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快要吻到滑腻丰盈,徐百忧薅起一把头发,把贺关的脑袋拔了起来。 “卧槽,疼!”某人眼睛吊起老高,调门也高,跟登台唱大戏似的。 “你说什么?”徐百忧声音冷,没松手。 装傻,“没说什么。” “确定?” “说了说了,和你住惯了,想去你家继续住。” “还有一句。” “昨晚上动静闹得有点大,大夫嫌咱俩扰民,撵我出院。” 真话掺和假话,又把徐百忧逗乐了,真把男人当大狗一样,两手并用使劲他的狗头。 贺关配合度超高,学狗气,吐出舌头呼哧两声,“笑就表示同意了啊,我不接受反驳。” 徐百忧自然不会反驳,笑意浓浓。 伸出爪子规规矩矩替她系纽扣。 贺关心说,忍过这一时,老子要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谢在2020-01-13 18:20:01~2020-01-20 17:16: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的小天使哦~ 谢灌溉营养的小天使:cola、雯紫 4瓶; 非常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6章 第九十六朵花(二更) 贺关出院这天,徐百忧临时接到人事电话,通知她办理最后的离职手续。 把车子和男人都给胡云旗,徐百忧打滴滴去了博物馆。 出院大吉,贺关心情甚好,把车内音响放得震天响,跟群魔舞的夜场似的。 胡云旗则一贯走高格有腔调路线,听的都是肖邦巴赫德彪西,一双贵耳朵不胜其烦,被动次打次吵得三叉神经痛。 踩油门风驰电掣,他终于在出离愤怒前,把这位瘸腿大爷安全送达小区。 出于好心,又送上了楼。 贺关解锁门,以男主人自居,发出邀请,“要不要进去坐坐?” 胡云旗一动没动,看他的眼神有点复杂,“就这么把我唯一的妹子给你,我不放心。” “轮得着你放心吗?” 贺关觉得好笑,拄着单拐斜斜靠往门边,“不用你瞎心,我和徐百忧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我连她外公都见过了。我才是她的唯一,她也是我的唯一。” “那麻烦你争点气。” 胡云旗也觉得自己事儿妈,道句心里话扭头就走,到电梯前又转过脸,不忿道,“徐百忧这么好个姑娘,便宜你了!珍惜啊!你要是敢对不起他,我……” “不可能!走吧你!” 贺关迈进玄关,砰的一声,关门伺候。 * 为接贺关这只野,徐百忧昨天特意回来洒扫收拾。 她将小家整理得干干净净,准备了全新的男式拖鞋,卫生间里也置了洗漱工具。 情侣牙刷,情侣巾,剃须刀剃须水,包括男士的护肤洁面,也和她用的是同一个牌子。 卧房里也铺上了崭新的品,一棉被两个枕头,是接共同生活的模样。 很容易令人产生美妙遐想,临睡前拥吻道晚安,每天醒来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她。 贺关站住在边,幸福油然而生,不自觉出痴汉般的傻笑。 难以言表,必须要睡一觉以示庆祝! 没舍得躺整洁的大,他一瘸一拐地踅回客厅,把拐杖搁往旁边,倒头睡进沙发。 安安稳稳一觉睡到薄西山,女主人还没有回来。 手机里躺着条徐百忧发的微信。 师母得知徐百忧离职,特意赶往博物馆,挽留她去家里吃顿晚饭,一顿师徒五人最后的团圆饭。回绝会显得不近人情,徐百忧微信通知贺关不要等她。 刚住进来就被晾一边,难免失落,贺关发了个“小孩哭唧唧”的动图。 顿觉太小家子气,赶紧撤回,改回复仨字“吃点”,然后自己钻进厨房做饭。 一个食吃什么都不会香,煮了碗煎蛋面应付五脏庙,继续瘫沙发。 小视频越刷越无趣,贺关干脆拄着拐下楼,一边烟,一边绕着小区溜达。 遇到相的保安大哥,天南海北地聊会儿天,时间又挨过去一个多钟头。 再回到家,依然空空如也,贺关的心也跟着空落落的。 实在找不到事情干,往餐桌前一坐,翻书学习。 学到十点多耗光耐,手机拿拿放放数次,贺关忍着没打电话催,先发条微信,弱弱地问媳妇什么时候回家。 干瞪着手机没等来回复,先听见门口传来按响密码的滴滴声。 贺关抓起拐杖冲过去,门非但没开,连按键声也突然消失。 莫非是错觉,贺关觉得奇怪,打开门探出头,呆呆愣住。 门前坐着一只小醉猫,屈膝怀抱着羽绒服。 听见开门声,她缓慢而迟钝地扬起脸。 双颊晕着酒熏染的酡红,蒙蒙的眼神里似有雾影。 像是为看清眼前高大男人,她将下巴逐渐抬高…… 忽而一定,高高翘起角,绽放出绚烂笑容。 小醉猫张开双臂,“老公,抱。” 【接下来的内容不可描述,但不影响情节发展,想看就微博私信要长图。】 【微博:叫我喝水】 二十多分钟从卫生间回来,徐百忧已经沉入梦乡,贺关却睡意全无。 直躺着不敢动,脑子思绪动,回的都是胡云旗今天临走前那句话—— “就这么把我唯一的妹子给你,我不放心。” 为什么不放心? 嫌他一穷二白没前途呗。 贺关心里门儿清,渐渐憋出肚子恶气更睡不着,于是又悄没声地摸下了。 第97章 第九十七朵花(一更) 所谓的“动力”全是出来的。 开罐冰啤酒一股脑穿肠而过,凉气上头脑清目明。 再带上一股不服输的执拗劲儿,只穿条内的贺关抱着电脑坐进沙发。 面对空白文档,他居然文思如泉涌,像开了闸的水库一样,噼里啪啦敲起键盘。 从深夜到天明一气呵成,望着密密麻麻的文档,他都为自己惊叹,平生头一次写这么多字! 徐百忧仍在睡,睡颜静美安详。 留张纸条放头,贺关小心翼翼轻吻下她额头,穿好衣服便风风火火地出了家门。 等到小区楼下印务店开门,他第一个冲进去,又捧着新鲜出炉的计划书第一个冲出来,招手叫停,跳上出租车直奔物园。 赶到地方,八点多钟的光景,陈有为还没上班。 把计划书宝贝似的揣进怀里,贺关买了油饼豆浆,蹲在办公楼前光秃秃的大树下,边吃边等。 昨晚体力劳动加脑力劳动,饿得前贴后背。 油饼吃到第三个,远远看见陈有为,贺关虎咽一抹嘴,柱起拐兴冲冲地朝他而去。 “叔!” 陈有为脚步一顿,“腿怎么了?” “车祸。”贺关口搪,从怀里掏出计划书,“我来作业。” 暖烘烘的纸张带着年轻人的体温,厚厚一叠掂在手里有些分量。 陈有为没说什么,领着贺关走进办公楼。 计划书往办公桌上一摆,陈有为慢悠悠照例浇花泡茶,故意磨炼年轻人耐。 特起劲的兴头全在写在脸上,贺关也没掩饰。 前途未来写成白字黑字,有了底气有了奔头,浑身热血沸腾。 但他知道这时候急不得,瘸着腿走去窗前,拉开一条窗吹冷风。 陈有为忙完自己的,坐回办公桌前,重新拿起计划书,“你自己写的?” “那当然。”贺关顶着被风吹得蓬蓬的黑发回头,人风得意,“叔,你快看看,给我点意见。” 觉今天的贺关和往常好像不太一样,脸上泛光,眼睛也格外有神。 陈有为多打量了他几眼,没问,戴上老花镜仔细阅读计划书。 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