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在濮这几天你就跟在王太医身边了,记住,不要给王太医麻烦。” 话才说完,便是风风火火的走了。 冬梅临走时,还看了王幼之一眼,见王幼之本没有看她,咬咬,这才加快步子追李燿去了。 王幼之看着低着头的秋霜,笑了笑,自己朝前去了,“走吧,要忙的事可多着呢。” 秋霜磨磨蹭蹭的跟了上来。 公主把她一句话就丢给王幼之了。 秋霜,在濮这几天你就跟在王太医身边了。 你就跟在王太医身边了。 觉似乎在重复了好几遍。 她被公主丢了。 丢给了王幼之。 虽是不情愿,却还是追了上去。毕竟,这是公主的命令。 先去了昨天那处,王幼之查看了一下,发现病人已经退了烧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要没有高烧不退就好。 这是较为严重的病人。 还有一些病人,或受了风寒或是轻微发热,王幼之都去看了,也都一一配了药。 这样一会下来,王幼之便是被累出了一身汗来,几十年没这样劳累过了。 如果不是为了莫成飞,何苦来这穷凶极恶的地方来受这破罪? 这样一想,就把没吃过仇恨了一下,不过,想到莫成飞已经被李燿丢去修大坝,便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少,总算是平衡了些。 王幼之这里忙着,莫成飞那里也没能闲多少,修大坝,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儿,受苦受累那也就罢了,本来是为了追着李燿培养点情的,可想都没想到,直接就被踢来修大坝了。 来了濮,却见都没见过李燿。 这样,岂不是偷不成,蚀把米了? 莫成飞再次挑起竹篓,往大坝去。 没有因为将军的身份,就不做什么。 到了此处,没有谁有什么身份,该做什么便该做什么,大坝早修起一天,此处的居民便可以少提心吊胆一天。 而李燿,却是每天都出去给濮各个镇分发粮食,每天都是忙到天黑了才得回来。 这样几天下去,所有人都黑了不少。 莫成飞总想寻个时间和李燿说说话,都是说不了。 因为,大家都在忙。 带着来的士兵,全丢去修大坝了,还丢了一个壮劳力莫成飞,那自然是修的比较快了,修了一个半月的大坝,终于完成了。 而濮,也在李燿四处奔波中,渐渐回转了它往的模样。 赈灾已完成,自然是即就要回京师。 如果不是连以来的劳使得所有人都是疲惫不堪,怕是李燿就要让所有人收拾东西赶紧打包走人了。 为什么修好大坝没走? 是因为李燿也给累倒了。 所以,她发誓,回了京,她一定要好好的休息一两个月,什么事情都不要来烦她…… 嗯…… 这好像不可能。 第二天要走,当晚在濮县县衙办了个宴席。 濮县县令冯辉自然是对李燿说一些歌功颂德的话,说得李燿都有些飘飘然了。可是,突然那个上菜的妇女说了一句话,就把她给卡住了。 “表小姐为何还要回京城,在此处与县老爷成亲不行吗?” 一句话说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李燿和冯辉的身上,形成焦点。 因为李燿不想暴身份,所以是顶着濮县县令冯辉表妹的身份,而她天天派米赈济,濮县的人都以为是这县老爷未过门的子在帮县老爷做事呢,可现在突然爆出消息来说,“表小姐”要回京了! 这是不要他们县老爷了? 可是,本没人敢问,也就只有那个一直担忧县老爷终身大事的吴妈敢说了。 这个吴妈,也就是那天李燿他们在衙门口遇到的那个农妇。 李燿先是咳了两声,这才尴尬地说道:“什么成亲?” 她虽以冯辉表妹的身份来到濮,可却没以冯辉未婚的身份亮过面啊? 怎么就只是借个表妹的身份,就给成了人家的未婚了? 莫成飞在一旁,直接就是十分不喜了,李燿只会是他的,哪里得别人来占一二分便宜的说,直接就把目光到濮县县令冯辉的身上,“冯大人,本将军想,你应该解释一下。” 如果不把事情解释清楚怕他们不是那样好离开濮的。 就看看濮县的居民对冯辉的戴,怕是得知李燿要走,便就会有“县老爷的『未婚』不堪忍受濮的穷凶极恶,在濮呆了些子,便下定决心毁了这门婚事”的说法,怕是立即就要在濮县传开了。 那样的话,他们怕是都不能好好离开濮了。 虽然莫成飞一点也不在意,可是! 可是李燿来濮一转就被冠上“县老爷的未婚”的称号还是特别不喜的。 在他对面的冯辉见此,便是赶紧就从榻上起身,站起身子来,先是对着李燿拱了拱手,行了个礼,这才开始思索对策。 公主来濮,却是是他的表妹,自然是不想暴了身份,被有心人氏知道,所以,此刻,自然也是不能暴了公主的身份。 可是,要怎样才可以消了濮县的居民的不忿呢? 他们肯定都以为他是被自己的未婚给抛弃了。 可是,如果全盘托出,把不就是暴了公主的身份? 冯辉思索一二,这才说道:“你们都知道,阿燿是我的表妹,可是,一开始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会错了意,居然把阿燿当成了我的未婚。” “难道表小姐不是县老爷您的未婚?”那个吴妈站到一旁,直接就疑惑地问道。 “不是。”冯辉说。 “可是,现在濮,哪个不认识表小姐?如果不是老爷您的未婚,怎么会为你而奔波劳碌?”那吴妈再次说道。 一旁陪坐的几个下属,也都是连连点头称是。 这样的一个女子,如果不是县老爷的未婚,她做这些,她这样的忙,图的是什么? 他们都早已经把她当县太爷夫人来看了。 而现在却告诉他们,她明天就要回京了。 是嫌弃濮吗? 嫌弃濮穷凶极恶? 怕是她说要走,濮所有的人都不会答应的。 因为,他们会觉得,是他们,把县老爷的未婚都吓跑了,怕是过不了多久,连县老爷也会被吓跑的。 那样的话,怕是濮又要出现原来的那个模样了。 再次被贪官污吏把持,濮又再一次一团糟。 李燿他们身在高层,哪里会知道他们心里的这些弯弯转转,自然也就不会理解他们丰富的想象力…… 其实也不是濮县的人思想太丰富,只是他们已经担惊受怕了好久好久,如果县令因为这个调值离开,哪里会知道下一个来的,是个什么模样? 如果良心好一点,为了这一方百姓,而好好当值,那倒也还不错。 如果来了一个像前任县令一般的人,怕是不知道濮又会有多少人死得连骨头都找不到。 吴妈有些愤恨的看了李燿一眼,瞬间就把她归类到了嫌贫富那一类去了。 冯辉一听,便赶紧辩解:“虽说自古以来,多是表兄妹结亲多一点,可是,不是表兄妹都结亲啊。” 冯辉哪里知道,濮县的人,思想已经被锢住了,哪里听得他的辩解,都只当冯辉是李燿入骨,哪怕被心之人拒绝,也也要护住心人名誉不受损,所以,一听冯辉这样说话,便是把李燿恨去了骨子里了。 “我这样说,你们可明白了?”冯辉环视了一下四周,只希望误会已经解除。 他可不希望,公主这都要走了,就因为他们的死脑筋,自己挨一阵骂。 “县老爷,如果阿燿小姐不是您的未婚,那您的未婚呢?”一旁,有一个男子问道。 这话,自然,又一次,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冯辉和李燿身上去了。 说不是,不是? 不是未婚。 可怎么看都觉得和县老爷般配得紧,这都不是未婚,那是什么? “我?未婚?”冯辉指了指自己。 他可以说他没未婚吗? 他都不知道濮的这些人,思想是怎样的丰富。 情他刚才解释了一堆,他们本就没有听进去? 冯辉扶额。 他该怎样教化这些生牛! 他们就是生牛! 什么都不懂生牛! “我,真的只是你们县老爷的表妹。” 见冯辉说话不起作用,李燿站了起来,一句话,重新把所有视线,转到自己的身上。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