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谢谢大家今天能空过来一起吃饭。”彤梓青不好意思地挠头笑着说,“以前看那种颁奖典礼什么的,总觉得谢来谢去的话千篇一律,了无新意。可真轮到自己了,才发现除了谢以外,没什么能表达出我们的心意。” “我先谢谢我哥吧,”彤梓青冲着林永盛说,“我哥从小就疼我,逢年过节就替我跟家里人打马虎眼。虽然平时净出馊主意,但也干了不少靠谱儿的事儿。” 林永盛眼含热泪地喝了口温水。 彤梓青清澈的目光在席间动,他继续道:“谢谢心哥、林泽;谢谢花儿姐、小岭哥、覃工和天上的小峰哥;谢谢贺老师,班长;谢谢蛙蛙还有亚历山大。因为你们的出现,我哭过笑过,尝到了生活里的酸甜苦辣,见到了浪漫的种种可能。我很幸运可以拥有这些记忆,所有的瞬间串在一起,已经变成了我人生中的一部分。” “我要特别谢每次都救我于水深火热中的小庄和在座的兄弟们。他们的这份工作充了智慧、创造力和人情味儿。他们是真正的城市超人!” “我还要谢谢我家寒哥,”彤梓青扭脸看着身边的人,“谢谢他在那个周五的傍晚敲开了我家的门,然后笑着问我,’你好,是彤梓青吗?’。好像从那一刻起,我才一点点地知道了我是谁,我应该放下哪些执念,我应该做出哪些努力。寒哥让我变成了一个更好的青儿,我就像喜他一样喜现在的自己。” 彤梓青这时看见俞寒的地润了一下,于是低头小声问道:“我说的行吗?” “行,”俞寒掐着他鼻尖,笑着说,“就是甜度超标了,像是在过情人节。” 彤梓青重新直起来,举杯大声说道:“最后,祝大家岁岁常愉,万事皆胜意!” 屋子里的人全体起立,互相碰杯彼此祝福。汉楼的大师傅们不负众望,一道道香味俱全的佳肴被热气腾腾地送了上来。 酒越喝越暖,气氛越来越热烈。蛙蛙拿回失而复得的大红包立刻high了起来,他于是找了个麦干脆现场讲起了口秀。这里面有他写的段子,还有俞寒写的关于跑腿儿的段子。这次再听起来,彤梓青只觉得爆笑无比,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小庄虽然后来知道了小剧场是俞寒的副业,但他这还是第一次听人讲口秀。他一边听一边乐,还跑去问俞寒:“哥,他说的这个是单口相声吗?” “这么理解也没问题,”俞寒答疑,“形式差不太多,但蛙蛙说的这种内容更广泛些。” 小庄兴趣,接着问:“靠这个也能挣钱?” “讲好了当然可以,但凡能丰富大家神生活的买卖都能挣钱。” “那我也行啊!”小庄跃跃试,“我听明白了,这不就是各种拿自己和别人花式打岔吗?” “上去试试?今天就当是开放麦了。”俞寒示意刚结束一个段子的蛙蛙把话筒递了过来。 小庄也不怯场,二话不说拿着麦就开始讲自己跑腿儿生涯里的奇闻异事。有些故事连俞寒都是第一次听到。 “俞老板,你这小兄弟可以啊,”蛙蛙听了一会,惊喜点评道,“节奏掌握得非常好,一个Adlib里的梗还能自己callback回来。他是第一次说?那这基本等于老天爷赏饭吃了。” 俞寒看着拿着麦说得神采飞扬的小庄,以及被他逗得哈哈大笑的在场朋友们,笑着说:“我也没想到,看来生活处处有惊喜。” 此刻,外面寒风凌冽,而小剧场却都被强烈的世俗幸福和团圆气氛包裹得严严实实。悲喜加的一年过去了,好像再没有什么人什么事值得耿耿于怀,只剩下无尽的喜悦,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彤梓青在一个单人上醒来。昨晚实在太开心了,他喝了好多酒,一点都没拘着。结果喝到最后不出意外的断片儿了,直接就被俞寒抱到剧场休息室里睡下了。 彤梓青着眼睛看俞寒从外面走了进来,于是问道:“大家伙呢?” “早都回去了,这都快9点了。” “那咱们也走吧,”彤梓青赶紧起,“回家换件衣服洗个澡,带上煤球儿去我妈那里过三十儿。” 俩人于是收拾了一番,神清气地走出了小剧场。外面是一个晴朗无比的早晨,初生的太就像是煎蛋中间那抹的黄,十分讨喜。 “青儿,本命年最后一天了,什么觉?”俞寒站在剧场门口问他。 “有点舍不得,”彤梓青用力呼着B市难得清冽的空气,“好像突然就不知道怎么跟这一年说再见了。” “那我送你个新年礼物吧,让你可以开心地跟本命年saybyebye.” 随着俞寒手指一抬,彤梓青这才发现他们的车旁边还停着辆摩托。而这拉风炫酷的摩托车分明就是他们在夏威夷骑过的那辆改装哈雷。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彤梓青原地蹦了起来。 “哥!你怎么回来的啊!?” “班长帮了不少忙。小费周折,不过还算顺利。” 俞寒边说边从车后备箱里拿出了两个头盔。他把陈漫心在拍卖会上拍下来的那个戴到了彤梓青的头上,紧接着就把钥匙也到了对方手里。 彤梓青对着此刻好像时光倒的画面,血一下子就热了,无边无际的幸福开始充盈在每一条骨头里。他于是一下子就跨了上去,用力抱住了自己久别重逢的梦中情人。 半晌,彤梓青扭过头,对着站在一旁的俞寒大声喊道: “妞儿,上车!”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