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父亲的死因太过蹊跷,沈一笙得到的说法是父亲坐的汽车被大货车追尾,所以坐在后座的父亲没能生还,但是当时父亲的司机在车祸之后直接就消失了,本找不到人,连任何赔偿都没有要。 再说肇事司机,居然真的拿出了不菲的赔偿金额,让一切都私了,司机没有酒醉也没有疲劳驾驶,据他说就是不小心将油门当做刹车所以犯了大错,沈家也没法再追究他的其他责任。沈一笙后来想想,不过是个货车司机而已,居然能够拿出那么大笔的赔偿金额,很是奇怪。 还有,父亲死后不到一个月,公司就出了岔子,那时候沈一笙以为是父亲去世让公司群龙无首才会出现那种局面,如今的她只觉得,那一切都仿佛有人预谋好的,本就不是巧合。 这些疑问重重在沈一笙心头,可是凭她的力量,本没有办法去明白到底生了什么,想要调查也无从查起,她不止一次唾弃过自己的弱小,觉得如果自己当初多跟着父亲学习,不贪玩的话,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 她到现在都还在试图找寻可以查出真相的办法,虽然只是她的怀疑,她仍然想要去追究到底,只是却没办法告诉母亲。 沈一笙想,母亲在父亲去世之后终于可以过上安稳的子,她就不要再让母亲陷入这些复杂的事情里面了,她应该撑起这个家,担起更多的责任。 叶邢之家的楼层很高,而沈一笙这个房间有个小台,能够看到很远的风景,特别是晚上万家灯火同时点亮的时候,美不胜收。 只是对沈一笙来说,她现在没有了完整的家,所有的张牙舞爪都是逞强的伪装,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自己的情绪。 她在出神的时候,房门被敲响,叶邢之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沈一笙,开门。” 沈一笙坐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说:“我睡了。” “开门。”他不相信,态度强硬的继续敲。 “你烦不烦啊!” “别让我去拿备用钥匙。” 沈一笙气的冲去扭开门锁,凶狠的说:“我都说我睡了你干嘛呢,这么喜扰人美梦啊?!” 然而叶邢之本不受她的影响,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下打量她一番,把牛杯硬进她手里:“喝了。” “……我不喜喝牛。” “伯母今天才告诉我你睡前有喝牛的习惯。”他用眼神迫沈一笙,“喝了。” “你怎么跟我妈一样。”沈一笙翻个白眼,只是并没有她以为的杀伤力。 刚刚还在伤的沈一笙现在连眼神都是脆弱的,她自己没有觉罢了,那双润的眸子泛着水意,看的人心都化了。 “喝完了,你可以走了。”沈一笙仰头把牛喝光,末了还不自觉的舔舔嘴,这牛味道还不错。 叶邢之像是笑了,他伸手擦掉沈一笙边的渍:“真邋遢。” 沈一笙眼睛瞪大,又要生气。 “好了,喝完牛就早些睡。”叶邢之摸摸她的头,连语气都是温柔的。 平里冷漠的男人只要稍微出点儿柔和的神来,不知道有多人。 沈一笙没忍住多看他几眼,在心里吐槽他凭什么能长得这么好看。 叶邢之放开她,转身要走。 沈一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升起个想法,口而出:“诶!” 叶邢之停下脚步,沉黑的视线落到她身上:“怎么了?” 沈一笙言又止半晌,还是摇摇头:“算了,没事。” 她想,还是别冒险了,她现在最明白的道理就是,人只能靠自己。 但叶邢之没打算被她忽悠,重新走回她面前,低头认真的问:“你是不是想和我说什么事情?” “没有。”沈一笙斩钉截铁。 “你有。” “真的没有。” 叶邢之轻声叹息:“沈一笙。” “干嘛。” 叶邢之拍拍她的肩膀,扣着她的后脑勺将沈一笙搂进了怀里,他在她耳畔低声道:“我现在有很多时间,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我什么都不想说。”沈一笙的声音闷闷的。 她闻到男人身上的淡淡香气,应该是沐浴和洗衣混合的味道,不会浓郁,却很是人。 还有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结实的膛,温暖、安全。 沈一笙觉得自己快被蛊惑了。 “那等你想说的时候告诉我,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听你讲。” “哦。知道了,你能放开我吗?”沈一笙才不愿意说再被他抱着,她的脸都能烫蛋了。 叶邢之捏捏她的:“你太瘦了,最近多吃点,抱起来更舒服。” 沈一笙:“……呵呵。”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