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无限柔情,无限疼惜。 陆琼九摇摇头,“那你呢,你还疼吗?你伤的这么重,不该跑出来看我的。” 陆琼九余光瞥到他身上松垮的寝衣出的横凸的锁骨和自脖颈绵延向下的光洁肌肤,她漂亮的眼睛冒出光,一把将被子掀起来,白的小手拍了拍她旁边的位置,“上来啊。被子里暖和。” 淮绍一挑了下眼皮,拖长了腔调,“真的让我进去?” “嗯啊。”芙蓉面美丽的不像话,还带着些病态颜,反倒让人看了忍不住怜惜。 淮绍一默了默,目光落在她柔若无骨的细腻如美玉的手上,眸渐深。 陆琼九见他还不动身,自顾自的着自己的身子往里头挪,转眼间,给他腾出外面的一大片空间。 淮绍一鼻子轻轻哼了声,褪了短靴,接受了她的邀约。 “你小心些,手臂,手臂小心些。” 淮绍一眼里的笑意更深,看着这个小女人忙活着给他搭被子,送枕头的,直到她开始轻声咳嗽,淮绍一才不容拒绝的用右臂锢着她的身,将她牢牢锁到自己怀里。 寝衣终究是太薄,两个人一靠近就毫无遮掩的彻彻底底的受到了对方的体温,她玲珑有致的身子甫一贴过来,淮绍一就立刻在心里暗叹。 旋即,很快,某一处,就难堪也难受起来。 淮绍一沉沉了好几口气,“九九,去那边些一点。”尾音里似乎还带着一丝颤抖。 接受了常嬷嬷“教导”的陆琼九,刚一受到了他身体的紧绷,就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声音又低又小,“哦”了一声,便顺从的往另一边挪。 她哪里知道她这么有魅力,还没干啥呢,就让淮绍一兴奋了,尤其是这还鸭子嗓呢。 唉,没办法,就是这么有魅力,真是苦恼啊。 淮绍一这边忍的难受,陆琼九那边却是颇为自恋的欣赏起自己。 她偷偷摸摸又不死心的凑了过去,淮绍一手边就多了一颗绒绒的脑袋,“好些了吗?” 淮绍一脸都沉了下来,下颚绷得紧紧的,单手挑着陆琼九的下巴,用力一抬,就贴了上去。 他难耐的很,偏偏还纾解不了,这小女人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凑过来,想想,就气。 但也不知道到底在气什么。 外面想起簌簌落叶声,风势越来越大,刮的门帘作响。 门外是齐盎来寻的声音,“我师兄来了许久了,该回去了吧,药该上了,那间屋子我也收拾干净了。他身子还不行呢,得卧休息。” 门外是提着食盒的音容,她撇撇嘴,“这个时候,你敢进去唤人?”她转过身去,“反正我不敢。” 齐盎蹦脚,“我师兄身子不行!” …… 屋内,“不行”的某人揽着“强壮”的某人的肢,死命的往自己怀里按,抑的气声织着,陆琼九哼了哼,本以为他就要放过她,才舒了一口气,就觉得脖颈一凉。 淮绍一直的鼻梁蹭上了脖颈、的肌肤,他灼热的气息扑上去,留下一朵朵雪中红梅。 陆琼九抖着,看着幔上金线勾嵌的硕大的玫瑰花,“齐盎……在寻……你。” 那人充耳不闻,甚至吝啬回她一字。专心于莹白的细腻肌肤。 这人,受伤了力气还这么大! 怎么单手就可以让她动弹不得了? 真的……怪羞人的…… 齐盎和音容还在门外呢,听到了可如何是好,思及此,陆琼九更是紧紧咬住瓣,不肯溢出丝毫声音。 …… 门外的两人全然不知屋里的情况,面红耳赤的拌嘴。 “反正我不叫,要叫你叫。” “这你家主子住的地方,我一个大男人进去叫人合适吗?” “你也知道不合适啊,知道不合适还凑在女子闺房前做什么!” “我师兄在里面啊,要不是我师兄在里面,谁愿意来啊。” 这俩人越吵越凶,越吵声音越大,陆琼九忍也忍不住嘤了两声,连忙捧住了淮绍一的脸,“夫君,外面……” 于是乎,外面这俩,听着淮绍一泛着冷意的,“滚远些”,互相看了两眼,迅速跑远了些。 音容看着食盒里半凉的吃食,随手递给了齐盎,嘴巴顺带损了一波:“看吧,让你滚呢。” 齐盎咂嘴,挑了一个腿拿在手里,嘴巴不示弱:“!我师兄最疼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淮绍一:真让我进去? 哦~这糟糕的台词哪 第68章 68.九妹 音容揪着眉头,侧耳听着屋内的动静,硬着头皮敲响了门扉,“郡主,郡马爷,是用午膳的时间了。要不吃些再继续歇息?” 陆琼九看着窝在自己肩颈处酣睡的男人,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刚刚磋磨他许久,折腾的两人身上都出了薄汗,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他入睡时间甚短,在这个时间唤醒他,她着实心疼。 视线触及他着绑带的左臂,呼一顿,看着上面浸出的星点血迹,陆琼九又羞又气。 这人,为了亲她,什么都不管了。 “药也煎好了,”音容斜睨了一眼笑得得意的齐盎,含怨气的“切”了一声,对着门扉继续道:“郡主,奴婢可以进去吗?” 齐盎抱着胳膊,“嘿”了一声,嬉皮笑脸,“我就说了还是得你叫他们吧。” 音容懒得瞅他,她唤主子用膳,他唤师兄喝药,本来各唤各的,结果一拌嘴,硬是让两个主子喝药、用膳的时间重合。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齐盎这副浪公子哥的模样,就知道是靠不住的,但为了顾全两个生着病的主子的起居,还是她来吧。 陆琼九小心翼翼的想要将他搭在她间的手挪来,她微微侧身用手去触他的手,还未用力气,就觉到间又是一紧,她的身体更是紧紧贴上了他的身子,严丝合般的契合。 淮绍一慢悠悠的转醒,一贯清亮的黑瞳此时还带着刚刚睡醒的朦胧雾气,让他整个人显得人畜无害。 他抿着低了头,用自己的额头去碰陆琼九的额头,额头相接,鼻尖碰,陆琼九下意识屏住了呼,“怎……么了?” 一开口说话,瓣难免随着口型而动,这一动,就与淮绍一的碰上了,极其快速的碰了两下。 陆琼九不敢再动了,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搅得淮绍一心里泛。 淮绍一眼中的笑意扩大,捕捉她不停躲避的小眼神,她躲他追,乐此不疲,始终要将她牢牢锁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半晌,他才笑道:“嗯,不发热了。” 出了些汗,陆琼九风寒也好了些,双颊也红润起来。 淮绍一单手撑着身子坐起来,清浅的嗓音还残留着先前在她耳边低时的沙哑,“穿上外衣,一会儿齐盎要进来。” 陆琼九将被子拉到鼻子以上,只留一双明媚的眼,快速的点了点头。 眸子噙着水意,轻而易举的搅动他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情澜。 淮绍一错来视线,看着被子上花纹,无奈摇了摇头,要是再忍不住亲她,不知道还要不要做正事了。 音容带着端着饭菜的婢女们如鱼贯入,将一叠叠致的饭食摆在桌上,皇帝身边的得脸太监捧着皇帝御赐的补品在外面等候,淮绍一代了几句,直接让齐盎去招待。 音容伺候陆琼九穿上藕荷的襦裙,陆琼九看着铜镜前的脸上带着病态的女人,叹息声一声接一声。 纵然五官再致,生病的美人儿也总是少了些颜。 淮绍一坐在离她不远处,看她偷偷摸摸用手指点了口脂,正往自己嘴上涂抹的时候,他哼了一声,成功引得陆琼九回头看他,沾了口脂的手指丽的过分,她茫然的瞧他,不知为何。 他清了清嗓子,由着伺候着的婢女帮他换药,低声道:“不许涂。” 陆琼九“欸”了一声,不意道:“为何?涂了气才会更好,我也能更好看一些。” 药物撒入伤口,他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慢慢调整呼来缓过突然的疼痛,“你怎样都好看。” 涂了,最后可不是还得被他亲干净,完完全全的进了自己的口。 那口脂,上次尝过,味道甚怪。 陆琼九耳子软,一向听惯了别人对她美貌的夸奖,本以为自己对于这些赞美词汇早已经免疫,但从淮绍一嘴里说出来,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得了夸奖,她心意足,拿着帕子抹掉食指上的颜。 施施然凑到淮绍一身边,接过了婢女手中的药,道了句:“我来。” 婢女朝她福了福身,退到边上。 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陆琼九手托上他的脸,看着脸上已经结痂的伤口,握着药瓶的手指颤了颤,强笑道:“我记得,皇祖母中有一种西域进贡的玉肌膏,听说消疤效果奇好,赶明儿我就派人去要了来,你莫要担心。” 淮绍一抬眼看着面前女人眼里毫不掩饰的心疼,眸子里璀璨的水意泛开,恍若下一刻就要掉落,他沉片刻,“昨我已经问了,我的九九不嫌弃,不介怀她夫君脸上的这一处要落疤的地方,我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他角勾笑,抬手勾了勾她翘的鼻子,“再哭,嗓子要何时恢复啊。” 陆琼九了鼻子,算是忍住了。 “太后许你在此处住多久?”他们毕竟还未拜过天地,现在这样总是不合时宜的。 陆琼九蘸取了药粉,轻轻的洒在他脸上的伤口处。 “还未请示皇祖母,但也算是得了舅舅应许。”陆琼九垂着眸,有些心虚的别过眼。 若让淮绍一知晓她在轿子上对舅舅的那一套“生孩子”说辞,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她直直的看着手里的药瓶,神很是不自然,“舅舅说了,婚后会尽量延缓你去西南的期,此番你为了揪出臣也算有功,我小住两天来照顾你,总不能被人说了是非去。” “事出有因,别人只会说我们琴瑟和鸣,敦乐郡主痴情一片。”她了,觉得自己说的甚有道理。 淮绍一收敛笑意,故作严肃道:“我可是记得先前九九说会一起前往西南呢。若是一起前往,是否延缓期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当然是要和你一起去西南,”陆琼九白的手指摩擦着光滑的瓷瓶瓶身,“我们可以举家迁到哪里才好呢。这京城奢靡得很,人也焦躁。我时常想念八岁前在丹契的子。西南边地与丹契部落相隔不远,大概民风也是一样的吧。” 陆琼九笑,弯将药瓶放好,欣然道:“绍一在丹契、西南两地长大,能培养出绍一这般的人物,定然是人杰地灵,钟灵毓秀吧。” 淮绍一垂在腿侧的手指动了动,抿紧了,“西南的确景好人好,但边境之地,战不断,为家于此,怕是不妥。” 陆琼九嫣然一笑,手臂揽住他的脖子,凑到他紧抿的角处亲了一口,“上辈子绍一都可以打的西南霍之首乌夷滚的,这辈子定然可以斩草除的。” 看似溜须拍马,实则却真心实意。 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