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睡不醒的雅南,下一秒,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郝静姝第一反应自然是欣,尔后是惊讶,最后却想着,丈夫看到这一幕,大概会气到七窍生烟。 “嘉树…” 雅南哭得很伤心,仿佛是被梦魇吓着了…她还从来没见她哭得那样伤心过。 “我在。” “嘉树,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嘉树…”哭到伤心处,雅南伸手,揽住了那个男孩,紧紧地抱着。 郝静姝被两个小孩儿臊得脸红。 她虽然知道这样不好,却也晓得雅南现在情绪极不稳定,受不了任何刺,只好退到一边儿,谁知道正好撞上突然赶回来的戚秉言。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被晾在一边的戚秉言不地推了推子,又起身,“不行,我还是得回去看看。” “看什么看啊,有什么好看的。”郝静姝一把拉住丈夫。 “我说你到底有什么事,要说赶紧说。” 郝静姝想了想,还是决定给他打一针预防,“南南现在都这么大了,你…有没有想过,她以后会找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 戚秉言顿时脸一沉,冷声说道,“我倒看哪个小子敢打她的主意。” 郝静姝真为那个叫嘉树的孩子担心。 嘉树搂着雅南抱了很久,雅南情绪都平复了,他还不肯松手,像是傻掉了一般…雅南忍不住哼了一声,嘉树才放开怀抱,慌张地看着她。 “我肩膀有些疼。”雅南说。 嘉树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垫好枕头,问,“头还疼吗?有没有恶心想吐?” 雅南摇头,并伸手抓住了嘉树的手,说,“嘉树,别害怕,我没事儿。” 不害怕? 嘉树坐到边,抓着她的手放在边,无意识地亲着,触碰着。他永远无法说明,当看到她慢慢在她跟前倒下时,他内心有多么恐惧,有多么慌张。 他是那样的手足无措,甚至忘了报警,叫救护车… 从前,他对雅南的觉,只是喜,只是觉得很可,很特别,很想天天都看到她。 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是真的离不开她。 他从来不是一个情丰富的人,这么多年,他一直一个人,没有多少朋友,身边的伙伴也大多只是合作关系,合着来,不合则散。 是她,带给了他生活中那一丝不一样。 她会时不时地带给他麻烦跟惊喜,又会突然很依赖他,她喜直地将心意挂在嘴边,他不习惯,却从来不曾拒绝,她贪心地想把自己据为己有,他也就那么听话地随了她,还想着,能被她霸占其实也不错… 嘉树不知道雅南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占据了他心中那么重要的位置。 等意识到时,一切已成定局。 “雅南,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嘉树说。 雅南笑了笑,“傻瓜,我是确定自己不会怎么样才会上去的,再说了,她那凳子下来,你的手怎么办,以后还怎么打网球,你不是说过,网球是你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吗?” 嘉树一时被得哑言。 “屋及乌的道理以前我不懂,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嘉树,你还是打网球的样子最好看。” “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不是网球。”嘉树望着雅南,不由自主了冒出了一句不受控制的话。 雅南呆住了,嘉树也是。 半秒后,嘉树深了一口气,说,“没什么比你更重要。所以…以后再也不要做这种无谓的傻事了。我可以受伤,可以以后不打网球,但是保护你是我的责任。不要让我觉得自己很无能,很没用,好吗?” 雅南差点不敢相信眼前的嘉树是真实的,以前的余嘉树,哪里会说出这样的话…得亏他掌心的余温一点一点传来,那样真实,那样温暖。 果然,乖巧男朋友还是得从小调/教。 雅南腹黑地想,或许她的嘉树没准还能变成个情话小王子哩… “我可以听话啊,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保护我怎么会是你的责任呢?那是我爸跟我未来老公的责任。我只听老公的话!”说完,雅南抿着嘴,忍着笑的表情十分明显。 又开始调戏人了… 嘉树已基本确定,雅南脑子没被砸坏,该忘不该忘地都还记得。 嘉树不说话,雅南不了,出手,看着空气大嚷,“我爸呢,保护我的人呢?” “叔叔刚出去,你别叫。”嘉树捂住雅南的嘴,只出一双神采飞扬的大眼睛,她眨了眨眼,登时勾走了他的魂儿。 嘉树头一次生出一丝认命地无奈… “雅南,我不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但也不是一个会无聊到无缘无故每天接送同学上下课的人,我在乎你,很在乎你。” “嗯,然后呢?”话说得不错,不过还有进步空间,得再接再厉。 “其实…我以为,实际行动会比口头许诺更有价值。” “这点我不同意。”雅南反驳道,“女孩都是没有安全的听觉动物,在乎偶尔也要说出来,不能全是做…” 做…做什么?呵呵,雅南红了脸,好在单纯的余同学暂时还不太懂。 “你的意见我接受,以后会改进。好不好?”嘉树问。 “行吧。然后呢?”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