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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影后他成了电竞大神 爱,下辈子 继兄总想掐死我(重生) 朱砂痣 只是想撩你[电竞] 全本小说
新御宅屋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暮将春(剧情NP) 作者: 十木 时间: 2024/07/23 
上一章   第一百零七章   下一章 ( → )
    “审出多少?”许临清坐在沉铭身旁,男子站立着回首道:“他是长宁派来刺探之人,他所知有限。大体便是刺杀你,接回皇帝。”

    许临清点头,冲着被绑在行刑台上的男子道:“我说话算话,可没有动你一分一毫。只是将你困在这。我问你,你可愿意告诉我长宁将你们藏于哪?”

    男子摇头,语气却不生硬,他勉强道:“如果是我一人失败,主子还不至生气,可如果我出卖组织,她一定会将我挫骨扬灰。”

    “我不能说。”

    许临清不急不缓道:“那我换个问法,昨夜你从哪里来的?”

    沉铭原本紧绷的侧脸听闻她言后,垂眸看她。

    许临清也回望他,女子面容秀美夺目,即使在暗如地牢之处也熠熠生辉。恍惚之间,他真的看到了过去的许临清。

    ......

    “诶,你怎老绷着脸,等等,难道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你脸上才一点细纹都没有。”

    他刚来书院那会,她总是糊完老师布置的学业后就来找他说话,他刚开始真的觉得她对别人过于热情。书院里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所有人最好的朋友几乎都是她。与沉默寡言、双肩沉重、不讨人喜的自己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有能噎死的人的幽默,还有无人接茬也镇定自若的老神在在。

    “走呗,咱们休息一同去赛马。”

    “不去。”

    “为何?”

    “我还有拟经要做。”

    “哎呀没事的,咱考的是经义,只要报上名字就肯定能考上啦。”

    “不要。此时不懂,终有一时被迫要懂。”

    许临清闻言收起脸上的嬉笑,难得正道:“你说的对,那我便明起开始认真听课,废寝忘食的填学。”

    “明休息,你不是要去赛马吗?”

    女子一拍脑袋,笑道:“念书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这下没有天时,人和也是徒劳。那便下下吧!”

    “你真不去呀?很好玩的。在后山还开了潺潺水宴席,不少同伴都去。”

    “不去。”他头也不抬,许临清被拒绝后只好悻悻而离。只是许临清不知道,在她走后,少年沉铭在心底也曾幻想与她并肩游玩的快意。只是他藏的很好,一向藏的很好。

    于是他们之间的时差拉长,变成六年。

    ......

    眼前的许临清才在跟那人讨价还价,她笑眯眯道:“你这回去肯定会被惩罚,在这我如此优待你,你不如归降于我。你将地点说出来,你又不出面,还怕长宁作甚?”

    黑衣人对她的态度真的算是有问必答,他甚至耐心解释道:“蛊毒发作需要解药。三后便是我身上蛊毒发作的子,如果没有提前服下解药,不用帝姬出手,我就会暴毙。”

    “真是狠毒。”许临清义愤填膺道,“你是人,又不是她的狗,真是太过分了。”

    沉铭见她似真似假的气愤,也不拆穿。那男子的心理防线又后退了半步,他道:“没有办法,我是奴隶,是连畜生都不如的。”

    许临清换了个话题,她叹息道:“难道中了她的蛊毒就必须一辈子仰人鼻息吗?就没有人解开蛊毒?”

    黑衣男子见她放弃追问处所所在,问的又是不要紧的闲事。为了她能留情几分,也为了他心中积郁的苦痛,他道:“几乎没有。我知道的,十几年来,只有一位。”

    十几年?许临清心中一惊,面上不显,仍自然套话道:“既然有成功解开的先例,那你也一定可以解开。”

    “不行的。那人是我们当中最厉害的,我自认做不到他那般心智强悍,况且他强行解开,已经残疾了。”

    “他的半边身体没有知觉,成了废人。”

    许临清也摇头叹息道:“那确实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嗯,不说我们卑的,连朝中不少大臣也被牵制。”

    “那是不是只要你完成任务,就会有解药?”

    沉铭见她越说越投入,伸出手拉住她的臂膀,道:“你要做什么?”

    他的目的可是杀了你,你难不成真要为了此人舍命?

    黑衣人自然也是明白沉铭的意图,怏怏的低声道:“嗯。但是我的任务已经失败了。”

    “不一定。”

    等到沉铭与她独处,他询问道:“你什么计划?”

    许临清卸下温柔善解人意的面孔,没有表情道:“依帝姬行动的速度,刘师那要加快行动。最迟后,皇帝手谕便会传到京中。此番平反、鸣冤之谕旨下发后,帝姬会等。”

    “她不会阻拦吗?”

    “我觉得不会,你认为呢。”

    “嗯,她确实没有阻拦的理由,她在意的是皇帝是否活着。”

    “不然也不会只派一人来试探你。”

    “当初在去钦州的路上,我遇到皇帝和帝姬派来的杀手,那时我以为少数的是帝姬,但如今看来,那群训练有素的暗卫应当是她的人。”

    “她知晓你实力后,刺杀便不一定是刺杀。”

    许临清点头,道:“她也许能算到我会寻着她扔来的线索自投罗网。”

    “此事确有蹊跷,待我先去确认。”

    “不,不必去。”许临清止道。

    “皇帝还在这儿,她还要等我的决定。”

    这夜人挤桌子,许临清的左手是沉铭,右边是王留。对面坐着刘师,其余人围绕着桌席而坐。

    刘师率先发难道:“齐尔,你跟我说实话,当时那些卷宗材料,文书记录,你到底有没有用心整理?”

    齐尔最怕的就是刘师,他连忙坐直挨训,真诚道:“没来及,小姐便带我去了别处。”

    “你少来这一套。她将此事给你,你便是这样糊的?”

    “我不擅长这,东西太多了,我害怕分反而错,于是便分类打包存好。等待能力卓群之人来接手。”齐尔恰到好处的溜须拍马,让刘师神好些。

    他喝了口酒,道:“哎,此事并非真的责怪你。”

    “只是那些东西看多了,叫人心里难受。”

    许临清垂眸,敬一杯,二人共饮后,她道:“刘师,辛苦您。”

    “不,尚且可以。那里头的人跟我多是相,翻其遭遇、不幸,我心中实在悲愤。而且顾老,此时也不知身在何处。我...我老了,也没有多余的念想,只是想见见老朋友。”

    “只是他们一些生离死别,一些远在天涯。”

    众人默然,连最迟钝的齐尔也多了愁绪,他道:“刘师,我敬你一杯,若你愿意,我从此便是你新朋友。”

    刘师难得见了几分笑意,然后他不客气的拍向齐尔的脑袋,佯作生气道:“你跟我成同辈了?”

    “不敢不敢,刘师,我们都很敬重您。王蒙正撰写文书,小姐为此事已奔波六年,我们心中都记挂着逝去的人。能为他们做些事,是我们一直的追求与愿望。”

    刘师点头,示意许临清同他喝一杯,女子依言。众人这才重新活络起来,刘师喟叹,又道:“说起来,其中有位人你们也都有所耳闻。礼部尚书齐宏,当年丙戌科场案一出,天下哗然。”

    听闻是丙戌科场案,王蒙附和颔首。大约十年前,那年科举舞弊现象替、冒籍、夹带之行为放肆。其实若只是这些也算不到礼部尚书齐宏的头上,可那次有入试二十七人,除了七位真才实学,二十位都是暗中请托有权势者。这二十七人,全经过齐宏之手。

    “人太多了,相当于三、四年的科举事业完全停滞。无论是否为齐宏之过,他失职之举上对不起皇帝,下对不起万民。”

    许临清道:“此事发生之时我不在京城,只是回后听说,那三,刑场的血没有干过。包括齐宏在内的所有涉案官员全部无复奏,立执死刑。”

    刘师道:“是。那场面真的让人骨悚栗,可惜,我那时只是觉得齐宏所为不符合他的品行,没有往他被人做局陷害之处想。况且他对此事毫无开、辩解之意,哎...”

    “就算我有为他奔走、审告之心,也敌不住皇上的雷霆手段。”

    “离定罪到处死,只有两天。”

    “可惜啊,他的儿子齐子玉,我见过几次,确实是青年才俊。他的武功卓然,就算是对上你。”刘师看了看许临清,遗憾道,“也是比得上的。”

    “只是家破人亡,当时我打点奔寻,可他被逐出放,人海茫茫,实在是我能力有限。”刘师从前不过是京城五品官员,又无宗族基,孑然一身,家中伶仃。

    皇帝要降杀在朝高官,轮得到他求情、劝言?众人嗟叹后,一时间陷入沉默。

    外头有人叩响门,随即不等应声便推开,好像如主般自然。

    “临清。”那人站在灯下,一身绛紫长袍,拔修长。面容美如冠玉,周身气度不凡,却有几分仓促。

    他停在原地,等女子的回应。没有女子的准许,他不会主动进入里头。

    “湘之?快进来,来信不是说明才能到吗?”

    唐湘之这才动身,快速的走到她的身边,许临清先是同众人介绍唐湘之,又一一为他引见。

    “刘师,这位是唐湘之,前钦州刺史唐房之子。”

    刘师作为不管官员考核,也不巡查的京官其实与地方官员并无私。但唐房之名,朝中官员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啊,唐房之子?”刘师将唐湘之请入席中,看着他道,“你父亲可是了不起的人物,官员万千,扪心自问,能做到你父亲那般罔顾生死为民请命之人,绝无几人。”

    “你父亲尚好吗?”

    唐湘之礼貌颔首,依言答道:“家父身体康健。”

    “那便好,当年听说是家中巨变他才连忙离京。不知是发生何事了?”

    许临清不便语,唐湘之便在其示意下将这几年之事和盘托出,引得刘师慨叹遗憾。

    “他便是你说的在路上对主子大献殷勤的讨厌的公子吗?”齐庆木着脸,对齐尔耳语的话却让人啼笑皆非。

    齐尔连忙捂住他的嘴,四处扫视,见无人听到他的话才长舒一口气,他低声吼道:“哥,这都多久的事了!我早就不喜小姐了,也不在意这些。”

    齐庆挑眉,难得的接道:“你不喜小姐了吗?”

    齐尔嗯了声,眼可见的怏怏不乐。齐庆对他的了解是自小的,当然明白他的口是心非,于是道:“心悦便是心悦,怎是儿戏。”

    “哥你不懂,当心悦变成无望,变成阻隔的时候,喜一个人也是会被心甘情愿的掩藏的。”

    齐庆侧目望向自己的胞弟,他的眼中有愁绪有不甘,但并没有埋怨。

    他不懂吗?齐庆想到,他比齐尔年长,又较他早,齐尔如今经历的,他已经挣扎无数次了。只是挣扎只会越陷越深,清醒的沉沦才是他的归宿。将喜入心中、生命里,随着一一呼,才能捱过漫漫而无望的夜。

    也许有一天齐尔能明白他所说的心悦珍重,也许他会走

    但是他,只会、只愿留在原地。

    唐湘之来时,见屋内有二人对谈,许临清见是他,于是边笑引他入座,边示意沉铭。

    原本心思通透,一点就明的男子却像是双脚灌铅,腿不便黏在凳子上,耳聋目瞎装作听不见看不着她的暗示,稳如泰山,丝毫不动。

    许临清暗自无奈,总归武器之事他也明晓。只好先与唐湘之聊起,她自然伸手为他抚平衣领处的褶皱,道:“听信中说道进度尚可,按照正常速度可以完成。只是这段子辛苦你,我听闻你还学了一套冶铁制器的本领,这活耗力费神,你怎的能干得了的?”

    唐湘之原本没觉得为她赶进度亲自下场做有何不对,但被她这半调侃半肯定的一问,他细细思忖心道这般野蛮横的事,确实有点让他在她心中温柔、解意的形象崩塌。哪有解语花下场袖子打铁的?但他顾不得,他必须要赶在她需要的之前完成。

    “其实我平不这般,我格较和顺,还是做不太来。”

    许临清也不拆穿,工匠说唐东家极有天赋,不仅学得快,还能举一反三,遇到难题与匠人们一同讨论斟酌。

    一旁的沉铭听他故作“娇羞”的说这话,无语凝噎。

    按理说,沉铭应当与这位唐湘之并不相识。但有赖于许临清的好,他对青楼街上的公子了解程度怕是比许临清这位当事人还要深。每每都是“她喜这样的?”“喜哪?”“有什么值得她一周去三次的?”“不行,去探探,千万不能让她胡来。”

    “啧,她的人缘在青楼里也这么好!?”

    唐湘之,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温祈念。总之,换汤不换药,都是一路货

    沉铭这边警铃大作,牙差点咬碎。那边两人浑然不觉,默契十足的你来我往。

    “而且我还问姐夫又要了些耐用好使的匕首、刀剑,他正巧从就近两仓发往京城和临城,明便到。”

    他用起姐夫可谓是自然,就连许临清也不得不佩服他这般“想着”家里人。

    “方才在席间听闻你在京城还缺些物资黄金?”唐湘之主动道。

    “她不缺,我那儿有。”在旁观望良久的沉铭终于找到机会出言,却被唐湘之笑眯眯的挡回来。

    唐湘之善解人意道:“沉将军门第渊重当然家财深厚,但你钱多人也多呀,我在京城孤身一人,所存的黄金银两能解临清燃眉之急便是最好的用处。”

    “哦?靠你的锦绣阁吗?”

    一旁的许临清慢半拍的还在算她尚且还要预留多少钱财,京城与临城比重又该如何权衡。刚心中有数回过神来便见二人之间的不客气已经演变成了舌战、暗讽。她在旁甚至都没有机会表达目前她并没缺很多钱。二人间的小小锋芒即便是她也得退避几步。

    唐湘之毫不示弱,对许临清道:“事到如今我也不便瞒你。你记得锦绣阁所在的那条街吗?”

    见女人点头,男子又道:“那你还记得卖丹桂糕的那件铺子吗?”

    “记得。湘之是想说那些街道上的商铺田租都是你的吗?”许临清抿着笑望着他。

    唐湘之摇头,他说:“不是,东西南北,市坊、田郊、宅第,目之所及,所不及都是我的。”

    “......”许临清与沉铭二人相视,几乎呆楞。

    “你就是,那位京商?”

    许临清真的大吃一惊,她知晓那位极其厉害、富可敌国的京商,可以从皇商联合挤、桎梏中缔造商业帝国的,了不起的人物。

    这绝非常人能做到的,许临清再三确认。

    虽然早在收到他送的礼后她心中便知道他财力雄厚,但绝没有想到他不是有钱,而是有钱到了极点。

    “张口就来。”沉铭比起她的含蓄,干脆直接多了,他抬眸质疑道。

    沉铭并非胡搅蛮,而是那位京商平低调非常,任何公开场合从未出席。虽然财力惊人,但如果真像唐湘之所说,他的商业帝国已经盘错节。那财富已无法衡量,若是他在京外也有漕产商运,那他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富可敌国。

    可问题是,这位被外界传的神乎奇说的年岁不详的天才真是他?

    “要我如何证明?”唐湘之颇有风度的浅笑应道。

    见二人又要剑拔弩张,许临清这次反应极快,她一手按住一个。

    真诚道:“二位大人,此事非同小可,不如明再议。”

    沉铭不置可否,没有看她,而是开口道:“明早晨去后院。”

    许临清说是后,他又道:“那需早些就寝,这位大人该出去了,慢走。”

    唐湘之本就心有疑虑,他们二人为何如此亲密,听闻沉铭口吻娴而故意挑衅后,他也顾不上要装温柔解意的知心男人,连忙道:“什么意思?他为何不走?”

    许临清一个脑袋快要两个大,她面对唐湘之的苦情杂糅质问,没有犹豫道:“走啊,走的。”

    沉铭转头看她,她也学着他耳聋目瞎,视而不见。

    好,好,许临清,你玩这套。沉铭在心中腹诽,却又在下一秒将矛头立即对准唐湘之,要怪还是得怪这个惑人身心的男人。谁家好男人入夜来女子闺房?谁家好男人说话声音那么低?装什么体贴温雅。沉铭本以为他当作陈谋的时候已经将她身边形形的男人看了个遍,自以为没有奇葩能超过那五彩的范围,好。唐湘之!他今夜被许临清赶出去都是因为他。

    只会指责他人,绝不反省自己的沉铭愤而起身,虽然面上看不出喜怒,但许临清的小心脏还是加快几分。

    还不等唐湘之再说些什么,沉铭便将他和自己都尽职尽责的赶出了许临清的卧房。

    许临清无奈扶额,她甚至有些怀念从前隐忍、被动的沉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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