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 他看向那个胶囊……还不止一个人。 其实第一次给李红梅吃药的时候, 他是不知道李红梅怀孕的,那时候李红梅的脸特别差, 捂着肚子疼的厉害, 他本来只想着偷一点点生命力后就收手, 这样既缓解了李红梅的疼痛,他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可谁能想到了,那一枚药下去,收回来的却是一个胎儿的命。 未出生胎儿的生命力凝结成了特殊的胶囊。 他没吃过,所以不敢吃,只是装在玻璃瓶里欣赏,可他没想到,李红梅后来居然还来找他买止痛药,而且……依旧一副不知道自己怀孕的样子,可见那个孩子没了,她一点儿觉都没有。 他想…… 与其李红梅死在一个不知男女的死胎上面,还不如将生命力给他。 他会带着李红梅的那一份,一起努力好好地活下去。 只不过……李红梅的生命力也跟张悦以及齐乐乐一样,一片药只能维持三个月,而能一直维持他活下去的生命力只有黎善了。 所以,他必须得到黎善。 否则那些可怜无辜的女孩,岂不是白死了么? —— 李红梅的丧事最后确定在殡仪馆里举行,完了直接火化了,由李父带着李红梅的骨灰回老家安葬。 由于是出嫁女,安葬地点还有了点分歧。 李父迟来的父让他对这个早亡的女儿充了怜惜,想将李红梅葬回老家的墓地,以后自己死了,就葬在李红梅旁边,到了地下也好照顾她,但二舅妈心底却多少有些不舒坦,毕竟她想百年后和李父合葬,并不想李红梅来‘玷污’了他们纯洁的夫关系。 李红梅的亲生母亲当初是死在部队的,李父那时候正在出任务,没空将骨灰送回老家安葬,所以葬在了部队驻地不远处公社的集体墓地里,后来他调职去其他部队的时候,已经和二舅妈结了婚,并且生了两个儿子,而公社墓地也扩大了许多,当初埋下去的小小土包都已经找不到了。 二舅妈虽然跟李父是二婚,但私心里还是希望自己能进李家祖坟,成为李父唯一的正经‘原配’。 所以二舅妈的意思是,李红梅既然已经结婚了,就该葬到女婿老家墓地才行,她也是有理有据:“人家那边都来参加过婚礼了,你这不明不白的把人葬回家,叫人家家里怎么想,以后女婿还要二婚的,你这样,别人不得以为女婿犯了什么错害死了红梅,才叫我们家要将闺女带回家安葬。” 李父顿时为难地看向自家女婿。 果然发现女婿垂着脑袋,虽然不说话,但身上多少有些抗拒在。 “爸,还是我带回去安葬吧。” 年轻的小夫,哪怕死前吵吵闹闹,可这会儿人死了,回忆起来都是对方好的模样,尤其子去世的时候,肚子里还有他们的孩子:“我也想以后和红梅葬在一起呢。” 李父一听这话,顿时大为动。 确实…… 跟他这个失责的亲爹葬在一起,哪有跟丈夫在一起亲呢? 二舅妈听了却脸一变,生怕李父想起李红梅的亲妈来,再跑去公社墓地从地里把人刨出来脏回李家墓地去。 好在李父只顾着心疼闺女了,倒是没想起那个死了很多年的前。 “有你这句话,红梅死也瞑目了。” 李父拉着女婿的手不放。 二舅妈在后面翻白眼,早晚有女婿后悔的一天。 丧礼确定了子和地点后,李红梅丈夫就去学校收拾李红梅的遗物,顺便通知辅导员丧礼的情况,辅导员也是很有人情味的,立即告诉了李红梅的同班同学,虽然只是短短一段时的同学之谊,若想去吊唁的话,可以请假过去。 辅导员一走,就有人拍拍贺堂的肩膀:“李红梅走了,贺哥要去吊唁么?” 贺堂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有另一个人接话道:“贺堂肯定会去的吧,毕竟‘情’那么好。” 这话说的,好像贺堂跟李红梅有什么关系似得。 贺堂立即回头,蹙着眉头脸不悦:“赵强你别胡说八道行么?李红梅同学已经去世了,你这样诋毁人家名声对你有什么好处?” 赵强被这一怼,顿时也不了,冷嗤一声:“贺堂你真不是个男人,敢做不敢当,亏李红梅平时对你那么好。” “我不否认李红梅同学经常来找我,但她只是托付我给她买药而已,她总说自己身体不舒服,相信和她走的近的女同学都知道,而我来自宁省白马县,宁省的制药厂就座落于白马县,蒲地蓝颗粒大家伙儿知道吧,就是我们县药厂发明生产的。” 贺堂这话一出,倒是叫好多人都出意外的表情来。 随即再一想,李红梅那副样子,确实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贺堂同学说的没错,李红梅确实身体不舒服,之前还跟我说过要去养头发。”一直跟李红梅关系不错的小芳‘噌’的一下站起来,为贺堂解释道:“而且李红梅经常会肚子疼,我们宿舍的人都知道,她结婚的消息也没瞒着咱们,还跟我们说过为了上大学的事和她丈夫吵架来着,赵强,你想编排人能不能想个别的事儿,好歹也是大学生了,怎么一肚子男盗女娼的。” 小芳这一开口,还有两个同宿舍的连忙点点头。 虽然李红梅这个人子不讨喜,但不可否认,人家确实没隐瞒过自己结婚的事。 赵强被怼地冷嗤一声:“谁不知道你对贺堂的心思。” 小芳暴怒:“要死啊你,我要告诉辅导员,你这人怎么尽想要毁人名声呢。”却也没反驳对贺堂有好这句话。 贺堂一副生气到了极点的模样,他将小芳挡在身后:“赵强,你这不仅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李红梅同学,这件事我不会就这样简单算了的。”说着,他就拉开椅子朝门外走:“我要去找年级主任。” 赵强慌了一瞬,却还是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最后还是门口的两个男同学拦住了贺堂:“都是同学,何必闹得这么难看,还有你赵强,你这破嘴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了。” 好劝歹劝把贺堂给劝回来了,只是课堂上的氛围还是不大好。 去给李红梅吊唁这件事,虽然没说,但大家伙儿还是不约而同的都去了,同样,丧礼那天,黎善也代表杨自鸣去了,她穿着一身黑裙装,戴着医用白口罩,头发梳的板板正正,给李红梅献上一朵白纸花后便默默地站到了杨啸的身边,杨啸也戴着跟黎善一样的白口罩,显然也是不想被人看见自己的脸。 高大的男人,纤细婀娜的女人,两个人并排站着,穿的还都是黑衣服,时不时歪头谈,这样的场面立即惹得进来吊唁的贺堂注意。 在看见黎善的一刹那,贺堂的眼睛骤然一亮。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而黎善在看见贺堂的一刹那,也垂下眼睑不看他,而是歪了歪身子跟杨啸说道:“我看见贺堂了。” 杨啸点点头,并没有抬头,眼角余光却扫向贺堂,恰好看见贺堂看向他那双沉的眼睛,他愣了愣,随即瞬间反应过来,贺堂怕不是把他当成苏卫清了吧。 再仔细一想,他一身黑衣服,黎善也特意换了黑裙装,还都戴了口罩……嘶,还真有点儿一家人的样子。 不过…… 要真是这样的话,反倒是一件好事。 要是贺堂越过黎善来找他的话,正好他可以探一探口风。 还有那神秘的止疼药,如今已经被送到了首都药物研究所里面进行研究了,由于又多了几枚小药丸,研究的空间就更大了。 这个小药丸很神奇,它仿佛能控时间,能让一个人短短时间内经历衰老,最后直接死亡。 由于基本已经能够确定这药是从贺堂手里出,但杨啸他们却不能随意抓人,已经又有两个工作小组的人进驻到首都大学,暗中观察贺堂,想看看他有没有其他的上线或者下线。 而且这药很霸道,若是外部势力发明的,那对国家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这药死去的人,甚至连死因都查不出来。 尤其这药还披了止疼药的外衣。 若是国内的止疼片都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杨啸简直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 【作者有话说】 杨啸想多了…… 第147章 诊断 ◎贺堂想要得到黎善的心也愈发的迫切了。◎ 丧事一切都很顺利, 二舅妈一片拳拳女心,在灵堂上哭的几乎都要晕厥过去,原本因为女儿伤心的李父都顾不上泪了, 只不停地拉扯着二舅妈, 生怕她再哭出给好歹来。 毕竟年纪也不小了。 李红梅的丈夫今天掉了一身军装, 穿着黑中山装,神情也是十分憔悴。 李红梅的同班同学们每人送上一朵小白花,多愁善的女同学更是忍不住哽咽出声,整个场面看起来沉重又严肃,沉痛的吊唁不过两三分钟,背景音还是二舅妈抑扬顿挫的哭声,时不时地嗷一嗓子,将人吓得一灵一灵的。 吊唁结束, 工作人员来将李红梅的尸体推去焚化炉。 李父还在劝二舅妈别伤心, 二舅妈却更加来劲儿, 捏着手帕嚎道:“虽然不是我生养,好歹也养了这一场,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死丫头怎么忍心的呀……” 叫人看了,无端心酸。 黎善看的忍不住叹息:“也是可怜人。” “可怜?”杨啸嗤之以鼻:“演的, 要真有良心,当初也不会抛下两个儿子自己一个人走了,明知道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 这话黎善也不知该怎么接, 只好含糊应道:“那年月都难,更别说一个女人拉扯两个孩子了。” “主要是李家已经同意带孩子过去, 是她自己不肯, 将孩子抛下的。” 杨啸对这个二舅妈没什么好, 也不乐意多说那边的情况,干脆转移话题:“我觉得那姓贺的估计误会我身份了。” 黎善:“啊?” “他估计把我当成卫清了,从刚刚起,看我就一副恨不得把我吃了的模样。”杨啸对这个误会喜闻乐见,语气里都忍不住带上了嘚瑟:“这样也好,卫清和小楼就能更安全点儿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 黎善烦躁地蹙眉,忍不住脑大开:“总不见得想死卫清让我变成寡妇吧。” 杨啸:“……” 这……还真不好说。 贺堂的脑他也想不明白,但不妨碍他表现的更亲近点,他朝黎善伸出手:“你手里一直拎着篮子累了吧,我帮你拎。” 若是往常黎善也就拒绝了,她不喜麻烦人,但这会儿却下意识地伸手将篮子递了出去,姿势自然又畅,仿佛已经做了千百次那样,愈发看的暗中观察的贺堂心中怒火横生。 “发现你说的那个什么系统的踪迹了没?”贺堂咬牙切齿。 【嘶……奇怪】 在贺堂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奇怪的电子音,如果黎善能够听见的话,就会发现,这个声音和养崽系统的声音是一模一样的电子音。 只是比起养崽那种元气的觉,这个电子音明显有些中气不足,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的。 “什么?”贺堂眉心蹙的更紧。 【她看起来被我们预想的要好很多,而且也受不到其他系统的气息。】 贺堂头,装作头疼的样子:“是不是离的太远了?”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