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一个叫卢鹤熙的男生经常出现在她周围。 他们是在沉洪泽带她去的那个酒吧认识的。 他是法学院的大一新生,而董珊珊也正好辅修了法学,所以很快就撞到了一起。 每次董珊珊来上课,他总是高举起手热情洋溢地招呼:“珊珊,坐这里。” 基于礼貌,她都会谢过他的好意,在他旁边坐下。 一开始她会收到所有人的行注目礼。 不过,卢鹤熙是个很有分寸的人,没有在人前做出暧昧的举动,只是表现得比普通同学亲近而已。 他功课很好,还是国际法的课代表,和她讨论问题也是光明正大的,有时候争论不下还会拉扯前后的同学一起理论。 几节课下来,她跟大半的同学都能说上话。 那些目光从一开始的探究转变成看自己人的亲切。 卢鹤熙真是一个处世老练、善良的不着痕迹的人。 他和同学的关系也很好,标签有热心、耐心、暖心…… 一旦和人产生对话,必定专注地看人的眼睛,笑起来光干净,声音清冽悦耳,说话又如沐风。 属于连路过的隔壁班同学见到他都乐意主动和他打招呼的类型。 和他相处绝不会讨厌他,只会更喜他、欣赏他。 他有好几种闪闪发光的品质。 不过他除了自己班的同学外,还有几个圈子,别人很难挤进去。 比如哪些常和他一起玩的高年级学长和学姐。 全都是本地人。 据说从小一块长大的。 卢鹤熙既有魅力又有光环。 这样的卢鹤熙来邀请董珊珊参加一些聚会,她拒绝了第一次便不会再拒绝第二次。 有了第二次就顺理成章地又有了很多次。 她的生活除了还债的力外,过得还算彩。 . 1月中旬,还有几天就期末考,张芃在吃饭时突然对她挤着眼说:“我觉得卢鹤熙有点喜你。” 董珊珊疑惑地看向她。 张芃放下筷子,神秘道:“我观察好久了。” 董珊珊夹菜的手微顿,眨眼恢复:“别琢磨这种事啦,现在不是应该好好复习应付期末吗?”她问她,“你想挂科啊?” 张芃摇头:“不是啊,你的内心一点波澜都没有吗?” 董珊珊不会为没有结果的事而浪费心神,她笑了笑:“都是你的猜想而已好吗?干嘛非要把男女关系往那方面想啊?” “卢鹤熙对你很好!”张芃着急道。 董珊珊点头:“我知道啊,他本来就是面面俱到的人嘛。” “不是,他对你格外面面俱到!”张芃开始举例,“你法学辅修,不是所有的课都有时间去上,他主动把自己的笔记借给你,还特意问老师要了PPT课件,如果是普通同学,他再热心也不会做到这种程度。” “每次聚会,你一个人坐在边上,他表面和别人说话,其实目光总是瞄向你,他甚至知道你很多时候喜独处,轻易都不来打扰你,只等聚会结束了送我们俩回来,然后路上说几句话。” “他私下还来问我你的生!” “还有还有……” …… 董珊珊盯着张芃不断开阖的嘴,滔滔不绝地说着那些她观察到的细节。 她突然打断她:“那你说,假如他真的喜我的话,是喜我什么?” 长得漂亮?她觉得自己就是个普通人。 张芃难以置信地看向她:“你不会吧?你都不知道自己的格有多超前?” 董珊珊不知道。 张芃食指用力点了点自己:“你看我。”董珊珊看她,她瞪着眼,“看我平时咋咋呼呼像不像是个幼稚的小孩?” 董珊珊失笑:“什么小孩?那是可。” 张芃挥了挥手,示意她不用说好听的话:“同样是大学生,刚从高中升上来,我不是每天往热闹的地方凑就是去着我哥让他带我去刺的地方长见识、变着花样去发疯。” “我哥,大三了,还在为了玩而不惜用高额利息借钱。” “哪怕是卢鹤熙他自己,也很喜三天两头往聚会上钻,他喜和人打道,也喜和这些玩的人玩在一起。” “年轻、活力、好动。” “只有你。”她做了个夸张的口型,“专注、沉闷,从不主动去玩那些年轻人的游戏,心里年龄至少比我们大十岁!” 董珊珊听她这么形容自己,愣了愣,干巴巴道:“哪有那么夸张。”照她这么说,这些人更不应该喜她才对啊。 然后张芃却说:“你不是玩不起,而是没兴趣。”她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一下怎么形容,“就是…你懂吗?特别酷,有一种…很引人的气质。” “可能你有更重要的事儿,那些事儿比我们现在玩的重要多了,所以在没有人主动邀请你的情况下,你本就不想接触我们现在玩得东西。” “总之可能是目标比我们强吧。” 长篇大论之下,董珊珊一时不知道做什么表情,惊讶地开口:“没记错的话,我们才认识半年不到。”怎么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 张芃得意地“切”了声:“这算什么?看人仔细罢了。” 董珊珊便顺势附和:“确实,你这个技能以后出了学校肯定不吃亏。”她玩笑道,“坏人往你面前一站,立马原形毕,坑不到你一点!” 张芃特别单纯,一下就被捧高兴了:“唉呀,那当然,这对我来说都是小意思。” “改天也教教我吧,我觉得你说我的那些点总结得到位的,有些我自己都没发现。”董珊珊接着道。 张芃立马答应了,又道:“好啊,不过这东西比较看觉啦。” 珊珊也立马笑着表示:“没关系,我能看个皮就行。” …… 话题被转开,张芃继续在她面前滔滔不绝地说着话。 董珊珊专注地看着她上下起合的嘴,笑着捧场。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