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玉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个妹妹,需要爹爹和娘亲待在一起,可许二从来没有骗过他,所以,这一回他也选择相信许二。 他点点头:“我想要妹妹,那我就不打扰爹爹和娘亲了。” 屋内。 苏央开纱帐一角张望:“夫君,你可曾听到什么声音?似是阿玉在外头。” 苏央试图起身,却被卫潇用力按回榻上。 重重纱帐再次落下。 卫潇的贴着她发红的耳朵,在苏央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央央专心些,门外有人守着。” 重重的撞击后。 男人的舌尖划过苏央耳部的神经,苏央浑身战栗,羞人的声音变为挨的低泣。 小孩子眼中的“不久”和许二说的“不久”显然不是一回事。 小阿玉乖乖等了好几,每回太升起和落山的时候,都会问一遍下人,他的妹妹今出现了没有。 下人们自然实话实说没有。 小阿玉虽然乖,但也等不住了。 他跑到苏央面前询问。 “娘亲,我想要一个妹妹。许二说爹爹和娘亲待在一起就会有的。” 苏央正在喝水,听到这话的时候差点呛到,她拍了拍脯:“你想要什么?” 小阿玉重复了一遍:“妹妹。” 将军府不缺银钱,小阿玉便是要星星要月亮卫潇都能给他摘到,唯独小阿玉想要的妹妹,着实不是银钱能解决的问题。 “你想要妹妹做什么?” “妹妹香香的,软软的……” 小阿玉今年才两岁多。解释这个问题对小阿玉太难了,但他想要一个妹妹,不光是因为许二提到。 娘亲带他去一位伯伯的府上玩的时候,就见过一对兄妹。他记得那个哥哥的妹妹,粉团团很是可,圆嘟嘟的脸仿佛能掐出水来。可那哥哥凶巴巴地护着妹妹,不准别人掐她的脸。若他有了妹妹,他便可以大大方方掐自己妹妹的脸了。 卫潇从内室出来的时候已穿戴整齐。 他在里头已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出来时向阿玉招了招手:“阿玉,过来。” 阿玉走到卫潇跟前,脆生生地叫了一声爹爹。 卫潇沉了半晌:“今的诗背下来了吗?” “背完了。” “要识的字呢?” “都认识了。” 小阿玉并没意识到自己的爹爹在转移话题,好奇地问道:“爹爹,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妹妹啊?” 卫潇摸摸他的小脑袋:“这件事急不得。” “什么叫急不得?” “等你将一整套书背下来的时候,便会知道了。” 小阿玉点点头:“孩儿明白了。” 卫潇在小阿玉面前素来很有权威,既是爹爹都说要妹妹这件事急不得,那应当真的是不能一蹴而就的了。 等小阿玉被娘抱走,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光从窗牖的隙中照进来,落在苏央海藻般浓密的青丝上。雪肤乌发的少女安静坐在妆台前,柔软的指节拿着一簪子,比在自己的头发上,试图挑出哪一发簪最适合赴宴。 卫潇静静地注视着挑选首饰的少女。事实上,在他眼中,无论是珍贵的美玉还是上好的东珠,都不及少女的容颜半分。 苏央纠结了半天,怎么也挑不下来簪子,她转头向卫潇寻求意见。 “夫君,你觉得这里那一簪子好看?” “我看看。” 卫潇从身后走近,缓慢倾身,镜子中出现了男人俊美的容颜。 男人的手指落在苏央的妆奁盒上,在数十簪子中挑出了一镂空梅花嵌珠白玉簪,在苏央的头上试了试。 “这最好看。” 苏央点点头:“我听夫君的,就戴这去宴会吧。” “宴会在什么时候?” “晚上。” 卫潇从身后环住了苏央,声线从容不迫,似在谈论一件正经事。 “在此之前,给阿玉生个妹妹吧。” 苏央僵硬地转过脑袋。 嗯? 方才不是还对阿玉说急不得吗? 第62章 苏央看了一眼外头。 天光大亮,长条的云彩悬浮在空中,太将大地照得金黄。 婢女来来往往的脚步声、说话声,甚至还有将洗脸水泼到地上的声音。 不是她糊涂了,而是现在就是白。 苏央撅起了漂亮的嘴巴:“昨天晚上还不够吗?” 她的小肚子鼓鼓的,再装不下小卫潇的东西了。 卫潇的声音温柔缱绻:“夫人放心,不会让夫人累着。” “怎么不会累?” 她实在想不出能不累的法子。 话没说完,苏央便被卫潇抱起,悬空的一瞬间,苏央尖叫着抱住了卫潇的脖子。 妆台的桌面光洁如新,少女纤细单薄的蝴蝶骨抵住硬邦邦的铜镜,像风中的娇花在飓风中拼命颤抖。 她的裙裾被得凌,粝的指腹从光洁的脚背,一直摩挲到如玉般光滑的小腿,手指每往上一寸,苏央的呼就会掉一分。 终点是的一场盛宴。 苏央的舌尖用力抵住上颚,抑制住那即将宣之于口的破碎声音。 她使劲推着卫潇的胳膊:“夫君,你把妆台上的妆奁拿走。” “嗯?” “放在这里,妆奁一会儿会摔坏的。” 她的脸烧红的厉害,这种时候大抵只有她在关心妆装珠宝的妆奁。 可那些珠宝,她真的都很喜啊。 若是不留心把妆奁推到地上,摔了一两簪子,便是珍珠上磕了一个不起眼的角,她事后也一定会心疼后悔的。 卫潇嘴角的笑意抑不住了:“好。” 结束的时候妆台一片藉。 两人千防万防,还是漏了角落里的一累丝金蝶戏花步摇。 烈时,苏央自个儿都悬于半空中摇摇坠。 累丝金蝶戏花步摇掉在地上,碎成了三瓣,上头淡粉的珠花更是成了粉末。 “坏掉了。” 苏央捧着摔碎的步摇,一脸心疼。 卫潇弯身,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我陪你上街去买。” 京城最大的珠玉楼都是卫潇赠给苏央的产业,买一模一样的新步摇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下人备了马车,下午的时候便上了街。 马车行到南城街的时候,一道身影大摇大摆地从小巷中闯了出来。 车夫骤然勒紧缰绳,骏马嘶鸣一声,堪堪停下,剧烈晃动的车厢中,苏央的额头差一点就要磕上车壁,得亏卫潇拉了她一把。 苏央掀了车帘:“怎么回事?” 许二尚未回答,便见那惊了马车的僧人将苏央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出一个笑来。 “倒是缘分。” 是一个云游僧人,赤着足,穿的破破烂烂的,手中拿着一个化缘的钵碗。 真是个怪人,差点撞上马车怎么能算缘分呢。 “郎骑竹马来,绕青梅。1 许二不解僧人为何忽然诗,忙问:“您这是何意?” 僧人大笑:“竟还不知情吗?既和这位夫人有缘,老衲便告知夫人一事。夫人的姻缘应是她的青梅竹马。” 许二目瞪口呆。 青梅竹马? 这指的莫不是夫人和孟大人。可这人竟然说夫人命定的姻缘是孟大人,这让他们将军置身何地? 许二忙上前道:“您应当是搞错了,我们将军可不是这位夫人的青梅竹马。”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