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禾垂眸,瞧见他手中的烟已经燃了好长一截儿,男人不知在想些什么,没有,就放任烟这么燃着。 “傅叔。” 简禾的嗓音很低。 傅松琰没有回头看她,没有应这一声。 过了一会儿,男人将烟掐灭,拉着简禾进了房间。 他一声不吭的往浴室去了,拿了件宽大的浴巾,丢在她头上。 “擦擦。” 他嗓音低沉的可怕,终于说出了自从简禾进入房间的第一句话。 简禾垂眼,慢的用浴巾擦拭身上冰凉的雨水。 她才站几分钟,身上就淋成这样,那他呢? 简禾站起身,将浴巾递到傅松琰面前。 她就这么看着他,也一句话都没有说。 傅松琰没有开灯,雨水早就将他额前的碎发打,他黑眸幽深,闪烁着简禾看不懂的光。 他看了简禾好一会儿,迫的目光简直想让简禾落荒而逃,就在她想收回手的时候,傅松琰动了。 他眼神凝在她身上,从她手上接过浴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头发。 简禾松了口气。 下一秒,男人拿着浴巾的手却往下,似乎一点也不介意的擦着上半身——他睡衣的领口早就散开,出.的喉结。 他就这么用那条她用过的浴巾擦拭着膛,肌肤相触。 就好像,两人通过这一条纯的浴巾,间接触碰了一样。 简禾脸瞬间就像烧着了一般,垂下眼,视线再也不敢扫。 傅松琰往沙发上靠了靠,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儿。 她只穿了一件睡裙,外面套了件薄薄的开衫,致皙白的锁骨在遮挡不住什么的开衫下若影若线,连带着前的线条,随着呼上下起伏。 傅松琰眸瞬间就暗了,他闭上眼,不让自己再看。 “被闪电吓到了?”他声音低哑到可怕。 他沙哑带着磁的嗓音传入女孩儿的耳朵里,她抬手,轻轻了发的耳垂,才轻轻应了声:“嗯。” 他身上有酒气,混合着烟草味,还有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竟如此的让她沉。 简禾有些贪婪的深深了口气。 “傅叔,”她听见自己说:“我今晚可以在你的沙发上借住一晚上吗?” 傅松琰沉沉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他从来没有让简禾在他房间待过一个小时以上,更别说一晚上了。 但她进来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傅松琰却好似忘了让她出去这一回事,简禾就像一个贪得无厌的人,怎么也不足,心里有了越来越多的期待。 简禾被男人黑沉的眼神看的心里发虚。 “……我,我就是很害怕。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害怕打雷闪电,我——” 简禾胡的解释,说到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她闭上了眼。 这一刻,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谎言拙劣的可怕。 更别说是深不可测的傅松琰了。 “可以。” 一片黑暗中,突然传来傅松琰漫不经心的声音。 简禾倏地睁开眼,傅松琰刚刚说什么? 男人不紧不慢的半眯起眼,双.腿叠,“我说,你今晚就留在这儿。” 简禾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男人缓声开口:“身上都了,先去洗个澡吧。” 当简禾在烟雾缭绕的浴室中,看到目陈列着的都是傅松琰的物品,才恍然回过神来——他,真的让自己留下来了。 浴室门外,男人从台上拿回威士忌,倒了半杯。他的手指轻握着玻璃杯的边缘,畅修长的指节在杯口轻轻触碰,男人轻轻转动着手里的玻璃杯,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眸比外边的黑夜还要沉。半晌,他突然仰头,一口将酒闷了下去。 傅松琰,你真是疯了。 第14章 、chapter 14 简禾出来的时候,傅松琰不在房间,简禾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没有动作。 “傻站着干什么?” 简禾猛地抬头,看见傅松琰着头发从门口进来。 “你没走?” 傅松琰一顿,“这是我房间。” 两秒后,他补了句:“我没有想和你换房间的意思。” 简禾:“……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以为——” 她当然知道傅松琰是不可能住到她房间去,她只是以为傅松琰为了避开她去客卧或者是书房。 傅松琰走向浴室,嗓音淡淡:“我去客卧洗了个澡。” 浴室还弥漫着没有消散掉的雾气,还带着女孩子身上独有的味道,甜腻到傅松琰心口烦躁,刚刚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燥热又一股脑冒了出来,都不下去。 傅松琰暗骂了自己一声,不知是今晚第几次在心底骂了自己一句鬼心窍。 他眼疾手快的拿了吹风机快速出了浴室。 简禾还站在原地,傅松琰偏头看了她一眼,说:“过来。” 简禾眨眨眼,朝他走过去。 傅松琰伸手将女孩儿按在沙发上,随手扔了件毯在她身上,“披着,穿这么点是想心疼谁呢?” 虽然声音听着一点也不温柔,但是帮她吹头发,修长的手指划过她发丝的动作却轻柔的可怕。 吹风机在寂静的空间里发出轻柔的轰鸣声,简禾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弯了弯眼睛。 今晚的傅松琰,真的好好啊。 室内终于重归平静,傅松琰关了灯,躺在沙发上。 ——他怎么可能让简禾睡沙发。 简禾躺在属于傅松琰的上,周围全是他身上的味道,就好像自己被傅松琰抱在怀里一样。 他的,他的味道,似乎还残留着的他的体温。 简禾怎么可能睡得着。 简禾睡不着,却不敢频繁的翻动身子,害怕吵醒了傅松琰。 就这样以不自然的姿势不知道躺了多久,黑暗中突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我带你去南山转转吧。” 简禾一怔,傅松琰没睡着。 简禾犹豫了一会儿,也没问为什么傅松琰知道自己也没睡着,开口道:“是我的生礼物吗?” “嗯。”简禾听到男人轻声应了一下,“你不是和我说过,想去海边玩吗?” 南山离浔市不远,不仅靠山而且靠海,景特别漂亮。 简禾愣了下,这话是她前段时间放假的时候说的,但是那段时间恰好是傅松琰工作最忙的时候,简禾只提了一嘴,就没有再提了。 却不曾想,原来傅松琰记到了心里。 简禾想去那里,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都传言,在南山那边的寒梅走廊一起牵手漫步走完全程的人会得到幸福。 虽然简禾明白这只是个虚无缥缈的传言,但是只要一想到另一个人是傅松琰,她就愿意去相信这份虚无的祝福。 简禾眨眼,任凭自己的心跳在黑暗中越跳越快,她抬手遮住眼睛,嗓音软软:“好。” * 林路南今儿只是过来陪朋友过来的,却没想又在皇庭看到眼前的男人。 “你的tc是倒闭了吗?”林路南半倚着门板,戏谑道。 tc是傅氏旗下最核心的一个子公司,现在是傅松琰主管。 傅松琰扫了他一眼。 “得。”林路南走近包厢,“不是听说简妹妹回去了吗,这又是谁招你惹你了?” 傅松琰淡声说:“闭嘴吧你。” 林路南:“……” 林路南陪着人喝了好几杯酒,到底没忍住,“傅总,合着您今晚来就是来糟蹋我的酒的?这酒贵着呢,有你这么喝的吗?” 傅松琰咬了烟,睨了他一眼。 他很显然知道林路南什么德行,轻嗤道:“回头去我那挑。” 林路南立马:“好勒,谢谢傅总,傅总大气。” 像是生怕傅松琰反悔似的。 傅松琰那儿一整柜的酒都价值不菲,其中好几瓶还都已经绝版了,买不到,他看上好久了。可要从傅松琰嘴里叼下一块来,那可是比登天还难,今天也不知吹了什么西北风了。 “过两天有个局,去不去?”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