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梦中,玉青葵好像是看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身穿一身白衣,间别着一把玉笛,头发就那样散落在身后,站在风中。 风轻轻地吹了她的发丝,只见那人微微的扭过头来,出了半个侧脸,这时候却来了一大阵白雾,把那个人的身影给完全遮盖了。 玉青葵朝着那个身影消失的方向跑过去,双手却只抓到了白雾。 “啊!”玉青葵惊叫着从上坐了起来,额头上面还有着一层薄薄的汗,修复不断的祈福,暗示着她现在的呼并不平稳。 “娘娘,娘娘!”白芷手里面端着洗脸的盆走了过来,看到玉青葵头虚汗的坐在上,竟是直接将脸盆丢在了地上,然后扑到了边。 “娘娘,可是又做噩梦了?” 玉青葵无力的点了点头。 她这几天每天都会做噩梦,在梦中会遇到那个白衣少年,就是那个间别着一把玉笛的白衣少年,可是她每一次都看不清他的脸。 明明那么悉,却总是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就好像那个人是曾经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面的,却丝毫也想不起来。 “娘娘,多想无益,奴婢伺候您洗脸吧。” 玉青葵点了点头,白芷便转过了身,去门口蹲起了那盆水,朝着边走过来。 而这段时间,玉青葵自己从上下来,然后披上了外衣,坐到了那里。 洗漱完毕之后,沈玉身边的女小桃就送来了一个消息。 许离死了。 据说被人发现的时候,她身上有着数十道伤口,每一道伤口都深可见骨那样子,就连收拾尸身的太监看了都不忍心。 “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大约是天刚刚亮的时候吧,每天都会有人去打扫她的院子,是打扫的女发现的,她就横在燕子的正中央,旁边都是血。”小桃跪在地上禀报说。 其实这个消息,如果她不来禀报的话,玉青葵也早晚都会知道,她只是在疑惑,为何太贵妃一定要她亲自来将这个消息报给玉青葵。 “我知道了,你回去向你家主子复信吧。” 玉青葵看着小桃走了之后,突然就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娘娘为何叹气?可是在为她的死?”白芷有一些搞不懂玉青葵。 如果是许离死了,那么玉青葵应该是高兴的样子,可现在玉青葵却并没有多高兴,反而看起来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和无奈。 “你还是不懂啊。” 沈玉之所以继续留在里面,全部都是因为许离这个人。 沈玉在短短的几年内和许离已经争斗了无数次,她们早就已经成为了彼此最悉的女人,许离倒台之后,沈玉总是想着要报仇,却迟迟都还没有动手,说到底,只不过是想要知道当年她孩子死的真实原因而已。 现如今这些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她却突然就死了,沈玉也就一时之间会变得有些茫,甚至失去了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 “嗯,奴婢想事情太简单了,奴婢只知道她是对娘娘和太贵妃不好的人,虽然这样的想法有一些恶毒了,但是奴婢真真确确的事,觉得她死了才好。” 白芷说出了这些话之后,忍不住有一点心虚。 她还是第一次说出如此恶毒的话,盼着别人去死,这一点都不像是平时的她,不知道初夏哥哥听到了她说这些话之后会作何想。 白芷说的这话就像是一个赌气的小女孩一样,虽然说的话着实让人听着有点不舒服,可是站在她的角度上来讲,却并无不道理。 “如此一来,玉姐姐像要在他身上了解到的事情,也都无迹可寻了,不知道接下来郁姐姐会去哪里。” “太贵妃在里面享受荣华富贵也可以呀,或者是出生活也可以,只要娘娘您去求皇上,皇上一定会答应的。” 玉青葵听了这话,反倒是无奈的笑了一下,然后在心里面默默的说了一句。 如果她真的是能够享受荣华富贵的人,那就好了。 “罢了,你也不要再说了,你去告诉我玉姐姐,她有什么想要的话直接告诉我,我会尽量的足她。” “是……” 白芷答应了下来,刚刚要退出房间的时候,脚步却又停住了,眼神一直在玉青葵的脸上转,言又止的样子像极了胆小的小白兔。 看到她这样,玉青葵只是当做没有看到一样,想看着这丫头什么时候会将心里面的疑问说出来,没有想到,这丫头倒是能忍的,只是看了几眼之后便就出去了。 她何尝不知道白芷想要问的是什么? 白芷在怀疑这件事情是许明溪做的。 可是玉青葵却觉得这件事情不可能会是她做的。 前两天沈玉从她里面出去的时候,碰上了许明溪的事情,她们之间的对话那个太监都报告给她了。 不得不说的确是很人,可是沈玉却不会那么做的,虽然沈玉不会那么做,可是并不代表在别人眼里她不会做,这个别人指的就是许明溪。 许明溪太不了解沈玉了,所以才会把那样的饵抛出来,以至于她会暂时留了许离的姓名,现如今遇姐姐还没有将她的态度表达明确,许明溪又怎么会将手里这唯一的筹码就给毁掉了,所以这件事情也不可能会是许明溪做的。 许明溪这么做,对她致命的打击就是,她暴了自己的缺点和所有的底线。 她不惜来向玉青葵最好的朋友请求合作,就证明她已经是走投无路了。 她首要针对的目标就是玉青葵,现在的许明溪几乎可以是一无所有了,而她却还要铤而走险,足以说明她想要把玉青葵一起拉向地狱,甚至可以说是想要拉着玉青葵一起去死。 “呵。”玉青葵的嘴边渐渐的浮现出一抹浅笑,随后慢慢漾在了脸上。 真是天真。 “嘶!”玉青葵捂住了心口,皱着眉,微微弯下了身子,脸上出了一丝痛苦的表情。 心口传来了阵阵的痛,让她觉得备受煎熬。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