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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御宅屋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长宁将军 作者: 蓬莱客 时间: 2024/08/03 
上一章   长宁将军 第45节   下一章 ( → )
    束慎徽笑道:“我是懒得再走。正好此处清净,我可以想事。”

    永泰公主觑他,不说话了。束慎徽被她看得未免有些心虚,若无其事解释,“今晚宴早早散了,我回家无事,想着不好过于扰到阿姐,便顺道来接她。”

    永泰公主嗤地笑了起来,“走吧。你既来了,那我就放走将军妹妹吧。就是可怜琳花王女了,还以为今夜能和你家王妃共卧,白高兴一场。”

    束慎徽随公主转到水榭。里头还有别家女眷,他自然不便入内。公主叫他稍候,进去了。很快,楼上有人推开了窗,妇人悄悄探头出来,争相张望,她们鬓上的凤钗,在夜里闪烁着点点的金光。

    他泰然而立,任由那些眼睛窥着。

    永泰公主热情至极,再三邀留,说难得的机会,要耍一夜才够,至于三郎那里,她自会递话过去。姜含元一是推不去情面,二来,实话说,虽然昨夜后来也叫她知道了男女媾和的真正滋味,总算明白为何军营里的男人谈及这事,便就乐此不疲。但等快褪去,今早醒来,她便生出了一种空虚之。心仿佛空落落的,浮在空中,无法落地,更懊悔自己昨夜对着他,何以竟就把持不住,加上公主又这么留,索便就答应了,却没想到他会来接。

    周围的妇人们也都喝了不少,熏熏然间,听到公主说摄政王竟来接王妃了,相互做着眼,笑个不停。

    姜含元只做没看见,起了身。

    在边地多年,冬苦寒,为着驱寒的目的,有时她也会饮酒,但通常几杯,暖身即止。今夜却是破了例。永泰公主酒量惊人,频频劝酒,加上她本也预备留宿,不知不觉,喝了许多。起先坐着还好,起身后,便觉脚步虚浮,却也不叫人看出,强作无事,在身后众妇人们的吃吃笑声里,和依依不舍的王女道别,随公主走了出去,果然,看见他独自站在阶下。

    “呶,你的王妃,阿姐把人还给你了,你可看好了,要是哪天丢了,你可别赖阿姐!”公主取笑了一句。

    “多谢阿姐。阿姐你去酬宾,不必送了。”

    束慎徽微笑道,随即望向一言不发的姜含元,询问:“你若无事,这就走了?”

    姜含元渐渐有些头重脚轻之,也知女人们此刻应当都凑在窗后在窥探着这边,只想快点走,点了点头,立刻迈步,不想足下微浮,身子轻晃一下,虽自己立刻就稳住了,他却也已伸手过来,轻轻一把托住她,见她稳了,才松了手。随即和公主点了点头,二人并肩,朝外而去。

    身后,爆出了一阵女人们的哄堂大笑之声。

    束慎徽舍马,和姜含元一起乘坐一辆公主府的马车,回往王府。

    马车辚辚前行。二人继续并肩同坐。他问她觉如何,她面带歉意,说略多喝了两杯而已,倒是给他了困扰,还要劳烦他来接自己。

    她除了刚开始晃了一晃,呼叫他闻到了些酒气之外,行路稳当,都不用他扶,说话也是如常,一双眼眸亮晶晶的,看着确实没有醉酒,便也放了心,解释了起来,“并非是我不叫你和她们一起取乐,而是我阿姐她们惯常如此,你却初来,万一喝醉了,人会难受。”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

    车轮辚辚,带动马车,不疾不缓地走在夜里的空旷的长安街道之上。

    束慎徽让她将头靠在自己的肩上,又道,“陛下今早叫你箭一事,我事先确实分毫不知。”

    即便一天已是过去,到了此刻,他的心里,仿佛还存着那种深深的骄傲之。那位令全场万众为之折服的女将军,正是他的王妃。

    她没应他的话。他转脸看她,见她睫垂覆下来,已是闭上眼睛,竟是睡着了。

    束慎徽失笑,摇了摇头。

    这可真是如同三岁的娃娃,说睡就睡,也太快了。

    他不再说话,让她继续靠着自己打盹。好在王府和永嘉家距离不远,几条街过去,很快便就到了。

    马车停在门口,束慎徽轻轻拍了拍她脸,低声唤她。她含含糊糊地呜了两声,皱了皱眉,眼睫轻颤,仿佛想醒,却又睁不开眼的样子。

    他顿悟。

    她是醉了过去。

    他也不再叫她了,直接将人抱起,下了马车,送进繁祉院,放到了上,唤庄氏来服侍。等他也沐浴完毕出来,她已被换上了睡觉的宽松衣裳,闭着眼睛,人还是没有醒来。

    束慎徽也上了榻,卧她身畔,借着帐外灯光,他细细地看她。

    醉酒了又睡过去的她,和平常极是不同。此刻她看起来软绵绵的,仿佛没有半分力气,任人宰割。

    束慎徽再凑过去些,闻了闻。

    连她的呼,都变成了甜丝丝的味道。

    束慎徽带了几分费力,最后,终于将自己目光从她散开了的前衣襟里挪开,替她拉高被角,遮了她的身子。

    她醉酒了,看她眉头微皱的样子,人应当不是很舒服,若他再趁机对她做那种事,她应当会更加不适。

    这也非君子所为。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仰面躺回到了枕上,闭目了片刻,忍不住又睁眼,视线落到了她的上。

    昨夜,看她分明也是逍遥得很,但是今早醒来,当他仗着恩情和她调笑,当时也还好,只当是戏闹,过后细想,却觉她似乎颇为冷淡。

    他心里略略不是滋味,越想,越有一种自己被她用过,便弃如敝帚的觉。

    昨夜他也碰触遍了她的全身,却唯独没有亲过她嘴。只是因为他还记得上回在仙泉,她那一句她不喜这个,实是叫他印象深刻。

    他盯着她的,盯了许久,仿佛受了什么蛊惑,缓缓地,屏住呼,一寸寸地靠近。

    她浑然无觉,依然躺着,眼睫低垂,一动不动。就在他快要亲到她的嘴时,他又停了下来,额,再次翻身,让自己仰回在了枕上。

    罢了,他倒也没那么想非要亲到她的嘴不可。

    他闭目,决定停止胡思想,睡下去。

    明还要早起。

    内室里安静了下去。帐外一茎用作夜明的烛火燃着,以眼不能察觉的速度,一丝丝地,悄无声息地矮去。忽然,束慎徽听到身边的她发出了一阵梦呓,接着,她的身子猛地动了一下。

    他霍然睁目,转头,见她双目依旧闭着,眉头却是紧皱,仿佛想极力挣出什么似的,又仿佛被束缚住了,很快,她的身子紧紧蜷在一起,神痛楚,姿态僵硬。

    她梦魇了!

    束慎徽立刻想起大婚之初有一夜,他寻她说事,那时她独自睡在外间那张榻上,记得当时,好像也是如此陷入了梦境,险些摔落下去,还是他抢上去,接住了她的。

    他完全地惊醒,立刻将她拥入怀里,不停地拍她的脸,唤她王妃,让她醒来。她却似是深陷梦魇,始终不醒。

    “姜含元!阿元!醒醒!”

    束慎徽从未见过梦魇能够如此镇人,情急之下,胡叫她。终于,见她仿佛被唤醒,安静了下来,蜷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那原本僵硬的身子,也慢慢地变软了回来。

    “你怎样了?梦见了什么?”

    她依然闭着眼睛,仿佛还没彻底醒来。束慎徽怕她睡着又入梦魇,一边替她擦着额上沁出的一层冷汗,一边和她低声说着话。

    “你莫怕,有我在。”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得极是温柔。

    姜含元又陷入了从前那曾无数次将她拖入深渊的梦魇。她再次地梦见自己站在那高高的铁剑崖头,纵身跃下,粉身碎骨,她整个人被血包围,想出来,却无法挣。就在她苦痛之时,忽然,她听到耳边响起了一道呼唤之声。那人唤她的名字,将她从梦魇里带了出来。

    那声音,是如此的好听,她依稀觉得,她好像从前在哪里听到过。

    她糊糊,带着残醉,半梦半醒,微微睁眸。果然,在梦里,她竟又看见了那个她十三岁时遇到过的少年。

    她怔怔地望了片刻,情不自,抬起了手,朝这张好看的脸,慢慢伸了过去。

    是梦吧。梦里的她和自己说道。

    束慎徽见她终于醒了,放下了心,又见她如此望着自己,抬手,便接了她手,带着来到自己的脸上,笑道:“你醒了?你是想摸我?那便摸吧。”

    姜含元眼眸半睁半闭,看了他片刻,忽然,皱了皱眉,喃喃地道:“你不是他……”

    是的,不是他。那位马背上的少年皇子,他固然笑,也肯怜恤一个他眼中的小兵,但他怎可能会叫她去摸他的脸?

    便是在梦里,也是不可能发生如此的事。

    她看见的,只是一个和那少年生了张相似面孔的人而已。

    她闭眼,再次沉沉睡去。

    束慎徽还握着她的手,忽然如若冷水浇头,整个人凉了下去,中那一腔的怜惜柔情,一分分,一寸寸,一丝丝,缓缓地褪去,最后消散,无影无踪。

    看着她闭目又睡了过去浑然不知一切的样子,他的心里,陡然涌出了一阵烦躁之

    她显然还醉着,这一点毫无疑问。那么方才她从梦魇里被唤醒,看了自己半晌,最后竟冒出来一句你不是他,何意?

    她在梦里,到底梦见了谁,那个他,又是何方神圣?难道又是那个年轻的僧人?是她在梦里见到了人,醒来醉眼朦胧,起初误把自己当成了对方?

    束慎徽叫自己不要再多想了,再想下去,他真的不能保证,他不会对那个僧人干出些什么事来。

    应当就是她醉梦里的胡言语罢了,并无所指。

    他一遍遍地说服自己,片刻后,睁眼,转头再次望去。

    她缩在被下,闭着眼眸,一动不动。他终究还是没法下心头的那股郁懑之气,起了身,下榻,掀开帐幔,穿衣走了出去,经过外间,忽然,他停了脚步。

    墙边多出了几口箱笼。

    前些天他一直没回,今夜刚回来的时候,又径直去了书房。此刻才注意到屋中的这些箱笼。

    直觉告诉他,这些应当就是她这趟回雁门要带的东西。

    他走了过去,打开翻了翻,果然如此。其中两口,装的都是些书信和衣物包裹之类的东西,是她帮青木营士兵捎带的物件。剩下一口,是她私人之物,里面东西少得可怜,几套常换洗的衣裳,那柄新婚夜她从她身上出丢出去的匕首,外加笔墨纸砚若干,别无他物,如此而已。

    他皱了皱眉,正要关上箱子,忽然,目光微微一动。

    这把匕首,让他想起来另一样东西。

    他抬手,在她的箱中又翻了一下,翻遍角落,也没寻到他想见到的那样东西。

    他凝神了片刻,慢慢合盖,走了出去,叫来庄氏。

    庄氏刚睡下不久,听到他传,不知何时,起身匆忙赶来。

    “王妃这趟出京的东西,全都收拾好了?”束慎徽问她。

    庄氏莫名,也不知他怎大半夜不睡觉,突然想起来问这个,点头:“是,几口箱子,都在屋中放着了。全部是王妃自己亲手收拾的,没叫我们碰。”

    “她剩下的东西呢?”

    “也是王妃自己归置好的,前入了库房。”

    “带我去瞧瞧!”

    庄氏愈发到莫名。但见他脸仿佛不大好,也不好细问,取了钥匙,领他过去。

    第50章

    库门启开,庄氏秉烛引束慎徽入内,指着归置在了一处的一堆箱笼道:“这些便是王妃来时所携的轻便仪物。我虽没看过,但料想大多应是衣物首饰。”

    束慎徽扫了一眼,命她放下烛火出去。待库房内剩他一人,他在原地立了片刻,走到箱笼之前,开盖,逐一翻看。

    确实如庄氏所言,起先看过的几口箱笼,内中装的都是各的四季衣物,质料华美,再就是首饰头面,烛火映照,但见珠光宝气,眼炫耀。

    这些她去了雁门用不到,留下,也是情有可原。

    他的目光逐一掠过,落到最后一口被他开启的箱里时,手翻了翻,停住。

    一只放在最下的长矩状的沉香木匣,进入了他的视线。

    他盯着这只木匣,目光凝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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