ 第144章 不再逃避 “你要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 ... 小少爷一直在哭, 下人们都吓坏了。 当家的二位今恰好都不在家,下人们哄不动小少爷,六神无主, 只能去外面把少当家们都找回来了。 于是七个看起来魁梧凶悍的男人陆续围到了赵文君面前。 七个人谁不是走南闯北刀尖舔血过的, 什么刁钻可怕的危险没遇到过,可这会儿对着弱小无助呜呜直哭的幼弟,一个个全都傻眼了,浑身的本事完全没处使。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谁惹你哭的?告诉哥哥,哥哥去把他宰了!” 赵文君一听,哭得更大声了。 “大哥,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把君君震着了怎么办!君君, 来,有什么事你慢慢告诉二哥, 二哥一定给你做主!” “你们两个笨蛋,现在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吗?别哭了君君, 让哥哥抱抱吧,哥哥带你飞高高...哎呀!你们拉我干什么?!” 七个人,作一团, 可就是没办法把人哄住不哭。 慌手慌脚转的头大汗时, 一个下人小心翼翼地凑近通报:“少当家, 有人来府上了,说是要找小少爷。” “混账!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谁来了都让他滚蛋!” 下人被吼的一哆嗦, 差点也要哭了:“可是, 他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小少爷......” “是哪个混蛋这么不长眼?” 下人:“是、是西市街的楚掌柜......” “不见!天大的事现在也没空见!” 一直在哭的赵文君听到“楚掌柜”,忽然从椅子上跳下来, 推开围墙一样堵在自己身前的几个哥哥, 拔腿就往外跑。 几个哥哥被推的一愣, 都有点傻眼,不知道突然间的这是怎么了,但也立刻跟了过去。 赵文君边哭边跑,一路跑到赵府门口,见着了在外面候着的楚年夫夫,直接往楚年怀里扑了过去。 “楚年!” 他扑的那叫一个紧,埋头就把眼泪全蹭楚年身上去了。 楚年:“......?” 额,见着我,倒也,不至于这么动吧? 跟着过来的哥哥们:“......?” 这个外人是谁? 不知道。 但, 惆怅; 还委屈;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