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买的泳衣呢?” 来以列之前,她特地把从欧洲带回来的维秘泳衣拿给祝清晨,一是为两人来死海度假做准备,二是为祝清晨//薛定做准备。 可眼下,祝清晨身上穿了件长袖长紧身防晒泳衣,斑点花纹都没有,黑漆漆的像只乌鸦。 祝清晨也愣了愣,“这不就是你给我买的泳衣吗?” 童当初把泳衣给她之后,她没拆封,一直搁在塑料防水袋里,今天早上才从行李箱里拿出来,装入随身携带的背包。 童一顿,“你开什么玩笑,我会给你买这种老年人泳衣?这看着儿就是旧时期的泳衣好吗?” 顺便嘀咕了句,“倒也还行,虽然半点都没,但是身材不错,还是有点的。” 祝清晨站在原地思索片刻,慢慢地猜到了什么。 想笑。 疯玩一下午,以列的太太可怕,晒得人一身红通通的。 夜里,两人在特拉维夫的小酒馆吃了顿晚餐,回了酒店。 特拉维夫是以列最现代化的城市,不同于耶路撒冷的古香古,这里是年轻人的天堂,建筑与设施都充设计。 他们的房间十六层,落地窗外,整座城市陷入灯光火海。 童喝醉了,站在上手舞足蹈。 祝清晨站在窗边给薛定打电话。 等待的时间有些长。 他从前接电话向来很准时,不多不少响两声,他一定会接起来。 大概这也是记者的职业病,随时待命,机不离身。 这一次,大概响了□□声,就在祝清晨以为薛定会错过这通电话时,那头的人总算接起来了。 “我在。”他的开场白简单直白。 祝清晨弯起嘴角,“在哪儿?” 那边的人顿了顿,说:“在家。” “刚才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薛定笑了,“打了个盹,手机静音,刚醒来就看见你来电了。” 下一句又问:“今天去死海了?” “嗯。我数落童不该那么随随便便对乔恺,她恼羞成怒,用水泼我,结果盐水进了眼睛,疼得我差点没哭出来……” 祝清晨望着辉煌夜,放低了声音和他讲述一整天的事。 薛定偶尔含笑回应,大多数时候都听着。 末了,她问他:“你呢?今天在干什么?” 薛定顿了顿,说:“今天和乔恺一起出外勤了。” 祝清晨一下子站直了,“……出什么事了?” “不是什么大事。中//央//广场有罢//工//游//行,照例报道一下。” 她松口气,“没有发生肢/体/冲/突吧?” 薛定说:“有一点,不是特别严重。” “那报道顺利吗?” “嗯,大致顺利。” 祝清晨又放松下来,低头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车,低声说了句:“注意安全,别受伤了。” 那边的人笑了,言简意赅:“好。” 总是这么惜字如金。 上蹦蹦跳跳的酒鬼童,这时候也蹦累了,索跳下来,加入两人的对话。 她抓着祝清晨的手,对着电话那头大喊:“死海里有好多腹肌啊!六块的八块的,特拉维夫简直是天底下最好的地方!” 此言一出,对面沉默了。 * 薛定坐在医院里,铺天盖地的消毒水味道。 乔恺在一旁看着他的体。 祝清晨打来电话时,护士在给他针。 中//央//广场的罢工游//行最后演变成武//警与人群的肢体冲突,起因是好端端的游//行队伍里,忽然冲出好些人,手里拎着汽//油//弹,砸在路边的车辆上、道路上,最后还望武//警投掷过去。 薛定和乔恺就在人群里,当时人一阵恐慌,四处窜。 冷不丁一只汽//油//弹从人群里抛了过来,眼看着就要砸在乔恺脚边。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