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月:“?” 野男人所在的公司,接到谈寂打来的电话时,柯枫正从公司的冰箱里,拿出一黄瓜。 他转头问向手忙脚冲出去接电话的大波浪美女:“我之前放在冰箱里的那半盒甜面酱呢?” “在一个老板加班的无人夜晚,”沙发里坐着一个漂亮的波斯人,用一口利的中文回答了他,“和几个水萝卜一起消失不见了。” 痛失了半盒甜面酱的柯枫选择干啃。 “谁让你忙着入局不去参加聚餐,”另一边的吧台旁,坐着个洋娃娃般的小萝莉,短腿在细高的吧台椅上一晃一晃的,“顾king呢?又是带伤出来的?” “你老担心人家顾king干嘛,未成人止早恋,”波斯人说,“他以后若是去别的地方带新公司,你也追着去吗?” “新公司?”角落里一个暗发出了声音,“南司有傅总,北司有咱老板和柯神,东西两家都显得人丁稀落啊,他会去哪边?” “那当然是西司啦,”柯枫啃黄瓜嘴也不闲着,“你看他那每次出来之后,都面苍白弱柳扶风我见犹怜的模样,多西施啊。” 自二楼而来一把折刀破风而出,堪堪从柯枫握着黄瓜的手指上方削了过去,钉在了无人问津的会议白板上。 柯枫因为自己的嘴欠,又痛失了半截黄瓜。 吧台椅上的小萝莉顺着声音仰脸看去,二楼的走廊里,站着一个身穿衬衣的青年,他大约是刚洗完澡,额前的碎发而凌,衬衣的袖子被卷到了手肘位置,左臂上的朱符文正在缓慢褪去。 “顾king!”傅入云又晃了晃腿。 顾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就又看向了柯枫。 他问:“有消息吗?” “那个,”大波浪的姐姐正巧挂断电话,“他说半个小时之后到。” 柯枫把最后一口黄瓜进嘴里,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 九点差五分,他好想下班。 谈寂当然是不可能如他所愿的,短短二十七分钟后,他出现在了这栋写字楼前。 安婉打开门把他放上来的时候,听到顾光正在问柯枫。 “他高中居住在e城,高考成绩极佳,却放弃了读大学的机会,跑来l市定居,这是图什么?” “图陪他的小傻子朋友读大学?”柯枫又从冰箱里拿了两个梨出来,将其中一个扔给了顾光,“兄弟情深,啧啧啧,嫉妒了叭?” 顾光不嫉妒,他只想用梨砸死柯枫。 谈寂在这样的氛围里上了楼,收获到了诸如“哇哦真的很漂亮”“柯神从哪钓到的美人”“小哥哥求联系方式”等赞美,于是他也想砸死柯枫。 偏偏柯枫是个不怕死的,还非常氓的吹了声口哨,笑道:“哟,21岁变酷了好多。” 站在门口的安婉默默地往旁边让了几步,害怕柯枫的血溅到她新买的裙子上。 好在血腥暴力的事故并没有发生,谈寂环顾了一下四周,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停在了那块写着“悬命线科技研究有限公司”的牌子旁边。 “悬命线还能研究?”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不能,”柯枫咔嚓一声咬掉一小半的梨,伸手揽他进来,回答说:“所以是,悬命线科技·研究有限·公司。” “……” 好冷的笑话。 谈寂绷着一张脸,被柯枫带到了沙发旁坐下,来应聘的态度,就仿佛他自己才是这家公司的hr。 “听说贵公司缺一个顾问?” “对的。” 安婉摆出了职业的微笑,刚打算从屉里拿出文件,就被无情的打断了。 “很抱歉,我觉得你不太适合这个职位,”柯枫顶着谈寂想刀了他的目光,起身扔掉梨核,笑着说,“最有天赋的孩子,当然应该来应聘「弈者」。” “弈者?” “安姐姐,你来跟他讲。”柯枫招手。 安婉对柯枫的谜语人行为表示了强烈的不,她从屉里拿出了另一份文件,铺在茶几上面。 “柯神说你刚刚从朋友的局里出来,”安婉习惯的把卷发到了耳后,她看起来十分年轻,化着淡淡的妆,“应该已经对破局、命线、执棋者有了一定的了解。” “嗯。”谈寂点头。 “常人虽然无法触摸命线,但在局里却并无绝对的强弱之分,除了执棋者,执棋者因强烈的情绪刺入局,回忆是属于他的,他占据绝对的优势。” 安婉将文件翻开,上面涂画着一些晦涩难懂的诡异符文,下面被人一一标上了注释。 “佛曰人有七情,喜怒哀惧恶,人在受到与痛苦回忆相似的情绪刺后,就有可能会入局,例如你的那位朋友,他受到了「哀」的刺,整个局的基础是哀与惧。” 就像白天闻到了桂花的香味,晚上就可能会梦到,高中校园里,种有桂花树的场。 谈寂觉得很容易理解。 “但世人的情绪往往是复杂且多变的,小时候视为珍宝的玩具,长大后可能会觉得十分幼稚,学生年代喜过的男生,现在想来也许非常下头。”安婉笑了笑。 “嗯。”谈寂顺势应了一声。 他没有珍贵的玩具,也没有喜过的人。 他的情绪天生就比常人要冷淡,但这并不阻碍他理解常人。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