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风的事发生后,也不知道是谁传到了学校里,被当成了一个笑话,同学们私底下聊天,都会用‘神医’代替他的名字。 “滚开!”谢长风语气不善。 陈思远不以为然,反正,笑话也说了,只当他恼羞成怒。 谢长风进了教室,把书包往凳子上一丢,便走到贺存的座位边上。 “你到底是不是我爹的孩子?”这是他心头的一个执着的疑惑。 贺存一如既往的在刷题,陡然听到他的声音,还有些诧异,口而出:“你好了?” 对于谢长风,这无疑是一种□□的嘲笑,“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我爹的儿子!” 他吼得大声,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同学们都把目光投向两人所在的教室角落。 贺存有些讽刺地笑,“我说不是,你信吗?” 谢长风得到了答案,贺存是什么格,他很清楚,就刚刚的表情来看,贺存没有说谎。 在确认了这一点后,他转身回了座位。其实他问这个,就是求个答案,纵使贺存不是谢家的孩子,也不妨碍他心里不平衡。 两人一起长大的,年岁相差无几,但是贺存能在鬼门关里抢回来他那晦气姐姐,能够妙手回治好城里来的大人物,一切的一切,都得益于他们谢家,得益于他那偏心的爹! 一周的风平浪静,谢长风不同于以往的炸,这次,旁边同学怎么调侃,他都是充耳不闻,好像是在酝酿某件大事。 周六的下午少上一节课,贺存跟往常一样被叫到办公室,谢长风借着这个机会,偷偷的跟着回家落单的向雪。 贺存不是说他爹曾对田蓉禽兽不如吗?都禽兽不如了,还没有到手,简直太失败! 既然他爹没有成功的事,那就让他时隔多年再复制一把当时的做法,做成功!有了向雪就等于有了向家,他一定能把谢家撑起来! 向雪的自行车走得不算快,谢长风骑着自行车也不紧不慢的跟着,就像看着一只在掌中的猎物,他一想到向雪本是贺存的‘东西’,那种足更加的强烈。 终于,还是让他找到下手的机会。 前面就是一个比较狭小的巷子,两边都是围墙,过了这个巷子,便是洲中医院。 谢长风下了自行车,把车靠在一边,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他的手上早就准备好了用麻醉药浸过的巾,只要捂住口鼻,不过一两分钟,就会让人头晕目眩,神智不明。 向雪也察觉了异样,一回头,谢长风隔她也就几步的距离。 “谢长风,你要干什么?”她有些慌了。 谢长风右手背在后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朝她走过去。 “啊!救命啊!”向雪一声惊叫,拔腿就跑。 如果这个时候她还看不出异样,那就是傻。她没有想到,光天化之下,谢长风会有这样的胆子。 “跑有什么用,已经迟了。”谢长风毕竟是男人,跑得快,手脚利索,三两步就追上了向雪,用力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将早就准备好的巾封住了她的口鼻。 果然是好人家的女儿,就这手腕,抓在手里那手都是又细又滑,身子也仿佛柔若无骨,他忍不住贪婪的嗅了嗅她的发香。 等向雪再没有挣扎,谢长风松开手,转身把她到背上,便走向自行车。 这里虽然是个巷子,保不准有人来,站在向雪已经晕了,只要放在自行车后座上,再往他身上一靠,旁人看着也只是当她身体不适。 也许是做贼心虚,也许是昏沉糊的人没有力气,谢长风折腾了半天,才让向雪在自行车后座上趴好,等他蹬上车,一手抓着扶手,一手扯着向雪的手掌,他是既动又兴奋。 只需要找个隐蔽的地方,他今天就赢了,这种事情,完事了后,向雪再怎么不认他都可以说成是两厢情愿,而且,这么丢脸的事,除非她不要面子。 刚出了巷子回到马路上,陈思远便看见了他们,高声喊了起来:“谢长风?你驼着我存哥的女朋友去哪?” 向雪在放学的时候经常跟贺存走,陈思远见过多次,这妹子长得水灵,他印象深得很。 谢长风朝地上啐了一口,“陈思远你别管老子的闲事!” 他只想早点完事,不想节外生枝,脚下一使劲,踩得飞快。 陈思远察觉了事情的严重,马上跑了过去,人还是跑不赢车,不一会,谢长风便甩开他老远。 此时,贺存从学校出来往租房的地方走,他住的那里离洲中医院近,回去走的也是这条主路,抬眼便看见路的那头飞快踩过来一辆车。 等人近一些,便看到拼命蹬车的谢长风,以及自行车后座上的向雪,贺存大喊一声,拦在了路中间,“谢长风!停下来!” 谢长风往周围看了看,刚刚他一慌,竟然又沿着原路返回了刚刚的路,简直要命! 看着挡在马路中央的贺存,谢长风红了眼,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知道,今天这件美事,已经没了希望,那么,如果他能撞断贺存一只手或者一条腿,也算是值了。 谢长风此时在一个斜坡上,往下的冲劲肯定不低,速度也快,他已经到了坡顶,贺存都没有让开,估计是以为他不敢撞,他要的就是对方不相信! “贺存,我和你势不两立!”谢长风恶狠狠的低吼,也许是使劲过大,在即将要撞上贺存的时候,他不小心松开了向雪的手,几乎是同时,向雪像一个麻袋一样摔到了旁边地上。 在他松手的一瞬间,自行车的前轮离贺存只有半个拳头的距离,贺存看到向雪摔下去,人马上猛地往旁边一滚,腿肚子堪堪擦着轮胎。 谢长风傻了眼,贺存反应的速度太快了,那基本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自行车飞速往下冲,坡下是一座小桥,桥下是一条河,眼看到了桥边,他猛地一紧刹车,可是这时已经来不及,车子猛地一顿,撞着桥栏上面的石头,一个后翻,连人带车摔下了河。 周边看热闹的人一阵惊呼,有的人跑过去扶向雪,有的则跑过去看贺存,剩下的一大波人都跑向了桥边。 其实桥并不高,只是恰好河中有一块石头,谢长风的头摔在上面,后来掉下来的自行车又砸在他身上。 周围的男人们下河把他捞上来时,已经没了气。 贺存的腿擦伤了很大一块,鲜血直,刚刚谢长风那么快和狠,他就担心向雪会随车掉到河里,才不得已来拦住车,没想到谢长风是不怕死他,千钧一发之际,他使用了免死金牌。 那个东西说来也神奇,就在他点击使用的一瞬间,他觉自己的身体轻盈了许多,速度也快到不可思议,躲过了一劫。 如果让冲下来的自行车笔直撞到口,有没有命活,就得看天意了。 向雪从车上摔下来,只是磕破了一点额脚,被送到医院去后,麻药的劲缓过来,她便伸手抱着贺存。 “贺存,我差点就清白不保了。”她一边噎,一边唰唰掉眼泪。 面对这种事情,后怕是正常的,而且哭出来,可以避免心里留下影。 向友民看着自家侄女这个样子,便自觉的出了门,给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等房里没了人,贺存伸手摸了摸那颗埋在他怀里的脑袋,轻声安:“放心,清白还在。” “我的头破相了!”向雪接着开嚎。 他接着再摸了摸头,“放心,我会给你祛疤的。” 向雪没了担忧,但是心里仍然难受,并没有停下哭的意思,贺存叹了口气,也任由她抱着,受她的依赖。 —— 谢长风挂了一个星期之后的某天下午,贺存在校门口遇到了谢鸳鸯。 向雪因为上次的事,她爸妈吓得不轻,这几天都是亲自接送,所以并没有跟贺存一起走。 贺存走过去打招呼,“鸳鸯姐,你怎么来了?” 比起在医院分别的那天,虽然她眼里含着些泪水,但看上去坚强了许多,整个人也多了些鲜活的彩。 “长风的事,我都知道了原委。”谢鸳鸯站在贺存身边,为了不引人注目,她也跟他着往外走,“有机会,你替我跟向姑娘道个歉。” “这个不是你的错。”贺存轻声回答。 顿了许久,谢鸳鸯有些哽咽的说道,“我爹没了……这次来找你,也是为了说这个。” 贺存有些意外,他走时,谢木关身体好的很,不可能是疾病,如果按照原书中所说的意外过世,也好像也还没到时间。 “是被长风下的药,可能……他太想占有谢家这块招牌了。”谢鸳鸯掉下一滴眼泪。 这段时间,她其实察觉了谢长风的不,也捕捉到过他眼中的狠厉,本以为他是想对长安下手,没想到却瞄准了她爹。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呢?”比起谢木关和谢长风,贺存宁愿关心一下谢鸳鸯以后的生活。 “没了他们两父子,药铺也开不下去了,唐玉姑娘回到唐家去了,我打算把铺子里的东西都卖了,以后再想其他法子赚钱。”谢鸳鸯的眼中带着苦笑。 贺存不能帮他们一辈子,对于她以后的出路也不好评价,只是点了点头。 临分别时,谢鸳鸯鼓了鼓劲,还是看着贺存提问,“我爹的坟前,你还会去拜一拜吗?” 其实,她也知道答案,只是想和他之间还有一点点牵扯。 “不会了。”贺存摇头,“我说了,以后再无瓜葛了。” 他没有必要,还去给所谓的师父磕头。 谢鸳鸯有些失望,但终究还是挥了挥手,与贺存告别。 第95章 庸医不庸[七零]完 之后的一年,贺存以洲市状元的优异成绩考入洲城大学的医学院,向雪成绩差一点,但也考上了洲城的一个普通大学。 谢鸳鸯也没有再来找过他,只是后来读大一时,她拖一个老乡给送来了一百块,说是当初住院的费用,听老乡说起,她靠做衣服补贴家用,虽不算富裕,勉强能够度。 本科结束后,贺存接着考上了研究生,之后就业于洲中医院。因为大学里他主攻西医,加上他又通中医,成了洲中医院数一数二的能人。 二十八岁那年,贺存娶了向雪,当时,他亲自设计了一款婚纱,引得周边许多人观看,甚至引领了以后结婚服装的。 向雪大学本科毕业后,她并没有继续攻读,她潜心研究养生攻略,制作了许多广受年轻女和中老年喜的滋补品,向家出品,成了一种质量保证。 至于向雪造假一事,不知道是不是原书中触发了其他情节的原因,反正在这个世界中,她完全没有这个心思。 原书中向雪的强劲对手唐玉,在离开谢家之后,也再没了消息。 在这个世界,贺存活到七十岁功成身退,向雪早他一年去世,他们在这个世界没有孩子,资助了几个不错的孩子,一辈子过着自由自在的两人世界。 当贺存身去世的那一刻,系统的声音从脑海中响起: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主线任务奖励积分1200积分,副线任务,奖励一段福气姻缘符一张。” 贺存了嘴角,“什么叫做福气姻缘?” 系统难得卖个萌,“就是,你回到修□□后,也可以使用的姻缘符,宿主可以给自己烧一张,会有好姻缘哦~” ……他还不知道何时能回去呢,就替他把姻缘都想好了。 “宿主没有疑惑的话,我们即将进入下一个世界~”系统的声音难得温柔。 也许是贺存离完成任务的距离越来越近了,系统也变得软萌了。 在他点头之后,系统剥离了他的情和在上个世界中的记忆,将他的灵魂传往下个世界。 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