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单纯而深刻的。 既然他,为什么要为了还没有发生的事情闹矛盾呢? 赵国年的忠诚,是她百分百相信的。既然如此,更加没必要为了所谓以后会发生什么让现在的他们有嫌隙。 家里从来不是讲理的地方,陈立夏觉得自己太较真了,这样反而会伤害到赵国年,也会伤害到她自己。 “老公?”赵国年呆呆地看着她没有说话,陈立夏心里有些发,他会不会还在生气啊? 换位思考,如果是她听到赵国年叫别人“宝宝”,她也会一样受不了的。 陈立夏觉得心都揪起来,眉宇间透着一丝紧张。 赵国年在她致的脸蛋看了半晌,忽然一弯,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薄薄的嘴有着些微的凉意,陈立夏却觉得一瞬间暖遍了全身。 “老……” 一句话没说话,他忽然抱住她的肩膀,逐渐温热的顺着她的鼻梁蜿蜒而下,最后准地落在她的上。 两个人都没有闭眼睛,能看到彼此眼睛里清晰地映着自己。 陈立夏忽然有一瞬间的动,紧紧地抱着赵国年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她身体不好,赵国年始终控制着,不敢太过用力,只是轻轻地抱着她。一吻结束,他微微支起身子,一本正经地跟陈立夏解释道:“宝宝,我和姜美文真的没有什么。” “嗯,我知道!”陈立夏握住他的手,抱在前,神认真,“我不是说气话,我是真的相信你!” “你不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 “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一定是你不要我!” 陈立夏一句一句,说地赵国年几乎要落泪,“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他幽幽地叹口气,忍住再次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俯身轻轻地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下,看她眼泪汪汪的模样,心疼又欣。 “你先好好躺着,我给你把药端过来!” “啊?又要喝中药汤子啊?”提到吃药,陈立夏一下变成了苦瓜脸。 赵国年瞥着她蔫耷耷的样子,好笑地摇摇头,“乖!” 宠溺的语气,真是把她当成孩子一样了。陈立夏心里一暖,嘴角忍不住就扬了起来。 赵国年虽说在炉子旁边端药,但余光一直注意着她,瞥见她的笑,沉重的心情也开始转晴。 什么朱才俊,就算是他对立夏贼心不死,甚至他们有着什么过去又如何?立夏现在在他的身边,这就够了! 两个人默契地没有再提起关于朱才俊、姜美文,好像这事情不重要! 但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是陈立夏的一向的准则,朱才俊入狱已经接受了惩罚,但是陈立夏不准备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那个摊位,她找个机会还是要去跟朱才俊谈一谈,拿到手的! 至于姜美文,对赵国年动这样的歪脑筋,她也绝不会姑息! 陈立夏眼神出一丝危险的气息,赵国年将药碗递给她,泼冷水地来了一句,“这几天就在校医室休息,身子好些了再下!” 这意思就是近几天内,她都不能出屋了! 陈立夏瞪大了眼睛表示反抗,不能出屋怎么收拾姜美文和朱才俊啊? 赵国年是一切以她的身体为重,无视她眼神,弯着身子扶着右腿,一瘸一拐地给她拿来一包橘子糖。 陈立夏鼓起腮帮子,可是看着他走得那么吃力,也忘了气了,只觉得心疼。 可赵国年一向不喜她过问他的腿,那是他的区。 她咬咬下,一口气干了碗里的汤药。 苦涩的味道在嘴里弥散开来,她皱皱眉,赵国年适时地剥开一颗橘子糖到她嘴里,味道才淡了些。 赵国年接过药碗,奖励似地她的脸蛋,赏给她一个“真乖”的眼神。然后拿起旁边的拐杖转身走了。 他拄着拐杖显然要省力得多,那刚刚为啥不拄拐呢? 陈立夏忽然明白过来,瞪大了眼睛,这人太坏了!竟然故意用苦计转移她的注意力! 可是心里又忍不住觉得酸涩,国年的腿为什么忽然这么严重了?难道真的没有治好的希望吗? 她撇着头柜上赵国年的医书,忽然拿过来翻开起来。 赵国年将药碗洗好放好,正打算跟陈立夏打声招呼再走,结果看她在看书,没有打扰,悄悄地出去了。 医书枯燥,陈立夏强打着神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校医室里充着菜粥的香味。 她一整天几乎没吃什么,闻着味道肚子里“咕噜噜”地响起来。 “国年,你做饭了?我饿了!”她撒娇的扯着嗓子喊道,果然,就看到赵国年一只胳膊扶着拐一只手端着粥匆匆忙忙地走过来。 她张开胳膊等待投喂,赵国年却在边站定了,举着饭碗不让她碰。 “国……” “你刚刚叫我什么?”赵国年很享受那两个字的,怎么就叫两次就不叫了? 哄他高兴的? “额……老公……”陈立夏没想到他会在意这种事情,无奈地撇撇嘴。 赵国年足了,拿着汤匙小口小口地喂她吃。 她现在不能吃太油腻的,他就煮了蔬菜粥里面卧着蛋。 他厨艺不好,跟陈立夏的大厨手艺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陈立夏却吃得十分足,一大碗粥和两个蛋很快就消灭了。 她吃得高兴,赵国年自然也高兴,浅笑着给她擦去嘴角的饭粒,陈立夏顺势抱住他的脖子,花痴地笑起来,气氛温馨到了极点。 可是,老天总是喜在人高兴的时候破坏气氛! 陈立夏正腻在赵国年的怀里傻笑呢,就听到校医室的门被人推开了,一道慌里慌张的声音传过来,“赵校医,你快过去看看,姜校医被学校开除了!” 第275章 你怎么这么绝情? “她……”来人的声音在看到里面举止亲热的两个人后戛然而止。 张曼还是个黄花大姑娘,陡然间看到陈立夏和赵国年抱在一起,脸瞬间红透了,扭捏着转向一边。 陈立夏被人撞见也有些不好意思,僵着身子有些不知所措。到是赵国年反应十分平静,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就往前站了一步,挡住了张曼的视线。 但是他还是握着她的手,十指握,让陈立夏在羞赧中又有一丝甜。 “你刚刚说什么?”问话的是赵国年。 张曼闻言,抬起头看过来,撇到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不自觉地出一丝羡慕。是真的相着,才能这么坦然地面对别人都目光吧? 她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往过的对象,世家出身,自诩博学多才。他们一起逛街的时候,他按耐不住就牵了她的手,她当时也是羞涩不安的。没想到,离得很远看到一个他的朋友,他就立马放开了,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走在前面。 那种觉,好像是被人捉到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到现在都记得那种尴尬。 而赵国年却相反的,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去挡住陈立夏,这样贴心的举动,她从没有在其他男人身上看到过。 张曼忽然理解,为什么姜美文会不撞南墙不回头地执着于赵国年,许飞也明知道他和陈立夏结婚了,还在心里惦记着的原因了。 女子本弱,有这样一个人能替自己撑起一片天,极尽宠与包容,谁会不羡慕? 只是,她们都没有看清楚,赵国年的好,是只针对陈立夏一个人的! 张曼叹口气,更觉得自己今天来时对了,许飞想要散伙,可她不想。趁着姜美文出事,她赶紧过来讨个好印象,站队这件事,总是要赶早不赶晚的! 想着,张曼低咳一声,慢慢地将事情说给陈立夏和赵国年听。 赵国年从寝室走了之后,许飞和沈洋洋就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要做什么生意!她姜美文呆的没趣,就自己出去走走。而她不想掺和那两个人的事情,所以也跟着出来了。 没想到两个人刚从食堂吃完回到宿舍楼,就碰到了管后勤的马主任。 马主任带着人,不由分说就将姜美文带走了,张曼没有多嘴,隐约听到什么“勾结药材商”“回扣”“开除”“赔偿损失”之类的话。 她十分惊讶,赶紧就跑过来报信了。赵国年和陈立夏那么厌恶姜美文,听到这个消息,应该会很高兴吧? 张曼想着,趁这个机会,就跟两个人说一下摊位的事情。 不想,她说完了,两个人却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甚至,有些兴致缺缺的样子。 “没想到姜美文还有这么一手,怪不得,花销那么大,原来是赚了黑钱了!国年,这个药品供应商的路子,你怎么没想到呢?” 陈立夏打趣地看向赵国年,水汪汪的眼睛带着笑。 赵国年毫不避嫌地在她脸蛋上捏了一下,“同志,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啊!” “哼!”陈立夏娇气地努努鼻子,拉着他的手撒娇道:“我累了,想躺一会儿!” 说着,看向张曼笑道:“曼曼,你坐!”顿了一下,她好想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接着说道:“昨天晚上,你怎么跟沈洋洋在一起啊?我昏倒了,不知道发生了啥,后来,你是自己走的吗?” 她的笑带着审视,张曼呼一滞,刚刚下的脸上羞赧的红又浮出来,不过这一次是因为紧张。 “立夏……我……” “没事儿,我就是怕你一个人走不安全,反正现在没事就好!” 陈立夏不等张曼想出措辞,又打断她。张曼心里十分忐忑,也不知道陈立夏是察觉到了什么,知不知道她跟沈洋洋一起狈为的事情。 有一瞬间,张曼很想跟陈立夏坦白一切,也许陈立夏会原谅她,甚至能帮她解决沈洋洋的威胁呢! 可是她心里始终是对陈立夏不够信任的,怕一张嘴,管新杰的事情也会变成陈立夏威胁她的把柄。 思及此,张曼便沉默了,也不敢看陈立夏。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下来。赵国年扶着陈立夏躺下去,又捞起她的手给她诊脉。 好像危险期已经过去了,她现在只是身体比较虚,静养一段时间就没问题了。 他看向张曼,有了下逐客令的意思。散伙的事情他是自作主张的,刚刚和陈立夏和好,他还不想这么快就让她知道。 万一张曼说漏了嘴,立夏情绪动起来,对她身体不好,也会影响两个人的情。 张曼自然察觉的赵国年冷漠的态度,只是让她这么走了,她还有些不甘心。 父亲跟她说过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不讲情,从做生意来说,她毕竟是跟陈立夏一起创业的,如果她不想散伙,陈立夏应该也会同意吧?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