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我们走进了。”看着方才他在墙壁上做下的痕迹,既白冷道。 六笙也停了下来:“鬼族的,向来有名,进者必死,至今已收割了数十万生人的姓名,怨气愈发重,没想到三万年不见,他会用这来我。小白,小心点,这可不仅只能让人路,在消耗完你的体力后,会让你陷入幻境。” 既白抓住她的手进了几分:“恩,我会注意。方才走了那么久,我发现了一处地方有些异样,阿笙发现了吗。” 六笙凤眸当即亮了下,小白竟发现那处了?那可是整个唯一能找到出口的关键点。 “说来听听。” 既白将她牵至一处石壁:“所有的石壁都有壁画,而我们每转一圈,这些壁画便会全部换掉一遍,这处也不例外,但是唯有这次经过这处是这幅画上的女子出了半张脸。阿笙你来看,她虽用黑纱遮了面,但是黑纱下的嘴却做出了一个形。” 既白顿了顿,看着六笙半噙着笑的绝美脸庞,又看看女子出黑纱外的一双凤眸,眉头狠狠皱起。 那女子是…阿笙?还有,阿笙此次要找的人还与鬼族有关,那人法力高深有足够的修为布下四大奇阵之一的杀门阵,那么答案显而易见了,她要找的人是…鬼王妄徒! 想到这里,既白的神情顿时黯淡了下去,可下一瞬又恢复如初,伪装…什么都没有发现。 六笙见他不说话,有些疑惑的看过去,黑暗中一双凤眸尤其惑人:“她在说什么。” 既白甩了甩脑袋:“她在说西。这个形极不容易看出,因为与勾微笑的形几乎一般无二。” 六笙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不错,当初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也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小白下凡许久果真有长进,不愧为师为了你自找麻烦甘愿处理这些烦心事儿。” 第一次,既白没有因为六笙的夸赞出明显的喜悦,可却也笑了笑。 神经大条的六笙没发有发现他的异样,全副心神都在思索妄徒此次设下这勿忘村是为了什么,她不担心他戏玩耍她,他只担心这是他要对地府宣战的前言,毕竟当年二哥与她都未曾善待过他,此次重生他对她多有试探,觉不像以前那个他,所以现在的妄徒,六笙把握不准。 “走吧,这后面肯定还有更‘彩的’等着咱们,我们快些去见后面那位。” 默默应了声,两人重新启程。 两人依照那壁画的提示,向西走,突然面前出现了一阵亮光,一个巍峨富丽的大殿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了眼前。 殿十分高阔,地板由清一黑水晶铺成,在上方夜明珠辉映下闪烁出人的光彩,最前方的高台上是一座镶黑宝石的霸气王椅,朱红的软垫,高而华丽的靠背,舒适的扶手,彰显雍容的狐狸皮,殿的正中是一条长达五十多米的红毯,由殿的这头一直延伸到那头王椅,一切的一切彰显雍容华丽。 可唯一的突兀却比这些华丽的摆饰扎眼多了。 那天红毯,不是一般的红毯,那上面几乎密密麻麻铺了心脏,跳动的雀跃的,鲜血张的,似乎在为他们的到来而欣鼓舞。 六笙看了看红毯外的黑水晶地面,透过那表面有一眼便看出那地面下面藏着什么。 黑蛇,鬼族独有的黑蛇,纤细而短,与泥鳅差不多大小,极其不易发现,他们不需要空气便可存活,所以水晶里那些黑的花纹其实是他们,踩上去便会被咬到。 此毒,无解,起码在天与地府没有解药。 既白虽不知那是黑蛇,但却也发现了他们:“阿笙,我抱着你过去。” 声音低沉坚定,一如既往地让人安心。 本以为他这个受过正统天教育的小殿下不会忍心踩那些心脏,却不知,他竟能说的如此干脆。 六笙笑了笑,依着他的手臂环抱着他的脖子,托举在她腿弯的那双手臂,刚劲有力,那人神情坚定,似乎可以托举她所有的重量。 两人每走一步,便会踩裂一颗心脏,鲜血迸溅,既白抱着她之余还为她挡去那些鲜血,此时洁癖已被这人全然忘记,全心全意眼中心中只有怀里这个女子。 六笙受着他膛内的鼓动,觉得这样也不错,有个人愿意为自己挡去所有脏污,所有磨难。 转眼,到了那王椅前,这时,他们看得更清楚了。 那王椅高傲的落在大殿高台之上,由圆形的黑水晶台阶众星拱月的托举着,华美雍容,像是一个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高傲女王,尊贵而不可侵犯。 既白将六笙放下,上下看了看确认没有任何血滴溅落在她身上后才去观察这处有没有机关。 缓缓的转了一圈,仔细观摩了一番,既白回到原处。 “阿笙,机关不在这里。”既白沉声道。 六笙看着他因为为她挡落血滴而血迹斑斑的脸,缓缓擦拭起来:“自然不在这里,这只是一个惑人眼的障眼法,机关怎能设在明显之处,而且,自我们进了这,一切所见所闻都有联系,机关便在这些联系给你的提示当中。” 这般提示,既白这等天资聪颖之人当即隐隐抓住了什么。 方才壁画上女人的形、红毯之上鲜活的心脏、高傲的王椅…这些东西,联系起来,等于… ------题外话------ 等于啥,你们说~ 117 你小萌物 勿忘村后山,一个荆棘遍布的内,深藏一个诺大殿。 既白盯着那把高高在上的王椅,声音清冷如玉:“创下这层的人想说:登王座,必先思维缜密、观察力超群,最终还要狠心,恰如那副壁画的与这条红毯。” 看着他越发沉稳内敛的桃眸,六笙赞赏的笑了:“不错,小白看东西真是愈发准确了。这王椅、红毯、还有壁画的确带了这层含义,但是…” 话锋一转:“但是鬼族的绝不会如此简单,鬼族向来嗜血,你觉得一路走来,兜转数回这的主人只想告诉咱们这么一个无比正确的道理?他还没这么心善,特别是对你我两个天族之人。” 既白当即一愣,他忘了这是妄徒设下的了,那人盼不得他赶紧死,又怎会如此好心告诉他什么道理。 六笙看着他这径自苦恼的模样陡然笑出声:“无碍,你能猜到这一层已是不易了,早年间的妄徒或许有这个心思捉捉闯入之人,但现在的他…心只有杀孽。” “他设置这壁画、红毯、王椅不过想提醒我与他的一段过去,你是如何也猜不出的,别苦恼了,小白。” 闻言,既白皱的发死的眉头非但没纾解反而越发深刻。 他们的过去,这种只属于两个人之间的秘密,让他心脏被迫般窒息而闷痛。 “早些时候,你不是问过我,我屋内为何会有妄徒的画像吗。”六笙突然说起从前的事。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