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对方都没有回复。 不回算了,明明是他惹她不高兴,谁还不是小公主呢。 靳小盯着手机,不放过任何一个消息,开始胡思想起来。 他不会又变了吧? 想到上一次惹他生气,还有今天在办公室里,好像两次都是他情绪失控后,他才显那种奇怪的面貌。 她有点不放心,速度在九格打出一行字发出去:【没死吱一声。】 手机被走,刘婼君不悦道:“跟人谈话的过程中认真听对方说话,是最基本的礼貌。” 靳小:“抱歉,您说到哪了?” 刘婼君说:“我跟你叔叔商量过了,他认为我有必要把这件事告诉你,让你知道。” 靳小兴致缺缺,目光一直停留在手机上,“什么事。” “是关于剡的亲生母亲,臻美卿的。” 靳小猛地抬起脸。 刘婼君知道靳小一直都想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不说也是碍于家的面子,既然启刚建议告诉她,也就没必要瞒着,“听着,我没有介入她的婚姻,你叔叔跟她,从来没有过夫之实。” 靳小:“那剡是从哪儿来的?” “别话,让我说完。” “哦。” “这件事要从二十九年前说起,那时候氏依靠帝家的帮助,事业才逐步有了起,但是生意场上,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为了迅速翻身,氏和臻家进行了一场商业联姻,那个时候的社会风气就是如此,外界看强强联姻,噱头一下子就打上了,那场联姻可以说是非常顺利。” 不愧是节目主持人,直奔主题,总结能力可以。 靳小已经被这个故事引住了。 “但事实上,这对新人各自都有心头。” 不必说,各自的心头,一个是她,那另一个呢? 靳小没话。 “一个是家的独生子,另一个是臻家的独生女,在那个年代,生在那样的家庭,为家族放弃情的多不胜数,称不上伟大,他们的行为只是一种普遍的社会现象。” 刘婼君看她一眼,靳小轻轻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刘婼君才继续说:“我,启刚,美卿,还有你爸爸,我们四个人之间本来就是谁也不亏欠谁,美卿厌世,是因为另一个男人,破罐子破摔同意联姻,也是因为那个跟她同居了一年多的男人。那个男人的离开,对她打击太大,她所能做的,就是为家族尽一份力,等完成了这个使命,就是离开的时候。” 事实上她也真的这么做了。 靳小忍不住问:“那剡究竟是谁的孩子?” “剡是美卿的亲生儿子,也是你叔叔的血脉。” 靳小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什么狗血的私生子戏码。 又疑惑:“不是说他两从没同过房?” 还是说,剡是动用科学医疗手段搞出来的试管婴儿? “剡是试管婴儿。”刘婼君说:“两人因为架不住双方家庭的力,你叔叔和她商量过,就一块儿到医院做了试管,那个时候国内这方面还不够成,她一个人在国外辛苦了很长一段时间。” 靳小自然是不能理解那个年代人的想法,既然相,为什么都要分开,既然不,为什么要通过那样的方式留下一个孩子。仔细想想,也不难理解。两个大家族,都是独苗,大家族注重香火继承,要是没有继承人,祖辈们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对拥有几百亿身家的大家庭而言,领养来的孩子始终没有自己生出来的靠谱。 “两人相敬如宾,各过各的,子原本也算过得去,可是突然有一天,美卿最的那个人出现了。剡看到的是母亲疯狂着父亲,而实际上另有其人,这个人是她的初恋情人,也是辜负她的人。” 一个被宣告死亡的人,到骨子里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如花美眷在侧,儿女双全,任谁也接受不了这种事吧。 “那个男人,拿了臻家的钱远走高飞,到了国外,娶了老婆,生了孩子,某一年偷偷回去祭祖,正好被美卿撞见。要知道她当初因为他的死讯,整个人抑郁了一年多啊,她本来的格是非常活泼热情的,当时的她,就像行尸走。她那样高贵优雅的一个人,在大街上抓着男人的袖子,被对方无情甩开,哭着喊着质问,最后得到的答复是一句从没过。他坦言看上的是臻家的钱,多么现实的说法。” 靳小气得肺都要炸了:“那个欺骗她的渣男实在可恶!那她为什么不告诉剡实话?” “告诉自己的亲生儿子,她住在他爸爸家里,吃他的用他的,心里却着别的男人?这是多么失败的人生,孩子心目中伟大母亲的形象将会然无存,她做不到,换做是我,也同样做不到。”刘婼君看着女儿,“就如同现在,我一定要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就是不想让你认为,你的母亲是个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靳小膛剧烈起伏着,如果被他遇见那个渣男,一定会让他受到生不如死的待遇,“叔叔为什么不澄清自己?他明明什么也没做,两个人之间清清白白,剡的妈妈心里也有别人,最后为什么要他独自承受被人非议,替那个渣男背锅呢?” “父母是可以为了孩子牺牲很多东西的,包括自己的理想,这算不得什么。”刘婼君说,“至于你爸爸,他是一个好父亲,但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你要明白一点,如果真的是我对不起他,他绝对不会把遗产给我,更不会让我替你监护。” 靳小对父母的故事其实是有所耳闻的,只是不愿意承认疼自己的父亲当年强迫了母亲,迫使她生下自己,总是在下意识的回避这个问题罢了。 她生硬地转移话题,“那个男人呢?死没死?” “拿了钱移民了,就回来过那么一次,后来消失得很彻底。” 刘婼君带靳小到对面的画室,打开了尘封已久的画册。 靳小第一次踏进这里,觉和想象中的貌似不太一样。 “这是美卿生前最的一幅画,她亲手画的,原图是一张黑白照。”刘婼君指着画册上的人,笑着说:“这个是我,这是你叔叔,我们在学校门口,我和她十九岁,你叔叔二十一,那个时候,真好啊。” 靳小很少看母亲发自肺腑的笑容,做节目的时候偶尔会笑,那也是职业微笑,不得不说她笑起来真的很美。 画室里陈列着各种画册、画纸和名贵木材制成的书架,这里有专人打扫,虽然尘封多年,依然整洁如初。 刘婼君轻抚着木质书柜,这些遗物有太多年少的回忆,她们曾是最亲密的朋友,整个青都有对方的身影。 “美卿从来不让剡进来,因为这些画,大部分都是画的那个男人。不过后来都被叔叔烧掉了,他说这种人不配留在这个高贵的地方。” 靳小明白过来,“妈妈和臻美卿阿姨是大学同学?” 她一声“妈妈”总是能让刘婼君内心雀跃很久,刘婼君笑说:“她知道我和你叔叔的事情,一直鼓励我离婚,可以替我们打掩护,我又怎么能这样做呢。”说着翻开画册,“看,这是我帮她拍的,她的自画像。” 靳小看着画像上的女人,“她好美。”剡的五官完全继承母亲,美得无法用中华博大深的词汇来形容。 但这神情样貌,她怎么看着十分眼? 刘婼君合上画册,平静地说:“她不仅美,还心地善良,她的画曾经被七位数高价拍卖,她有美貌和才华,只是错付了情。”这一份平静,是经过无数悲痛夜沉淀下来的,用来掩饰内心深处那份痛楚的表象。 靳小低声说:“谁还没过几个渣男,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呢。”生怕声音太大会惊扰到画像上的绝美人。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似的没心没肺。”刘婼君小心翼翼地把书柜锁起来,“这里对剡来说是地,这把钥匙也是美卿亲手到我手里的,那天我没有察觉到她的反常,如果早知道……” 靳小瞅一眼笑容转为伤怀表情的母亲,不着痕迹地安了句;“一个真正打算轻生的人,是不会高调宣布自己将要自杀的,你难过也没用。” “亏得你这没心没肺的子。”刘婼君不准她再东看西看,关门上了锁,“别在剡面前提他的母亲,每个人都有不能触碰的死结,他母亲就是。” 靳小应了一声,问道:“你知道他的病情么?” “听你叔叔提过,一直在治疗,剡不和他沟通,我们也不知道病情。”刘婼君迅速恢复了主导者的命令姿态,对女儿说:“你别瞎参合。” 剡长相帅气,给人第一印象高冷,却又有接地气的格,女孩子容易喜这类男孩。其他人她管不着,她不允许女儿上一个无情的男孩。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独生女变成第二个美卿。 靳小了解自己的母亲,刘婼君是那种从不屑撒谎的人,她总是自命不凡,就算是做了逆天的事情也直言不讳,并且认为自己是对的,错的是这个世界。她讲述那段过往时,面对挚友的死那种伤情演不出来,不必怀疑。 靳小回到房间。 她这人什么不怕,就怕亏欠别人,得知这件事后,抑的心情轻松起来。 手机屏幕一亮,弹出一条微信消息,只有一个字:【吱。】 她气不打一处来,让他吱一声,他还真就吱一声? 板着脸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一拐弯就撞上靠在门框上,冲她笑得一脸好看的男人。 靳小惊诧地望着男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居然会回家? 剡替她带上房门,目光定在她身上,“不都说小的女人脾气大,怎么大的脾气也大?” “……”靳小怕他突然发神经,也没敢太冲,“来找我吵架的?” “来负荆请罪的。”他反手把她揽进怀里,“要我下跪还是磕头,一句话。” 靳小脑子的分戏码,因为这觉太好了,一点不像他平时高高在上的装风格。 她忘了挣扎,趴在他身上问得极是认真:“剡?是你吗。” 他皱眉:“发什么神经。” 居然骂她?? 是孔雀本人没错了。 靳小觉得不能再放任他占便宜,“手,摸哪儿呢?拿开。” “还哄不好了?”剡低笑一声,死皮赖脸地搂着她不放手,任打任骂的样子。 “要玩情游戏找别人,恕不奉陪。”靳小背过身去,趴在上肘击身后的男人,一点没留情。 剡捉住少女的手,一个拉扯把她翻过来,“我听说女朋友闹脾气,抱腿上亲一顿就好,想试试这招管不管用。” “有个的……唔……”话音未落,男人的已经上来,埋怨的声音被淹没在齿间。 第26章 一开始靳小还在奋力挣扎, 两人一进一退,你啃我咬的游戏玩的不亦乐乎,到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地, 两个人都沉醉在这个吻里无法自拔。 这简直是两人有史以来最诡异的灵魂契合。 钻进鼻腔都是男人身上的桂花香, 靳小一愣。 他去过画室了? 画室门口栽了两排四季桂, 芬芳浓郁,路过总是惹来一身的花瓣, 身上花香久久不散, 剡喜这种花, 居所都会种上几株, 不点烟的时候, 他身上常年都有这种香味。 今天他身上的味道明显比平时浓郁,睁开眼,正好看到他衬衫领子里夹着的几片浅黄小花瓣。 他意犹未尽地离开她的嘴,看着愣神的少女,往她嘴上轻咬一下,眼底恶趣味不明:“为什么每次跟我接吻, 你都会走神?” 靳小别开脸去,装作非常嫌弃道:“因为你技术太差。”说完她就后悔了。 这不就等同变相刺他勤加练习么? 果不其然, 她话音刚落, 男人的脸就了下来。 她躲开, 他欺上来,无处可藏。 一来二去,两个人在上翻滚摩擦的动静越来越大, 直到敲门声传来,上的两人才安分。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