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又是一个大好的天气,于是在这一天,宁涵终于决定再去找一次扶离。 “公主,依奴婢看,还是再做些准备吧,就这样过去,国师会给公主留下不好的印象的。” 笑笑还想劝劝她,因为宁涵这一次准备去找扶离几乎是突然想起来的,就好像是不知道有什么触动了她的心弦,突然决定要去见见那个人。 “既然想见他,那就去见,反正扶离对我的印象本身就没多好,我并不是自找难看。只是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跟他说清楚比较好。” 说着,宁涵就自顾自的出了本口,笑笑没办法,只得招呼着身后的下人,让他们快些跟上来。 宁涵什么的东西都没带,只是带着自己的一颗心,这是她最后一次努力了,如果扶离丝毫没有被打动,那么她会努力的让自己不再喜他。 虽然这很难,但那又如何,喜他何尝不是一种煎熬? 国师府如今可真是冷清,府门口站了两排侍卫,不苟言笑,再加上他们手里面拿着佩剑,平常人看见了躲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从他府门前经过? 国师府本来深处闹市,自打这些侍卫每把守之后,这条曾经繁华的街道,也慢慢冷清了起来。 人人都说国师爷是天上下来辅佐皇上的福星,是大南国的福气,又有人说国师子太冷了,似乎是不会把皇上当做真正的主子,天上的那位才是。 总之各种说法都有,宁涵都听过,只不过是笑笑,这种市井她还没有真正的放在眼里过。 “什么?避不见客?” 笑笑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相信连国师府门前的一个看门的都敢对公主殿下这么不尊敬。 “你可知大路上那辆马车里面的人是谁?” 笑笑又指了指国师府门前大路上站着的那辆低调奢华的马车,本以为侍卫看到了马车就知道是谁,可不曾想,那侍卫竟然看都没有看一下,直接低了下脑袋。 “抱歉,就算是公主殿下,也到得到国师的允许才能让你们进去 ,否则在下就是要砍头的罪,还请姑娘勿怪。” 笑笑被气的说不出话,只能退到了马车旁边一字一句的禀报了刚刚与侍卫的对话。 哪知道,宁涵并没有生气,只是笑笑,亲自从马车上下来。 “公主殿下您这是干什么?他们还没有开门,路上人多,您还是先进轿子里面吧。” “无碍。” 宁涵摆了摆手,示意笑笑先退下。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在她的马车停在了国师府的那一刻,已经有人去禀报了,按照时间来说,也差不多了。 果然,下一秒,紧闭的国师府大门突然开了一个,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胡子花白的人,看他的装扮应该是管家之类的。 “不知公主殿下驾到,有失远,国师今生病了,大夫说最好是不要见客人,以免加重病情,还请公主殿下勿怪,改国师一定会亲自给公主道歉的。” 宁涵听了这一番说辞,笑了笑,不知是在讽刺自己还是在讽刺国师府。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管家先生帮忙转告国师,我会改过来的,请他安心养病吧。” 宁涵转身离开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是看到了管家关门的时候里面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的身影却像极了扶离。 罢了,反正早就知道他是躲着自己,就当做是确定了内心的猜测而已。 她今来,只是有个问题想问一下而已。 扶离,我的情,真的让你这么困扰吗? 现在看来,是的。 宁涵坐上了马车,掀开帘子,看了看透漏着威严的国师府大门,依旧是没人从府门前经过。 “扶离,你封锁了自己的房子,是不是在等他?” 空气静悄悄的,好像也在嘲笑着她。 这是最后一次了。 …… “娘娘,皇后娘娘让您今下午进共一趟。” 这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女仪容今早上传来的消息。 许明溪绣着鸳鸯的针一下子扎在了手指头,许明溪却好像没发现一样,自顾自的绣着。 “娘娘?”洛儿看到了许明溪狠狠的扎在自己手指头上,绝对是故意的,扎的那么狠,居然连眉都没皱一下。 “你说什么?” 许明溪不紧不慢把那个手上的手指头放在自己的最里面,轻轻的着。 鲜红的嘴映着洁白的贝齿,再加上那一占了鲜血的手指头,结合在一起,有一种莫名的恐怖。 洛儿打了个抖擞,连忙回答说。 “今早上,仪容姑姑传来了消息,说是让您今下午进见一次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应该是有事想要告诉您吧。” “还能有什么事情?” 许明溪面无表情的把那个还没绣完的鸳鸯收到了盒子里面,洛儿在许明溪合上盖子之前看了一眼,红的底子上面躺着两只尚完成歪歪扭扭的鸳鸯,红的绸子上面还有点点暗红的痕迹。 洛儿知道,那些是血。 许明溪最近绣花样的时候,总是会扎到手,起初她还以为是许明溪心事太多不小心扎到的,后来才知道许明溪每次都是故意的。 她当然不知道许明溪为什么这么做,她一个没有心事的奴才怎么会理解许明溪。 许明溪看着手指头上面沾了唾,闪烁着幽暗的光泽,指尖上面映着一个红的小点,那是她刚刚自己故意狠狠的扎下去的。 许明溪并不是受狂,只是觉得自己在觉到疼痛的时候才觉自己是真真正正的活着的,一开始还好,次数多了之后,就连疼痛都觉不到了。 她下意识的想到了行尸走这个词语,然后就被自己给吓了一跳。 “娘娘您怎么了?” “无事,你准备一下今天下午进给姨母带的礼物吧。” “是。” 往里去里的时候礼物都是许明溪自己亲自挑的,说是这样才能够显示出自己的诚意。 但是这几次开始让洛儿代替,不知道是为何。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