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下颚照上光线,立马被灼红了一片,青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静默的等待了一会,刚将面具再向上揭一点,身后便有十透明的丝线缚了过来。 规则类天赋的人,也许并不能第一时间,知到局中有规则出现,但元素类天赋的人,对局中所能控的元素,会出了奇的锐。 禾月的天赋是控规则,哪怕顾光受到一丁点规则的惩罚,都能够第一时间发现。 连着那傀儡的丝线,他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对方身边。 “光。” 顾光将他拉入了怀中,点吻了一下对方因为紧张而微颤的睫,安道:“我在。” 那张纯黑的面具,又被好好的戴回了青年脸上,刚巧掩住下颚上的灼伤。 只可惜小傻子在这方面一点都不傻,不依不饶的问:“你又伤在哪儿了?” 顾光拿他没办法,握着对方的手指,轻抚了一下自己受伤的位置,答曰:“普通的灼伤而已,和被晒伤的差不多,何况只有这么一小块。” 禾月仔仔细细确实了对方的确无碍,才问:“为什么揭下面具会被惩罚?” 不远处一个声音替顾光回答说:“大约是因为,这个场景里原本的人,都见不得光吧。” “啊?”禾月茫然的看向赶来的柯枫和谈寂,“难不成与安姐姐有关的故事,是由一群血鬼构成的?” 他原本只是想说句话,没曾想谈寂却冷笑了一声,回答说:“的确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血鬼’。” 禾月一愣。 柯枫则是问道:“你们看见安婉和白橘了吗?” 这两人肯定是无法在人海中找到彼此了,柯枫本打算若是能找到,干脆强行拽着他俩相认一下,却再次被高台上的祁冽打断了。 离游戏规定的时间还剩四分多钟,对方却强行拨动了手中的仪器,咬牙切齿道:“游戏时间到。” 这东西是吴老师和景老师共同的研究成果,可以使他再这个特殊局中,拥有媲美规则的权利,当然,所付出的代价也是相对的。 可自他向0号实验品动手以来,所出现的情况都是未曾预料的,他不能,也不敢让这群人在继续肆意妄为下去了。 至少,先干掉一两个吧。 「游戏结束,归还知,未能找寻到正确舞伴的玩家,将受到“烈”的惩罚。」 谈寂在祁冽打算动手的瞬间就抛出了命线,却被柯枫挡了一下,说:“没事,安姐姐才是这个场景真正的主人,她既能破局,也不会害怕一个复制品的惩罚。” 一如他所说,被人群挤到场地边缘的安婉,在祁冽宣布游戏结束的第一时间里,便揭开了脸上的面具,一把摔到了地上。 “我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她依旧穿着那身火焰红的睡裙,面具下的脸却似乎年轻了许多,像是真的回到了属于她的局中,“该腐朽在深井里的,该掩埋于墓地中的,本就是你们!” 安家本是经商世家,她身为长女,自幼聪慧过人,心思玲珑,并不比任何一个男孩子差。 可二十一岁时,安家为了同弈者圈里搭上线,捞一笔快钱,竟想将还在念大学的她介绍给林家家主做小。 那林墨规别说儿子都比她大了,就连大孙子都同她一般年纪。 但要如何反抗呢,他们想方设法的威胁,甚至要给她结冥婚,让其守活寡。 无奈之下,她还是被迫穿上了过于成的红裙,画了妖媚的浓妆,参加了那场“上人士”的舞会。 舞会上每个人都合的假笑着,像是带着不能摘下的面具一般。 她也只能强忍着愤怒和恐惧,可怜的陪笑着。 直到舞会上,特邀而来的青年才俊傅予青,认出了这个从小照顾到大的邻家妹妹。 至那之后,她便彻底与安家决裂,跟随傅予青风鸣二人,加入了悬命线公司。 她因此事成局,甚至连局都是二人协助才破的。 如今第三次见到这回忆里最深刻的一幕,已没有了任何恐惧,安婉终于说出了那天在舞会上,最想要说的话。 场景毫无征兆的崩裂开来,所有烈般的灯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我无愧于心,有何见不得光? npc脸上的面具全都碎裂开来,一片接着一片散落在舞池中,他们在烈下挣扎尖叫着,当真像传说中的血鬼一般。 谈寂在这一幕即将塌陷时,摸了一下脸上完好无损的面具。 “为什么我们的还在?” “也许是因为,还会有关于我们的场景。” 柯枫回答。 第九十九章 ·牢笼 特殊局每一幕的时间间隔,都出了奇的长。 谈寂靠在柯枫怀里等得几乎要睡着了,他本就是熬夜没睡,又不像对方那样力充沛,能够在局里连续好几天都无需入眠。 “怎么这么慢?”他不的嘀咕道。 “你看到祁冽手上那个仪器了吗?”柯枫仍他抵着肩膀,轻声说,“那东西是研究成果之一,用来人为干预和重造特殊局的。” 谈寂皱眉问:“他在干预下一局的场景和规则?” “我猜是,”柯枫说,“但那东西并没有实验方想象中的好用,无法改变局的内核,制造出来的局也很容易崩溃,使用者还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反噬。”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