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允顿时柳眉倒竖,怒斥道:“你做梦!朕绝不会任你羞|辱至此!” 陈维嘉一个箭步上前,将瘦削的少年整个笼罩在自己的影中:“怎么就羞|辱你了?让你禅位于我、从此专心做我的皇后,委屈你了?” 他抬手轻轻抚摸少年的脸颊,从秀逸的柳眉抚到线条利落的颌骨,越看越是不释手, 语气也放得柔和了:“你也不必担心我的子嗣绵延。我会广纳后延续血脉, 但能与我平起平坐、执手天下的人, 只有你。我会让你一生, 衣食无忧、坐拥四海,与你现在有何不同?” 他能觉到怀中少年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缄默许久, 少年忽然张口猛地“呸”了一口在他脸上。 “无之极!禅让的诏书,朕绝不会写!你名不正言不顺,德不配位,不配受我谢氏禅让!至于你那些胡言语,更是痴心妄想!朕便是死,也绝不会答应这么荒唐的事!” 陈维嘉缓缓抬手擦去脸上的痕迹,冷冷笑了:“你觉得天下人还会认你、认谢氏皇族么?禅让诏书,你写不写都无关紧要。另一件事,我劝你最好仔细考虑……” 他强行抓起谢清允的一只手,拉到自己面前,摩|挲|着细瘦皓腕上隐约的青筋,叹气道:“陛下这两天又消瘦许多,臣实在心疼。” 说着,他低下头去轻轻啃噬那只被强行|锢的手腕,得谢清允羞|愤加,涨红了脸不住挣扎:“放开我!无礼!” 陈维嘉抬起视线盯着谢清允,声音冷硬:“你乖乖听话,我让你风风光光做皇后。你若实在不肯,我只好废了你的手脚、割掉你的舌头,让你做个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皇后!我陈维嘉的皇后凤冠,只会给你谢清允一人!” 谢清允瞬间瞪大眼睛,出眼的惊恐之意,嘴哆嗦了半天,磕磕绊绊地了怯:“你、你不能……你不能那样对我……” 陈维嘉无声浅笑,附身在谢清允耳边,用气声狠狠说道:“你能这样对我,我为何不能那样对你?你在勾结你的皇亲准备对付我时,可曾想过我心里会有多疼!” “不是……我没有……” 谢清允的辩解还没说完,便被陈维嘉暴打断,一把将少年推倒在龙榻上,长腿一迈跨坐在少年身上,将人完全制在身|下。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利用我,陛下。可我以为你至少会有一点真心。至少在这张龙榻上,你那些柔情意看起来就像真的一样!” 谢清允的慌眼可见,拼命用手去拨男人的身体:“滚开,陈维嘉!你不能如此无礼!放开我!” 陈维嘉笑得佞,一只手轻易抓住少年的两只手腕拘在头顶,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将那件松垮的红纱衣|撕|裂。 “认清自己的处境吧,陛下!从今往后,你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我陈维嘉的东西!” 男人附身制住少年,双手探向对方身体的隐|秘。谢清允大声叫喊起来,蹬着两条长腿拼命抗拒。 “不要!不要这样!来人!快来人啊!来人护驾!” 陈维嘉大笑:“护驾?护什么驾?这皇城的主人现在是我,皇城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东西,包括你!你还不明白么,朕的允儿?” 谢清允终于厉声哭泣起来。 少年在无法对抗的暴|行中挣扎着抗拒着,喊哑了嗓子、哭花了面容、凌|了青丝三千。可即便一度挣狠狠甩了施|暴|者一个巴掌,最终还是如同暴雨摧|残下的娇花一般,无可奈何地凋零成一地残红。 躺在男人|身|下|无力颤抖的少年直到最后仍在喃喃哭泣:“为何要这样对我……你从前不是这样……我们从前分明不是这样……” 杨放导演盯着监视器全程在心里暗叫“牛批!”尤其是看到曹瑞一巴掌把赵舒权的脸打肿了半边,赵舒权把曹瑞的手腕都掐紫了,真刀真,谁也没留情。 直到曹瑞放弃抵抗,死鱼一般任凭赵舒权摆布,导演觉得差不多了。该拍的都拍了,这场戏即便在他丰富的职业生涯中也是少见的炸裂。 看着少年脸上神情绝望、浑身颤抖,导演心里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声。 这特么……不是假戏真做了吧……? 杨放导演立刻叫停拍摄,拿起放在休息区的外套亲自冲了上去。这次拍摄的清场工作相当彻底,能不留在现场的人一个都不留。 片场中心的两个人已经停下了动作。赵舒权背对曹瑞跪坐在一旁,大口着气,神疲惫,并未忘记在摄像机停止运转后第一时间帮人把衣服拉好,遮住了曹瑞几乎的身体。 不过总归是拍摄。曹瑞单薄的戏服下穿了同的内衣,并不是真空状态。 杨放导演亲自扶起了曹瑞,把手里的外套紧紧裹在少年身上,关切地询问。曹瑞哭得脸是泪、神情都恍惚了,苍白的破碎在镜头里看起来异常美丽,放在现实中,即便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他打动。 “我没事的,导演。”少年还在低声泣,却问出了让导演到意外的话:“刚刚的拍摄效果怎么样?过了吗?我觉台词好像说错了……” 台词确实跟剧本写的不太一样,但是杨放导演很意。两个人都带着真情实说了不少即兴发挥的台词,导演觉得有些话说得比剧本写的还贴近角的心境。 比如陈维嘉怀痛苦的“我以为你至少会有一点真心”……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