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到旁边的双杆处,双手一撑坐到了上面,“没说什么。” 刘东嗤了声,“我不信,肯定跟你说我坏话了。” 方程避重就轻,“你有什么坏话可以让他说的。” 刘东也跟着坐了上来,盯着方程,哼了声,“说我不待见他?说我看他不顺眼?什么不能说?只要是诋毁我的。” 方程说,“他为什么要诋毁你?” 刘东说,“因为我不待见他,因为我看他不顺眼。” 方程头黑线,“那人家也没说错嘛。” “果然是说了。”刘东恨铁不成钢地照她脚上踢了下,“你站在谁那边?你这意思是都怪我了?人家少爷贵,不该惹着他了?是不是要我现在去跟人家赔礼道歉求得人家的原谅啊?” “我说什么了?”方程头疼道,一个两个的都跑来质问她,冲她吼,欺负她没脾气是吧? “你虽然没说,可你那表情比说了还要明显。”刘东说,“我一早就看出来了,我一来你的脸就变了,一副不愿看到的厌烦模样,要说他什么没说我会信?你以为我怕他说我坏话?笑话,当着你的面我就敢说那死小子不是什么好鸟,没按什么好心,妈的,我之前竟然没看出来,你当时跟我说他不好,我还帮他说好话,估计那时就有预谋了,简直太狡诈了,最可气的是还不承认,就这样的人你竟然还护着他?” “我什么时候护着他了?”方程从双杆跳了下来,“你从那里看出我护着他了?” “就从他离开时你们换的眼神,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要你对付我的眼神,他是不是还威胁你不按他说的做就怎么怎么地啊?”刘东步步紧。 “你也想太多了吧。”方程说,“被害妄想症啊你?” “还说没护着他。”刘东指责道,“都说我被害妄想症了?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我神失常要送我去神病医院啊?” 方程无力地捂着额头,“你没疯,疯的是我。” 刘东又说,“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方程仰头叹了口气,看了他一眼,然后无力地冲他摇了摇头,已经没心情说任何事情了。 走到场的篮球架下,还没站一会儿,周元又出现了,看到这人,方程掉头就想离开,只是路被人堵住了。 “还是没说?”周元说。 “是我不想说吗?”方程提高了嗓门,“你就在不远,难道没看到他一上来就说我不该护着你,说你没安好心,早就有预谋……” “我就知道他会这么想。”周元说,“自己家的人不管怎么说都是无辜的,都是好人,别人就都是险狡诈的坏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方程突然觉得不对劲,“你不是坏人?那意思我是坏人了?我不无辜?那无辜的是你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元皱着眉头说,“我认为这个时候你更应该说清楚。” 方程说,“那个时候要我怎么说?” 周元说,“你不说他对我的偏见就越来越大。” 方程说,“我知道,可不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嘛。” 周元说,“不是找不到,是你不愿意说。”说完直接就离开了。 “哎,你什么意思啊?”方程在后面追问了声,可人家显然是对她失去了耐心都没搭理她。 方程唉声叹气地在场边的草地上坐了下来,生无可恋地揪着绿油油的草坪,当初没在一起时纠结,以为在一起了,就一切都万事大吉,一切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了,没想到却比没在一起时还纠结,还头疼。 看周元的态度似乎已经被她气的失去了耐心,跟她做了多大的亏心事玩了他的情似的沮丧,耐心耗尽是不是就要分手了? 这还真够快的,比当初他跟白青青还快,半个月的时间都没有。 尽管她没想过有多长远,可也没想过这么快就分手,她不想就这么分手。 二班和三班的体育课是一起上的,经提议,于是就有了一场篮球赛。 一开始方程并没打算上场,可三班的势头太足了,再加上他们班一贯的氓无赖打法,自己班上已经有几人替换了下来,到了最后实在是没人了,于是就把她叫了上去。 方程周元刘东他们三人过去一向配合的默契,可眼下三人彼此之间似乎有了隔阂,就没什么默契可言了。 尤其是方程,心事重重的,一个没注意就被三班的一个人高马大的人给从背后撞到了地上。 方程叫了一声,抱着右脚在地上滚了几下才停下。 球赛停了下来。 周元脸大变,一把推开前面的人就去抱地上的方程,然后抱起二话不说就往医务室跑。 刘东却是扔掉球上去直接就去揍撞方程的那人。 从疼痛中缓过来的方程,见周元脸比她还白,便说,“我好像应该没什么,应该只是扭了脚。” “有没事医生说了算。”周元气急败坏地瞪了她一眼,“平常的警惕那去了?身后怎么能没有防范?” 方程说,“被你们闹的头都大了,那里能注意到那么多。” 周元看了她一眼,没再吱声,到了学校医务室,医生看了后,说是庆幸骨头关节没事,只是脚踝扭伤。 处理了身上的其他几处擦伤,医生就先出去了。 房间的里就剩下方程和周元。 处理伤口时,方程头上疼了一头的汗,头发漉漉的躺在上,不由叹了声气,“真是不能做亏心事,看吧,报应立马就来了。” 周元给她拿了条巾,方程要去接,他没让,默不作声地给她擦脸,擦了一半说,“也怪我,不该你太紧……” 方程忙说,“不,是我的问题,是我不够坦白。” 周元说,“我也有问题,总觉得没安全,觉你下一刻就又不承认,那过去的半月就真的是镜花雪月了。”接着叹了声气,“顺其自然吧,不想说就不说。”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