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冲着他们说:“好啦,好啦,都别贫嘴啦,准备出城”。 说到这儿,他又对孙妙真说:“孙姑娘,我不是说你,我是在说我儿子,你别介意。还有,金铜这小子有点笨头笨脑的,你看上去就机灵的很,这一路上,你得多多照顾他,尤其不能让他再犯事儿,不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打架的事儿,再也不要发生了”。 孙妙真笑道:“叔叔,放心吧,有我管着他呢”。 “叔叔想让你们俩去苏北,你可愿意跟我们家这小子一起去?”。 “苏北那一片我都悉”。 “我想让你们去盱眙”。 “呵呵,盱眙,盱眙是一个好地方呀,山水小城,人杰地灵,不瞒叔叔,如果不是遇到金铜,我正打算去盱眙呢”。 “如此甚好,你们可以路上有个伴”。 金铜提着箱包,要去给母亲简婉茹告别。 他觉得这次离家,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应该跟最她的小妈告个别。 金家富拦在他面前,低声道:“别去跟你娘说啦,你娘最近睡眠一直不好,你这半夜离开,你娘这一晚上还睡不睡觉啦,这样吧,你们悄悄地走。明天,我自会把一切都告诉你娘”。 母亲最近老是说睡眠不好,这金铜是知晓的。 他觉得爹说的不无道理,于是就转身对金莲说:“姐,明儿一早,娘要是问起我,你让娘不要担心,就说我跟孙姑娘游山玩水去了,过一段时间就回杭州”。 “娘这边你就放心吧,有我在呢。你呀,在外要处处小心,毕竟你这事儿还没结果呢,别跟人家三言不合就开打”。 “嗯,听姐的,咱娘就拜托姐照顾了”。 金家富就催促起来:“好啦,赶快走,夜长梦多”。 几个人相互道了别,金铜伸手从孙妙真手中提过那个装袁大头的包。 “从今儿起,我就做你的临时保镖,这包里的袁大头,保证绝对安全”。 送走了儿子金铜和孙姑娘,金家富在心里默念着,你这小子,走的越远越好,在杭州净给我惹事生非。 他担心着,狮子楼命案,今晚会不会查到自己家里来? 简婉茹虽然回家见到了儿子,一颗心落了地,但狮子楼死人的信息,还是让她心生恐惧和不安。 她知道,跟儿子不了关系,也正寻思着,要不要让儿子出去躲藏一阵子。 刚刚头晕想吐,女儿把她扶到上休息了一会儿,她觉得好多了。 此刻,金家富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他这么做,是怕吵醒子。 简婉茹望着他问道:“金家富,儿子他们呢”。 金家富道:“你没睡呀”。 “怎么能睡得着?”。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安心地睡吧”。 “我问你儿子他们人呢?”。 “他呀,和那孙姑娘聊天呢”。 “在哪个屋里,是孙姑娘房间还是儿子房间?”。 “婉茹,孩子们的事情,你就不要瞎心了,睡觉吧,天也不早了”。 “刚刚在狮子楼,听说死了人,真是把我吓坏了”。 简婉茹说着,心还怦怦直跳,口气短发闷。 金家富一看媳妇脸,就知道被吓的不轻。 他端过来半茶缸温开水,把子扶起来,让她喝下去。 等简婉茹喝了水,金家富接过茶缸,放在头柜上,望着媳妇道:“婉茹,你呀,是自己吓唬自己,咱们儿子和那孙姑姑不是好好的吗?睡吧,睡吧,别担心,好吗?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没什么好怕的,真的有事,怕也不用,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简婉茹朝着金家富看了一眼,心想,这木头一样的丈夫,好像突然之间开窍了,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还蛮会安人心的,有长进。 这样想着,她冲着丈夫莞尔一笑,道:“家富,你现在嘴巴说话很溜了,不像以前”。 “谢谢老婆夸奖”。 说着,他把被子给简婉茹盖好,道:“看你脸不太好,睡吧,别想那么多了”。 简婉茹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她确实觉有些累了。 金家富进了洗手间,简单洗漱之后上了。 他睡在简婉茹身边,把手轻轻的搭在简婉茹小腹上。 简婉茹伸手按在他的手上。 无论从家庭背景,还是文化修养,还是论相貌谈吐,金家富和简婉茹都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用现代人的观念来说,这二个人本就不同频,更谈不上门当户对。 就金家富把手放在简婉茹腹部的这个动作,在许多年前,简婉茹是十分反的,当初她嫁给金家富是迫不得已,心里也憋着许多委屈。 然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这十几年夫生活下来,金家富处处宠着她,甚至溺着她,让她渐渐受到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人的。 她也渐渐地认识到,找男人不一定非要找有钱有地位的,也不一定非要找文化人。 像金家富这样处处体贴自己关心自己真心地喜自己把自己当成宝贝疙瘩当成掌心那也不错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简婉茹闭着眼睛,问道:“家富,看得出来,阿铜和孙姑娘相处的很好”。 “嗯,是好的”。 实际上,金家富虽然嘴上这样说,但他心想却在暗骂:好什么好,好个呀,就差一点丢了命,要不是那孙姑娘长的好看,那个什么金少爷,也不会看上她,不会看上她,也就不会想着**她,不去**她,狮子楼里,金铜也不会上演什么英雄救美,不上演英雄救美,也就不会有今晚的事情发生,这小子,也不会连夜要逃走他乡,亡命天涯。 想到这里,金家富在心中默默叹,自古红颜多祸水,这话说的一点不假。 他知道,明天一早,当简婉茹知道大家伙都瞒着她,把儿子送出杭州城时,还不知道要如何数落他一顿呢。 数落一顿也不算什么。 金家富担心的是。 这一起命案,明天会不会找上门来? 儿子金铜会不会一辈子背着命案逃亡? 金家富脑子里在想着许多后续事情,简婉茹却还是在想着那狮子楼上事情。 “家富,在狮子楼酒店时候,你去了楼上,你如实告诉我,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听说死人了吗?”。 “又来了,不说这个好不好,都过去了。睡觉吧,别想那么多了”。 “怎么能不想呢,你说,要是跟咱儿子有关系,哪可怎么办呀,要吃官司的呀”。 金家富轻轻地拍了拍简婉茹腹部,道:“婉茹,我不是说了吗,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你就会说这一句,我跟你说正经事呢,别回避”。 “我不是回避,事情发生了,该昨的昨的,你担心也是一晚上,你发愁也是一晚上,还不如不想呢,好好地睡上一大觉”。 “你到是宽心呢。我可不像你,这男人和女人想的就是不一样”。 “男女有别,长的就不一样,想的当然不一样啦”。 “你会耍贫嘴了”。 “不敢,不敢-----”。 夜浓重而安静。 金家富和简婉茹这对中年夫,在近乎打情骂悄中渐渐进入了梦乡。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