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跟她说她个子高,二十厘米的差距,一点信服力都没有的好不好。 柔软的沙发上缩着个人,唐羡的神情是很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盛时彦也没有纠结,他站在她面前,略略含下,“想要什么颜?” “白。” 唐羡的鞋子大多是深的,不过在口而出的前一秒,她想起了他办公桌上的那件婚纱照。 ——纯白的颜,干净圣洁,好像也还不错。 “嗯。”盛时彦轻轻颔首,扶着膝盖,站直了身。可下一秒,他刚与她拉开距离,便见得她两只手顿时环抱住自己的肩膀,警惕的动作显出几分可。“等我。”他笑笑,了她的头发,转身走了。 “……” 头发都被他了,唐羡眼见着盛时彦走远,直到人完全消失不见,放心大胆地吐了下舌。 让他去买鞋就是想故意支开他的。这么一大堆衣服,她到洗手间换可不方便,把人都支开,她一个霸占他的办公室,宽敞清净,何乐不为啊。而之所以没有明说,则是应了那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盛时彦算计过她太多次,每次都搞得她防不胜防,这一次让他上了她的当,彼此之间有来有往,很公平的嘛。 唐羡得意地穿好鞋子,跑到门口,动作利落地锁上了门,她又转了一圈,把他办公室的百叶窗通通落下,空间里的光线在刹那间变得昏暗,只隐隐透光,出一丝丝细密的光线。 唐羡确定没人偷窥,才利落干脆地下了上衣。黑的高领衣下,白的大片肌肤与之形成鲜明的对比,傲人的双峰高耸凸起,深陷的沟被挤得细长,香的画面,引人垂涎滴。 盛时悠不是羡慕她大吗,她实话说是因为青期的时候吃胖了,后来节食运动减掉了十多斤,不过幸运的是瘦了四肢却没瘦,女人嘛,有的时候还是要拼点运气的,要还是要腿或许一直都是个世纪的难题,不过这在她看来这就跟美术设计是一样的,前期成本不积攒,后期想补是补不上的。当然了,很多事情都是同一个道理。 四下没人,唐羡放下了矜持,她掏出盛时彦买回来的衣服,左挑右选,找出了一套她中意的。 藕粉的轻薄针织衫剪裁得体,她光看颜,就觉得少女心。可她拽着衣摆,往身上一套,却尴尬了。 怎么回事? 卡。 穿了半天没穿上,她只好放弃,拿下一件。随手拿起另一件牛仔面料的浅衬衫,简约轻松不造作,可扣子一系,又尴尬了。 又怎么了? 领口都到口了,衣都了出来,唐羡无语,如果盛时彦在场,她真想敢问他一句,她这样穿与不穿,有区别吗? 气恼地下,唐羡面不豫,可又转念想想,这也不能全怪人家,毕竟盛时彦是个男人,尺寸和款式掌握不好也是很正常的,再说了,人家好心好意的给她买,她穿不了就不穿了,也没必要背地里骂人家是吧…… 抿抿嘴角,唐羡牟足了耐,一件一件地继续试。可她试了七八套,没有一件能穿的,不是xxs就是xxl,唐羡扶额,她真的快要被搞疯了。 最后一件…… 最后一件她试都不想试。那是一开始就被她排除在外的一条红连衣裙,平肩领的设计,搭配极其夸张的线,穿到身上之后,不用说,肯定贴身又修身。 唐羡虽然格大喇喇了一点,可是潜意识里面还是比较传统的,她不喜穿太的衣服,尤其是加上自己这种比较惹眼的身材,这种衣服一上身,回头准要被人评头论足,最后的结果就只会是男人盯着看,女人骂她,两边都不讨好,她何苦受这个气。 可惜她之前的那件高领衣又掉地上了,办公室的地面还没打扫干净,捡起来瞧瞧,上面沾了一层的白。别无他法,唐羡只好下子,把那条裙子套上。可还别说,这件尺寸大小刚刚好,除了有一点,她手短,背后的拉链她够不到。 嗯……唐羡拢眉思索了一下,犹豫再三,给盛时彦发了条短信。 “到哪儿了?” “楼下等电梯。” 很好,有人支援,唐羡把地上的衣服收拾了一下,两分钟后,听到一声敲门。她快步小跑过去,撬开一点门,确认只有盛时彦一个人,她连忙拉他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怎么了?” 盛时彦放下刚买好的鞋子,有些惊讶,他很久没见她心情这么好。 唐羡弯着眼睛笑笑,细白的手指抓着他西装的袖扣,捏在指尖,左摇右晃。她有求于他嘛,态度能不好。 “说吧。”盛时彦也看出来了,她竟然跟他撒娇,看来是有什么事情不能自己解决。 唐羡每逢这种时候就特别喜盛时彦这种有求必应的反应。她笑意更浓,踮起脚尖,红的裙摆一旋,将光滑的后背面朝向他,妖娆的背影风光旎。 “帮个忙。” 帮她拉下拉链,她手短,够不着。 作者有话要说: 红裙 背 黑蕾丝衣。 盛时彦喉头一紧:……帮吗? ☆、第15章 唐羡面对着墙等了半天,可好一会儿过去了,身后的人也没有反应。 办公室里一片静谧,她挑眉,用手指将黑的长发到脖颈一侧,踮着脚尖,往他的方向又挪了挪。“帮个忙。”她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心内暗忖道,拉下拉链而已,有这么困难吗? 没有了长发的阻碍,放肆的视野更加开阔,盛时彦眼神一紧,眼睁睁地看着她大片白的肌肤堂而皇之地暴于空气之中。 她后退,他便趁机上前一步,一只手从后揽住她的纤,另一只手顺势贴到了她略显清瘦的脊背上,“你确定要我帮忙?”他低着头,嘴贴在她头顶,隔在两人之间的那几手指微微一动,下一秒,空气里便传来一道清脆的声响。 嗯??? 唐羡一惊,连忙往外挣。她要他帮她拉链拉,谁让他解她衣了! “不用你了,你去给我找个女同事来!”她用力地掰着他的胳膊,可腹被他紧紧箍着,她本就使不上力。 盛时彦就看着她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目光温柔,“女同事?” 他笑了,夹杂些无奈的意味。她这个反弧真的是慢的可以,在他办公室呆了整整一个上午竟然都没有发现,他从盛世带来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女的。 盛时彦不是别歧视,盛世也有女员工,只不过为了避嫌,人事部都不会把人安排在他身边的岗位。唐羡太胡思想,他怕了,她一走走了整整两年,如果不是唐妈装病骗她回来,他真的可能就要永远地失去她了。 他结婚时的戒指还没带够,他还不想摘。哪怕她已经把她的那枚退了回来,可经过了这两天的相处,他总觉得,他总有一天能再次给她戴上的。 唐羡或许会觉得他言而无信,不过随便她怎么想怎么说,他不在乎,只要她能回来,他会努力地修复她和他之间的关系,离婚的事他后悔了,他不会考虑,也不会当真,就算哪怕过了这两个月,他也不会签字,他不会让她离开他的,第二次,绝不可能。 思忖间,他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手臂狠狠地箍着她的,勒得唐羡生疼。 “盛时彦……” 他突然用力,唐羡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她声音带着点哭腔,盛时彦恍惚地回过了神,动作一顿,松开了她。 唐羡重获自由,连忙躲到了门后的墙角里面,面朝着盛时彦,把|的后背藏了起来,她神紧张,大口地着气。衣她自己还是系得上的,她背过手,慌张地勾着背后的排扣,可正应了那句越忙越,她勾了半天,四排的扣子却怎么样也系不完。 盛时彦再度朝她走了过来,两步的距离,唐羡能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地跳。 “你……” 唐羡话刚开口,瓣又被他含住。盛时彦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现在不想听,他什么都听不进去。 两片瓣织叠,他顶开她齿,热烫的舌尖紧紧地纠着她的,唐羡在挣扎,可无奈这个吻太过炽热、绵长,吻到最后,惹得她浑身筋骨血脉也都跟着沸腾,深陷进去,无法自拔。 她手臂不再反抗,盛时彦便顺势搂住了她的后背,粝的手掌摩挲着光滑的肌肤,他轻轻一碰,又将她系了半天的两颗排扣给松了开。 没有了阻碍,他更加肆无忌惮地抚摸着她,他将她裙子的拉链拉得更低,唐羡觉得自己半个身体都已经暴于空气之中,不对,不对,唐羡勉强地拉回理智,“不行……” 她拿手臂撑在两人之前,窝在他怀里,口起起伏伏。 不能再继续了,这样下去会出子的。 盛时彦也心知事情再这样发展下去必然会离所有人的控制,可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嘴贴在她耳侧,轻轻地吐气,“你不想要?” 他还记得昨天吃午饭的时候,她看他时的那个眼神,她目光很热,脸涨红的跟个什么似的。别跟他说她没有想入非非,他知道,这两年她一个人在美国,并没有往过别的男人。 “……” 唐羡别过脸,盛时彦很聪明,他总是能抓住她的软肋。她实话说,她的身体还停留在两年前跟他结婚时的那个阶段,她确实喜他,他对她的|惑也足够强大。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再这么放纵自己了,她两年前就是没把握好分寸所以才会闹得今天这个下场,她已经犯过一次傻,她不想再把自己的第二次冒险赌注累积在同一个男人身上。 “我们别这样。” 她看向他,眼底的哀求大于劝。 他们也不该这样,好聚好散了就好了,她不想在离婚之前再跟他之间产生点什么留恋和羁绊,不然,她也会舍不得,她也会犹豫,她也怕自己挨不住他的攻势,她只是习惯了假装坚强,实际上懦弱又胆小,她好怕她再把自己托付给他一次,然后再受一次伤,再经历一场五雷轰顶。 盛时彦不说话了,他不想勉强她,也不是非要把事情闹大不可。 或许刚才是他做的不对,他等了她整整两年她才回来,他原以为她跟他的心情应该一样,但现在看来,大概是他一厢情愿。 “冷不冷?” 他松开她,下自己的西装披到了她身上,三月份,她只穿着条裙子,背后的拉链还被自己拉到了最底端。 唐羡摇了摇头,她低着头,伸手拉了下他披盖到她肩膀的外套。“不冷。”她轻声地答,脸颊双双泛起一层红晕,她刚才被他吻得太急,她耳朵后面现在还发烫呢。 “嗯。” 盛时彦微笑着点了下头,仔细地观察着她的神情,她没生气就好。“一起吃个午饭?” 现在十一点多,正赶上午休时间。 唐羡抬头望着他,抿着嘴角,偷笑了下,“你可别忘了结账啊。”上次在面包店他负气疾走,甩她一个人买单付款也就算了,但今时不同往,她现在是穷光蛋一个,养不起他,更没钱请他吃饭。 “好,这次不会忘。”他正好要回家拿两套衣服,结伴顺路,不会半路把她丢下的。 两个人经历了刚才的一番热吻都有点狈,临出门前,盛时彦对着镜子整了整领带,唐羡小心地看他一眼,又匆匆跑到了刚才换衣服的沙发上翻出了他新买回来的高跟鞋,银白的细高跟,模样还不错,唐羡试了试,大小正合适。 “当当当——” 门外适时响起了敲门声。 唐羡甫一抬头,正上盛时彦警惕的目光,“穿好衣服。”她后背还都着呢。 唐羡连忙往后背手,可还没来得及穿,门就被人撬了开。 他没锁门?唐羡瞠目,转而灵机一动,直接把两条胳膊套进了盛时彦西装外套的袖筒里。来不及了,就先这么着吧,反正盛时彦的衣服也大,她只穿着上衣,都能遮到她大腿了。 门外走进来一个人,陆源,刚才被盛时彦支开去请李喝茶的那位秘书。 办公室里的光线十分昏暗,陆源站在门口,嗅出了一丝暧昧的气息。太太也在,他是不是来的不巧。“老板,对不起,一点小事,我下午再过来。” 陆源连忙道歉,他其实是刚才跟李喝完茶,才想起来昨天还有一份工作合同没来得及给盛时彦签。没办法,这两天换办公室的事忙得他焦头烂额,记忆力都急速减退。 盛时彦瞥他一眼,转身从办公室桌上出了一支笔,“拿进来吧。”门都打开了,他再走还有什么意义。 “是。” 陆源含歉意,悻悻地将手里的文件呈了过去。盛时彦手握着致的黑钢笔,干净利落的笔锋略带遒劲,白纸黑字,匆匆几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盛时彦的字迹一向潇洒飘逸,陆源习以为常,可今天盛时彦的落笔却稍显迟疑,陆源仔细观察,不由得愣了一下。 “老板,你这手怎么了?” 他刚才没发现,盛时彦手背上怎么了道伤口,他昨天签字的时候还没有呢,不用说了,这肯定是今天新伤的。 盛时彦甩了下钢笔,盖上笔盖,将手里的东西递了回去。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