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就又叫二,“二婶,您老通,狗和兔配不配?” 二立刻就掰着手指头算,“鼠配牛,虎配猪,兔配狗,哎呦,这可是上等婚。” 涂诺,“?” 大姑丢出一张一筒,看着严承光说:“那小严可得抓紧了,这么好的对象,可不能跑了。” 说完,她又看向徘徊在楼梯口的涂诺,“糯糯,你在那里转悠什么呢?去给大姑续点水。” “哎,来了。” 涂诺就又从楼梯上下来,从严承光的身后绕过,去给大姑续水。 涂诺站在饮水机旁边接着水,她们继续讨论。 “你看人家承光多会找?” “就是,男大女小好,会疼人的。” “我那臭老六,偏找个比他大五岁的。” 提起这事儿就来气,先把六叔骂了一顿,就接着给严承光出主意,“现在不是过年吗,又都是林云的,如果女孩能同意,你就去她家给长辈拜个年。” “对的,”大姑也说:“承光这么懂事,又这么优秀,在一起吃吃饭,打打牌,也许这亲事就成了。” 一群女人单方面表示把这件婚事撮合成了。 严承光连连点头,表示很受教。 还说如果事情成了,一定请大家喝喜酒。 涂诺坐在一旁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剥砂糖橘。 橘子剥了一盘,橘子皮被她撕得比饺子馅还碎。 牌局到凌晨才散。 大人们要回家,小孩子们却不想分开。 大姑没结过婚,也没有生育,只收养了两个孩子。 今晚,她带着她的两个孩子就住在涂诺家里。 二和四家的几个孙子就也不想走,非要住在一起。 窦女士最喜小孩子,当即就替他们家长做了主,让他们都留了下来。 一楼三间卧室,大姑住了一间,爷爷一间,剩下一间就给了那群熊孩子。 四五个熊孩子,一张本睡不下。 窦女士和涂女士就忙着给他们铺瑜伽垫,拿枕头拿被子。 窦女士忙不开,就让涂诺帮忙照顾严承光。 六叔没有回来,就让涂诺把她给六叔准备的那些东西都拿出来给严承光用。 做事很仔细,每年六叔还没回来,就买了全新的牙膏牙具,巾浴袍,睡衣什么的,都整整齐齐地放在六叔卧室的衣柜里。 涂诺不用费什么事,直接打开衣柜拿出来就好。 为了避嫌,他们进了六叔的卧室后就一直都开着门。 涂诺站在门口旁边的衣柜前面拿东西,严承光就靠在头休息。 他喝了酒,又陪婆婆妈妈们打了那么久的麻将,着实有些累了。 他懒懒地靠在那里,勾着角看着涂诺像个勤快的小主妇,给他拿这个,那个。 等涂诺又搬出叠放在一起的睡衣和浴袍,一转身,就看见男人醉眸如秋水,嘴红得像是抹了胭脂。 他脉脉含情地看着她,涂诺都不好意思抬头,更不敢靠近。 “给。”她低着头,把一摞东西递给他,“去洗澡吧。” 严承光懒得像是没有了骨头。 他冲她轻轻一笑,“懒得动,你拿过来。” “……” 涂诺看了看门口,走过去,递给他。 严承光却依然不接,就那么柔情似水地看着她。 涂诺只好自己把东西放下,“你洗了澡就早点睡吧,我走了。” 涂诺说完就要走,严承光伸手就拉住了她。 涂诺,“……” 楼下小孩子们的闹腾声和大姑呵斥他们的声音还在外面响着,严承光就这样拉着她的手不放…… “严承光,你干嘛?” 涂诺低声音呵责着,直接就去推他。 男人像是泥捏的,她一碰,他就虚张声势地捂着口往后倒。 然后,他的手碰到了涂诺刚放下的东西,一个大红的盒子就摔了出来。 “看你再闹?” 涂诺责备着严承光,弯下把那只盒子捡起来。 捡起来一看,才发现那是一盒内。 一盒鲜红鲜红的男士平角内。 米舟打小身子弱。 别人是十二年才过一个本命年。 窦女士为了给他驱灾辟,祈愿他长命百岁,却是每一年都当本命年给他过。 所以,别人十二年才穿一次红内,米六叔却是每年过年都会被窦女士着穿。 这一盒不用说,也是提前给六叔准备的。 涂诺笑着把盒子递给严承光,“这是给我六叔准备的。” 严承光看一眼,“不错,颜很娇,跟你六叔很配。” “是吗?”涂诺把盒子放下,弯下,勾起严承光的下巴把他的脸拉近,在他耳边说:“红,跟你的肤很配哦。” 说完,不等严承光反应,抱起也是准备的另外一盒深颜的内,转身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听着对面房门关闭,严承光看着那盒红的内,回味着涂诺刚才那句“跟你肤很配”,不由轻轻一笑。 怪他,小丫头学坏了。 调戏了严承光以后,涂诺回到房间在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平复下动的心情。 等她躺在那里想象了一下严承光穿红内的样子,又忍不住钻进被窝里吃吃地笑。 后来就走上楼来,问严承光还有没有什么缺的东西。 涂诺竖起耳朵偷听,严承光没告状,只说一切都准备得很齐全,谢谢窦阿姨。 就又嘱咐了严承光几句“把这里当家”的话,然后就来推涂诺的房门,见房门是锁死的,以为她已经睡了,就下楼去了。 然后妈妈和爸爸也上了楼,进了隔壁的卧室。 再然后,楼下的小孩子们也不闹了。 涂诺就有点觉着欺负了严承光。 他那样的人,给他穿一条红内,不如杀了他。 涂诺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把这盒适合他的内还给他。 又想着,还是再等一会儿,等爸爸妈妈都睡了。 然后,她就睡了。 等她再睁眼,世界的光灿烂。 对面房间的门开着,严承光已经起了。 严承光没有在房间里,上的被褥枕头都折叠整齐收进了衣柜。 涂诺以为严承光已经走了,简单洗漱一下,就急急忙忙地下了楼。 楼下餐厅里,包括那些熊孩子在内都已经吃过早餐了。 此时,熊孩子们已经转战到二家玩,爸爸妈妈和爷爷大姑他们都已经去串亲戚。 临窗的餐桌边,穿着白衬衫的严承光正和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聊着什么。 涂诺就有点不好意思,放轻脚步往下走。 严承光先看见她。 他端着咖啡杯扭头看她一眼,就跟说了一声,起身往厨房走。 他一站起来,涂诺才发现,他竟然还系着的碎花小围裙。 男人肩宽窄,白衬衫穿得闷,小围裙一戴,愈发帅得人移不开眼。 涂诺正在那里怔神,就叫她,“糯糯,糯糯?” “哎,来了,。” 涂诺走到餐桌旁坐下,严承光已经帮她拿来了早餐,一样一样地往她面前摆。 看着她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就宠溺地责备着,“也是一个大姑娘了,还是小孩儿气儿。你呀,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你看看你小严叔叔!” 责备了涂诺就又开始夸严承光,说他又能干又懂事,睡那么晚还起这么早,起来就帮她做早饭。 还说他烤得面包好,煮得咖啡也好,以后无论哪个女孩嫁给他,都得享福。 涂诺一边听着唠叨,一边撕着严承光新烤的面包,一边小心翼翼地往严承光的身上打量。 清晨光鲜,男人五官丽。 他正站在那里往她的杯子里倒着牛。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