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看了看乔恺,问:“知道你昨晚身边睡的是什么人吗?” 乔恺答:“……难道不是童?” “是。她是叫童。”薛定轻描淡写,“那除了她的名字,你对她这个人,还了解多少?” 乔恺不假思索,“围36d,身高173,体重大概一百斤左右,偏瘦。当然,我也只是抱了几下,手测,不知道准不准。” 薛定:“……” 看着眼前的人,他很有些头疼。 乔恺聪明,有天分,胆大心细,林弹雨也敢闯,但不是鲁莽硬闯。如果可以,薛定也想他一直留在以列,这样的战友可遇而不可求。 可同样的,乔恺也有缺点。 他比薛定小几岁,父亲手握权势,不同于薛定出身于文人家庭,他是真正意义上的高/=//干子弟。哪怕父母教育得好,他依然是在锦衣玉食、花团锦簇中长大的孩子。 薛定说:“童和你差不多,家庭背景好。她父亲是经商的,母亲出生于官//场家庭,可以说她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到大顺风顺水。” “那不好?我俩还配。” 薛定笑了,“是啊,都不做家务,都不食人间烟火,都不管买菜做饭洗衣打扫。乔恺,你想没想过,如果有一天你想找个人一起过子,余下半生,你们谁都不管柴米油盐酱醋茶,谁都昂首当大爷,子能过?” “大不了请保姆,谁说非得跟你一样会做饭买菜,才能找对象了?” 薛定不笑了。 “合不合适这种话,我不说,也不会说。你要考虑的问题,目前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想不想安定下来,对你只是一时兴起、生理所需,还是真的想和你发展下去。” 祝清晨有所顾虑,临走时跟他谈了一次。 乔恺是薛定的兄弟,童又是她的挚友,一个骨子里很认真,一个表面上玩世不恭□□一个。若是真的闹出什么事情来,不而散,两人夹在中间为难倒不是问题,问题是乔恺会受伤。 祝清晨是清楚童的,她从来不相信情。 她怕乔恺这个愣头青搞不清状况,一头扎进沼泽里,得一身泥。 薛定也就点到即止,“她这么匆匆忙忙跑特拉维夫去了,你要真看不出她是在避开你,那就是说笑了。” 可乔恺笑了笑,倒是有些懒洋洋的。 “定哥,职业方面的事,我也许处处不如你,一直都在向你请教。但情方面的事,我觉得咱俩半径八两,大哥也甭说二哥了。” 薛定随手拎了本书砸过去,“要不是祝清晨怕你吃亏,非要我委婉提醒你,你以为我会这个闲心?好心好意提点你,还把我也拉下水!” 他情方面怎么就不行了? 他这不是第一次上战场,就把祝清晨得七荤八素的? 呸。 起身去冰箱里拿矿泉水时,手机响了。 乔恺就站在茶几旁,低头看了眼,“哟,赵主任打来的。” 薛定站在厨房里拧盖子,“你接就行。” 乔恺就嘴角一弯,接起来,“喂,老赵,找我大哥有事?” 薛定可以想象出赵令平在那头的表情,大概对这混小子又是好笑又是想揍人。 半分钟后,乔恺不笑了。 挂了电话,抬头看薛定,“老赵说中//央//广场一带有罢//工游//行,收到市//政//厅里的线报说,有极//端/宗//教//分子混入了游/行队伍,伺机发动暴/力/冲突。让我们赶紧去现场,但要注意安全,离远点。” 薛定把矿泉水重新该上,往冰箱里一扔。 咚的一声。 又重重关上门。 “走!” * 另一边,祝清晨和童到了特拉维夫。 童说自打来了以列,祝清晨就一直跟薛定黏在一起,就跟拆不开的孪生子似的,这次怎么也得空陪陪她。 祝清晨没拆穿她。 睡了乔恺就想跑,也不知道找个像样点的借口。 不过也出乎意料,她以为按照童的子,睡了就睡了,哪管对方想什么。可这次,她还有了逃跑的心理,颇有点羞于见人的心态,估摸着也是觉得夺走了乔恺的童子之身,心里羞愧。 死海位于以列和约旦界处。 下午,两人拎着泳衣从特拉维夫的花园酒店赶了过去。 死海的名字听着吓人,可看上去却截然相反。热烈的光下,湖面仿佛一块泛着金光的蓝宝石,形形□□的游客飘在上面。 童说:“老早就想来了,怕晒黑,又一天到晚到处跑,走秀赚钱,没空旅游。听说飘在上头,拿份报纸,戴着墨镜看新闻,是现在来了死海照游客照的标准姿势。来来来,刚好,好不容易身边还有个摄影师,把我照美点啊!” 祝清晨:“你打算给我多少钱?” 童:“你还是滚一边儿去照风景吧。” 在海边浴场换泳衣时,童一扭头,发觉哪里不对。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