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 “舞会,”柯枫低声说,“不会跳没关系,跟着我做做样子就行,这一曲结束,我带你上去。” 好胜心很强的小少爷冷笑了一声,道:“谁说我不会。” 柯枫揽着他的,觉得好笑的问:“女步也会?” 小少爷突然沉默了。 不会。 谁家好好一个快一米八的大男人,会去学女步。 但他跳得再敷衍,也比手忙脚的禾月强。 谈寂偷偷环视了一下四周,这个舞池极大,位于整个场景的正中,宾客npc们皆身着礼服正装,面带花纹各异的面具,优雅体面的随着音乐而舞动,像极了世家和名媛会过的生活。 只有被拉入局中的六人,虽也带着诡异的面具,衣服却依旧保持着局外的模样。 谈寂看了一会不远处身穿珊瑚绒睡衣的禾月,没忍住笑出了声。 如果说与白橘搭伴的安婉,舞姿犹如引颈的白天鹅,那顾光身边手舞足蹈的禾月,一定是正待炖入铁锅,被掐住了脖子的大白鹅。 好在一曲的时间并不长,几人成功退到舞池外,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分析现状。 禾月扯了一下身上那件略大的睡衣,小声:“居然真的成功了。” 原本按照计划,谈寂会优先将柯枫和顾光拉入局中,顶多再带上一个禾月,就已是众人按照留存资料上所推测的,拉人入局之术的极限。 可谁能想到,他竟将今夜留于公司的全部弈者,通通带入了局中。 若不是可可去同学家通宵开黑了,恐怕也能挤进来见见世面。 六人入局,也许并非是谈寂的极限。 谈寂闻言看向了禾月,小实习生的面具与柯枫脸上那张完全不同。 青灰的面具上纵向画有细纹,右上方装饰着彩相近的鸟羽,嘴角低垂,眼部的开孔做哭泣状,看上去十分悲伤。 禾月并不清楚自己脸上带着个什么,还高兴的问:“对于这样的成功,你没有什么言吗?” “谢他没有在我睡着之后动手,”谈寂打了个哈欠,“现在是什么情况?若是按照线人给出的信息,特殊局中应该会出现,与入局者有关的场景和规则,这种高档场所,我肯定没来过。” 安婉弱弱的举手说:“这好像是和我有关的。” 与熬夜的谈寂不同,她被拉入局中时,显然已经睡了,这会穿着一袭火焰红的睡裙,脸上带了张同的面具,质地十分独特,像是锦鲤的细鳞,表情却是愤怒的。 无辜的白橘没有参与过有关特殊局的讨论,却也被囫囵拉了进来,这会的表情,和他脸上那张惊恐的橘猫面具一模一样。 “恕我冒昧,”顾光说,“现在的场景,是你曾破过的,属于你自己的局吗?” 安婉点了点头说:“差不多,但那时我尚且年幼,剧情也和现在所上演的,并不一致,虽说也是面具舞会,但面具的模样远没有这么可怖。” 柯枫略一思索,说道:“这面具,应当是代表了我们几人,自身所成过的局的七情属,安姐姐是怒,小傻子是悲,白橘是惧,顾king是,而我自己这张,应该是喜。” 谈寂翻了个白眼,很想递给他一面镜子,让对方看看谁能喜得如此狰狞。 不过丑虽丑了些,逻辑倒也完全能对上,顾光那张纯黑的面具,神情柔和安定,正是对应了。 “那我这张是什么?”谈寂问,“最后剩下的「恶」吗?” 柯枫摇头说:“你的是个可的小雪豹,没有表情。” 银灰的面具上,线条扭曲出了鸷无情的雪豹模样,很难看得出究竟有哪里可。 “是因为谈寂没有破过自己的局,所以不拥有七情属吗?”禾月挠了挠头,“如果我们各代表一种情绪,而局本身代表了,那么恶在哪里?” 谈寂刚想说他哪知道,便被高台上的一个声音所打断了。 声音的主人非常不合时宜的穿着件羽绒服,袖口还破了一小块,脸上带着的山羊面具上,是嫉妒与憎恨的神,看向几人时,眼中也翻涌着同样的情绪。 “女士们先生们,马上将进行一个有趣的小游戏,场馆中的特殊构造,将短暂的剥夺诸位,除去嗅觉之外的全部知,”山羊人说,“而诸位要做的,则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自己上一支舞的舞伴,如果时间结束还未能找到,会接受一点小小的惩罚。” 他狞笑着,对于自己作为执棋者的身份极为自傲,目光也不偏不倚的落在谈寂身上,似乎并不忌惮对方,贴着腿的左手,却因仪器过载的反噬,而不住的颤抖。 “祁冽……”禾月咬牙道。 场中的npc,目标没有上千,也有七八百,这里又充斥混杂着各种类型的芳香,想要单靠嗅觉找一个人,可谓是海底捞针。 顾光倒是显得不太紧张,轻轻摸了摸他的发梢,低语道:“放心,我有自己的办法。” 柯枫也朝谈寂点了点头,只有白橘更加惊恐了,毕竟他和安婉只是临时的舞会搭子,本不可能在如此苛刻的条件下,找出对方。 “怎么办?”白橘慌慌张张地说,“这里都是香味,这谁闻得出来,要不这样吧,我晚饭吃了好多蒜泥白,放肯定特别臭,要不咱别闻香味了……”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