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僵住,在被子里闷声问他:“我被子怎么掉地上的。” “我怎么知道。” 江以北翻身躺平,拿开环住她的手臂。 苏酥从被子里钻出头来,脸闷得通红,张开嘴呼了两口新鲜空气。 她转头看向江以北俊朗的侧颜,两个人目光淡淡相触,停顿几秒,江以北突然翻身上来,苏酥环住他线条硬朗的脖颈,和他无声地吻在了一起。 她有些赧然地想,都还没刷牙呢…… 可吻得还是很愉快。 吻到气吁吁,苏酥紧促地问江以北,“这房子隔音怎么样?” 江以北随手扯过被子罩住两个人,推起苏酥两条纤长的腿。 被子很快滑落一边,好在很结实,怎么晃都没什么声音。 苏酥闭上眼睛,不看他在上面动作时冷淡又专注的脸,被他撞到最后,苏酥用被子捂住嘴,抑着情不自的哼哼。 两个人一路越来越默契,她完事翻过身,背对他,单薄的肩甲,曲线好似花瓶,第二次到达时,江以北也到了,伏在她背上膛起伏。 苏酥忍不住轻轻喟叹:“好舒服。” 她是真的很喜和他做,而且是越来越喜了。 江以北安静后躺下来,顺手将她捞回怀里,重新裹上被子。 苏酥扭动身子,想从他怀里出来。 江以北低低在她耳边问,是不是还想。 苏酥不动了,由他抱着。 江以北牵了牵,看得出她不情不愿,像只吃了就对人类理不理的猫主子。 苏酥看了眼枕边的手机,折腾这么久,时间竟然还早。 她困倦上来,又睡了过去,再醒来时江以北已经不在上了,身下单皱巴巴的,残留着两个人早上折腾过的痕迹。 大概是在别人家的缘故,苏酥脸有点烫,起身先把上整理干净,去卫生间简单冲了一下。 换上衣服来到客厅,发现人都不在,饭桌上有早餐。 苏酥看了眼手机,江以北给她留了微信,说他一会儿回来。 苏酥坐下来吃早餐,简单的牛面包和白水煮蛋。 苏酥边吃边想,看大家都这么忙,明天早上一定不能睡懒觉了,早点起来帮他们做顿早餐。 正吃着,江以北从外面回来了,一手拎着画箱,一手拎着一袋黄灿灿的枇杷。 “你摘的吗?” 苏酥笑着问。 “嗯。” 江以北把枇杷放在餐桌上,“路上摘的,很甜。” 苏酥尝了一个,这次是真的很甜。 她又拿了颗枇杷,边吃边问:“他们去谢伯家了吗?” 江以北在苏酥对面坐下,“嗯,今天开始拆房了。” 苏酥:“我们要去帮忙吗?” 江以北:“我刚去看了一下,那边还有好几个村民在帮忙,人手很足,我们今天进山吧。” 苏酥看到江以北放在桌边的工具箱,好奇地问江以北:“你要去山里画画吗?” 江以北点点头。 吃完早饭,苏酥带上帽子,往背包里放了两瓶水和两个面包,和江以北一起出了门。 两个人沿着村里的小路朝向青峰昨天指给他们看的那座山走去,雨后的天空像被洗过似的,光明媚,绿意盎然。 他们穿过一段房舍密集的村路,发现向青峰、林远和谢伯家都在村口附近比较偏远的一角上,小村其实没有昨天看上去那么荒凉,他们往前面山上走的这条路才是村子的主干道,路两旁阡陌纵横,每户人家隔得都不算太远,临近中午,好多人家炊烟袅袅,很有些烟火气。 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有条挖开的深沟,旁边放着水泥管,路旁也竖起了路灯,沿途看到好几拨忙碌的施工队伍。 苏酥笑着说:“这么美的地方,排污能解决,房子又改得这么漂亮,我都想住下不走了。” 江以北:“有太多漂亮的地方了,挨个看下来会挑花眼。” 苏酥点头,“是啊,最后也只能有一个地方是家。” 江以北看她一眼,淡淡问:“你想有什么样的家?” 苏酥想了想,如实说:“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江以北:“现在考虑一下呢?” 苏酥举目望向远山和天边几朵悠然的白云,默默考虑了一会儿。 “想不出来。” 她淡淡地说。 穿过村舍,沿着一条羊场小路进了山,路两旁全是野生的橘子树,伸手就能摘到果子,苏酥看路边红白蓝紫各种颜的野花,开得热热闹闹,边走边弯摘上几朵,走进半山里时已经摘了一大捧。 两个人半路坐在一颗橘子树下歇脚,江以北随手从身边拔了几棵细长的草,把苏酥采的花一朵朵编上去,编了个花环扣在苏酥头上。 苏酥笑着问他:“好看吗?” 光从头顶的枝丫间漏下来,细细碎碎的,落在两个人年轻的脸上。 气氛正好,苏酥心头莫名一阵冲动,忽然在江以北脸颊上亲了一下。 江以北怔了一瞬,然后转头吻住了她。 苏酥闭上眼睛,专心和江以北接吻。 山风吹过发梢,草丛里有小虫子清脆的鸣叫,苏酥的心情也好像下过一场雨的天空,干净又晴朗。 没有任何情的吻,苏酥却觉得心跳比往常都快。 温柔缱绻地吻了很长时间才分开,苏酥脸有点微微发烫,她看到江以北耳朵好像红了,脸上却依旧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苏酥忽然口而出;“要不我们谈恋吧?” 江以北看向她,好像不假思索就开了口:“好。” 苏酥忽然有点后悔,连忙加上一句:“就今天。” 江以北淡淡牵,无所谓地说:“随你。” 苏酥放松下来,笑着问江以北:“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江以北没说话,忽然在她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角的笑意也没了那丝漫不经心。 他看着她,眼睛好像变成了一双深情眼,目光不闪不避,好像要看进她心里,读完她所有的故事。 苏酥心跳好似漏跳了半拍,连忙转过头看向远处连绵的群山。 第三十七章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海王了...... 翻过一座小山便是河水,顺着河水冲刷出来的小石滩向前走,来到一处幽静的山谷,两边是高高的青山,河水轻轻浅浅,河中央有很多形状各异的大石头。 江以北了鞋,背着画箱,淌着河水走到一块石头前。 苏酥兴奋地问他:“你要在这块石头上画画吗?” 江以北点点头。 苏酥也了鞋淌着河水走到江以北身边。 江以北把箱子放在旁边一块石头上,打开箱子,一排排颜料摆得整整齐齐。 江以北坐在一块石头上画画,苏酥坐在另一块石头上,饶有兴致地看江以北画画。 他先用黑的勾线笔在石头上画了个大概的轮廓,然后开始涂,画到一半时苏酥认出来了,笑着说:“好像一条跳出水面的鱼。” 石头是狭长的形状,两头偏高,被江以北全部用颜覆盖起来,越画越像一条奋力跃出水面的鱼。 苏酥看着江以北专注画画的侧颜,这么多年了,她的审美天花板还是这张脸,冷淡,桀骜,玩世不恭。 和这样的人谈恋,若想收放自如,需要多大的定力才是。 苏酥只允许自己放纵一天时间。 苏酥从身后环住江以北的脖子,趴在他宽实的后背上,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也想画。” 江以北听出她在撒娇,虽然很不明显。 他怔然,耳朵不知不觉有点热,和她认识这么多年,在上什么样子的她都见过,就是没见过她撒娇。 有那么一瞬,江以北突然有点明白要星星不给月亮是种什么觉。 他转身揽过苏酥的,把人抱到腿上,递给她自己手里的笔。 苏酥迟疑着问:“我行吗?” 江以北淡淡说:“我带你画。” 他握起苏酥的手,蘸上橘红的颜料,细细涂一块鳞片。 苏酥笑着说会了,学着江以北的样子涂第二块鳞片。 江以北重新拾起一支笔,和苏酥一起画。 苏酥在他腿上坐着画了一会儿,问他:“你腿累不累?” 江以北笑笑说:“你才多重。” 苏酥安下心继续画画,她目光瞥到江以北的手,笑着向他坦白:“其实我第一次看到你画画的手就心动了。” 江以北淡淡问:“在画室吗?” 苏酥回身诧异地看他。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