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姑娘中了大量的蛇毒,虽然用相生相克之法自救,解了不少毒,却也让你体内聚集了太多的毒素,现在公子将你的毒都制到了腿部,还得多治疗几回,将毒血放干,才可。”老太医道。 “不是有百消丹吗?”顾桑苗冲口道,随即苦笑,怎么会信了守财奴小二哥的话,他分明就是在瞎忽悠。 “你的毒可不能服百消丹,会产生副作用。”齐思奕道。 “所以我的毒最后是你用功力下去的?”顾桑苗道。 “有的毒是有药可解的,有的毒却是越解越毒,这种毒解了,又引发了下一种毒素,如此层层叠叠,连绵不断,到最后,伤的就是自己的身子,所以,我没让太医给你服百消丹,而是用金针刺之法来替你散毒。”齐思奕道。 他绝对是经验之谈,刚才说的道理,正是他用血泪总结出来的,他的腿,应该就是这样废的吧,到现在还不敢用力,不敢站起来。 不能用力,不能站起来,却亲自去许家救了自己…… 他说得没错,是药三分毒,一种药解一种毒,却又残余了自己的药,如果中毒太多,所服的解药也太多,最终这些毒素全都积累在体内,终究会暴发,然后就废了他的双腿。 一定要想法子治好他的腿! 太医走后,屋里只剩下顾桑苗和齐思奕。 他向她招手:“过来。”语气很平和,眼神里还有一丝宠溺和后怕。 顾桑苗推了推轮骑,脸刚凑近,额上就重重地挨了一弹指。 咯嘣脆响。 顾桑苗捂着脑门一脸惊讶。 “以后再不告而别,独自赴险,处罚比这个严重得多。”齐思奕打完她,又有点舍不得,拉开她的手看那处有没有起包,轻轻按。 顾桑苗不委屈,他一本正经的警告,却如此温柔的惩罚,让她更加难以自容,鼻子一酸,一头裁进他的怀里: “是我不好,我让你受伤,我太任……” 她很少主动跟他这样亲昵,全副身心的依在他怀里,哭成了泪人儿,她素来是坚强的,鲜少有脆弱的时候,一想到在许家,看见她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还在拿命跟许尚武拼,他的心就揪得痛。 哪里是她太任,明明就是他没将她护好,护周全。 让她进了恭亲王府,就要将她护在羽翼下,再也不让她担心受怕,再也不让她受一丁点儿委屈,可还是没做到,没做到…… 他轻抚着她的背,鼻子也酸酸的发涩,很难受,这丫头又倔又好强,这些年家逢巨变,亲人一个一个的离去,最亲的姐姐又…… 难得脆弱一回,就让她在自己怀里放肆的哭吧,她受了太多委屈,一直憋着,连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好好喧一回,舒解舒解心中的郁气也好。 顾桑苗也是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哭过了,他的膛不够坚定宽广,却足够能包容她,而且很温暖,让她可以卸下所有的心防,放下包袱尽情的喧。 她的泪,浸了他的衣,熨烫着他的心,一颗心跟着溚溚的好难受,轻轻叹了口气,看她哭得差不多了,捏着她的耳朵轻,母妃揪人耳朵的病真是几十年如一的没改,以后得让桑苗远着她些。 而怀里的人,哭着哭着不再大声,变成了泣,慢慢的,连泣声也停了,双手不知何时环住了他的间,在怀里一动不动,他也很少与女孩子如此亲近,耳畔能听得到她均匀而又轻浅的呼,热热的气息在被泪水打的,有种异样的觉在体内涌动。 这是……睡着了? 齐思奕嘴角漾开一抹宠溺而又无奈的笑意,身子僵着不敢动,怕一动就惊醒了她。 可这个姿势实在暖昧又难受,老于谋算的恭亲王大公子竟然觉很无助,不知该如何处置才好。 “大哥,大哥,桑苗可回来了。”齐凌远风一样闯了进来,在看到他怀里的顾桑苗时,愣了愣。 “出去!”齐思奕平静地说道。 齐凌远心头火直接往上蹿,大步跨向前,伸手就要拽人,齐思奕皱眉,声音很轻:“才睡着,哭了好久。” 齐凌远就象是被人定住了一样,手臂僵在半空,大眼直直地盯着齐思奕怀里的顾桑苗,好半晌才收回手,狠狠一甩头,对齐思奕挥了下拳头,用口型道:“我会带她走的。” 然后,狠狠转身,轻手轻脚地离开。 齐思奕俊眉紧蹙,将怀里的人儿搂紧,看着齐凌远离开的方向目光坚定深幽。 顾桑苗又睡了好长一觉,醒来时,里是浓香的粥味,这一次,是绿豆粥,绿豆有火解毒的攻效,再配是柴胡,黄芪等药汁,儿正在边打盹,一见她醒来,眼圈就红了:“姑娘……” 顾桑苗愕然坐起,看着屋里发愣:“大爷呢?” “爷在书房呐,吩咐姑娘醒了就喝药粥。”儿道。 “你哭什么?我没事的。”儿眼泪婆娑,顾桑苗看着心疼,小姑娘若在前世,还在上小学呐。 喝过粥,顾桑苗正想要下,却听到滴滴的提示,小二哥有事? “儿,我还想睡个回笼觉,你把碗收了,回自个屋里歇着吧。”顾桑苗想支开儿。 儿没有多问,乖巧地应了,收拾东西出去后,却没有回自个的屋里,而是守在门外,正好紫雪过来,她忙做了个声的手势:“还在睡呐,说是倦得很。” 紫雪有点失望:“爷问过好几回了,桑苗这一觉得睡得太久了些。” 屋里,顾桑苗打开淘宝系统。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