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牧的府邸之上,此时早没有了往常见的喧嚣与繁华,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的愁云惨雾与人心惶惶。 荆州牧刘表自从两个月前一病不起后,便再也没有出过自己的屋子,躺在自己诺大的卧室之中,除了蔡夫人,二子刘琮和蔡夫人的几名哥哥之外,其他人一律不得见他。 这其他人中,也正包含了刘表的大儿子刘琦! 此时刘琦正呆坐在自己屋中,双目无神的看着父亲那间曾经无比亲切,如今却靠近不得半分的房间,想到自己身为人子,却在父亲重病之时,别说去尽尽孝道,伺候膝下,如今连父亲生死都一无所知,实在是妄为人子! 想到这里,刘琦忍不住的,又是一声长叹。 “大公子何故在此长吁短叹,可是有什么心结解不开么?” 刘表闻言,面上并没有因为这突然出现的声音震惊,反而现出一抹喜转身道:“军师,你终于来了!刘琦求军师助我,再去见爹爹一面吧。” 说完双膝一软,就要原地跪下。 那军师面如冠玉,五官清秀,剑眉星目之下更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样子,不是诸葛亮还能是谁? 此时诸葛亮急忙向前,将刘琦扶起道:“公子切切不可施此大礼,孔明如何担当得起。” 刘琦却是双眼中已经涌出泪水道:“父亲生死不知,我却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哎,妄为人子,妄为人子啊!” 孔明也是叹气道:“枉费公子一腔热血,腹孝心,如今刘荆州身侧却被人环伺,生死不明,实在是......实在是.......哎。” “军师既然到了,一定有办法助我见到爹爹是不是。” 孔明摇头道:“办法是有的,只是......只是......哎,不提也罢。” 刘琦却是站起紧紧抓着诸葛亮的衣服道:“军师上次助我,要我远避夏口,便是我屏退左右,撤去梯子才愿教导,这次难道仍要刘琦同样而为么?” “其实,避往夏口,未免不是公子保命的良方啊。” 刘琦松开诸葛亮的衣袖,边摇头边退后道:“父亲生死未卜,我怎能弃他不顾独自逃生?我以后如何面对这天下悠悠之口,如何面对我刘氏列祖列宗?” 诸葛亮又是叹了口气道:“可如今,蔡氏残害忠良,把持荆州军政大权,想要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早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刘琦无比颓然的坐下道:“连军师,连军师都没有办法,让我再见父亲一面了么?” 诸葛亮看着刘琦,张了数次嘴,又抬了几次手,最终还是放下摇头道:“最好的办法,还是公子尽快启程,避往夏口吧。不然刘荆州真的一命呜呼,撒手而去,他们蔡氏第一个要杀的,便是公子了。” 刘琦却是从诸葛亮的言又止中,看到了希望,猛然跪下磕头如捣蒜道:“只要能看到父亲,确认他有没有被人所害,刘琦什么都愿意做,求丞相成全!” “哎,好吧,你听我说。”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