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知道吴国会不会答应,在他们的眼中,可能吴国会因为受不住惑而答应玉国,也有可能会坚持自己不问世事的原则。 就是因为这些不确定,所以他的这一次决定举世瞩目。 就好比楚国,明明知道他是做给己方看的,可就是因为不确定这件事情的真实,所以才会变得紧张。 “另外,皇上要您再出五十万两。” “给!”云鹤咬牙切齿。 他前前后后已经为这场战争出了差不多有几百万两,虽然和他的经济能力相比,这些并不算是很过分,可是如果照这个情况再继续下去,恐怕他还要出更多的钱。 云楼一直对于这件事情不急不慢的,好像事事都有把握,可是再这样继续下去,烧的全部都是他的钱。 “进!” “是。” 一个时辰之后,晋亲王府的马车就这么出现在了皇门口,皇内不允许外马车行驶,以前他进的时候,云楼都会给他安排轿子,可是这一次竟然是连轿子也没有。 “混账!”云鹤直接就站在门口,对那些看门的发了脾气,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亲自走了进去。 门口离皇的正中心养心殿的距离可不近,走的话也要两刻钟,所以这一路上,云鹤走的是极为憋屈,然而他还不能将这些憋屈给表达出来。 因为他现在……只是个臣子而已,怎么能对皇上发脾气? 没想到到了养心殿之后,人本就不在那,问了一下人之后才知道,原来皇上是和皇贵妃用膳去了,就在皇贵妃的里。 他身为臣子,是不能进后的,没有皇上的允许,他也不能进养心殿,就只能憋着这么一肚子怒火,站在养心殿的门外等着。 幸好有个下人看他快忍不住要发火,赶紧把他到了偏殿里面。 一个多时辰之后,云楼才翩翩来迟。 “参见皇上。” “嗯,已经有人去说过了吧?还是缺少经费,现在粮草已经有点不足了,还是尽早补过去比较好。”云楼看起来就饭足的样子,就连要钱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可是从头到尾,云楼都没有从国库中拿出一分钱,用的一直都是云鹤的钱。 “皇上,恕臣直言,如果再这么继续拖下去的话,就算是臣也负担不了那么多的经费了。”他并非是负担不起,只是不想再一直继续的做冤大头了。 他出了那么多的钱,到现在云楼的态度还是不急不慢的,这才是让他最为恼火的一点。 也许是云楼已经看的出来他的态度,脸终于是稍微正经了一点,斜着坐在龙椅上面的姿势也终于变成了正坐。 他发现,那个心机深不可测,不可一世的晋亲王,终于是沉不住子了,他身为她的儿子,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经济实力? 从小到大都是看着他收钱长大的,再加上他经历两朝,人脉脉络也强得多,现在朝中谁想当官都是直接晋亲王一句话,他就封。 那些想当官的人背地里了他多少钱,他心里也是大概有个数,当然这些话他是不可能会说出来的,至少还是要有一个比较正当的理由。 就比如上一代皇帝给这个国家造成的短期不可逆转的影响,国库亏空。 先皇不喜争斗,就算是面对南国的施,也能够眼睛都不眨的一下就把自己的女儿送出去。 这样的格被打得久了,是个人都能够想象的出来国家是什么样子。 “您经历两朝,应该明白,现在玉国是怎么样个状况,国库亏空,农民庄稼收成也不好,税都不上来,国库里面哪还有的钱呢。” “……” 可是,云楼找到了一个他无法反驳的理由。 “皇上,您派使臣出使吴国,到底是不是认真?” “朕的意思,难道父亲您猜不透吗?”云楼似笑非笑的看着直直的站在下面的那个人。 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两个的地位是完全相反的,在王府中,他也是这般看着云鹤。 云鹤一时之间说不出话,就因为他这一个举足轻重的问题,自己竟然是足足想了几秒钟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方面是君臣,一方面是父子,知子莫若父,他身为云楼的父亲,自然是大致可以猜的出来。 可他又是臣子,猜测皇上的意思本身就是大忌,他在等着自己跳坑! 想象到了这个可能之后,惊的身上都要起冷汗,此时此刻,他才真正的明白,如今眼前的儿子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听话的儿子。 现在在他面前的只有皇上云楼,而且以后都是君臣,以后都不会有父子了。 从皇里面出来之后,一阵冷风吹过,云鹤才发现自己的后颈脖已经是润一片了。 他已经许久许久都没有这种觉了,就连玉宸在位的时候,他都没有如此忌惮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渐渐的忌惮云楼。 明明自己本来应该是最了解他的,可现在有的时候,居然他也猜不透云楼的心。 …… 云鹤走了之后,云楼脸上那种玩味不恭的表情才慢慢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就是平时那样的表情,一脸正经,甚至正经到让人有一点儿不怎么敢去直视他的脸。 “山宿。” “在!”山宿像是一阵烟似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了出来,然后站到了他的身侧。 “山宿,你现在立刻去一趟吴国。” “皇上,难道真的要放弃楚国后如果达成契约吗?如果楚国因为我们先放弃了他而和南国达成契约,就算我们有了吴国的支持,也会处在弱势。” 吴国和楚国在实力上本身就是无法抗衡的,这实在是不值。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笨?”云楼轻飘飘的扔下了一句,然后便自顾自的走开了。 他走了之后,山宿才猛然的想明白,皇上这是出了一套连环招。 她是云楼的亲信,使臣和亲戚一起出发求往,别说是别人了,可能吴国也会怀疑真实度。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