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剡的社会地位,我不希望外界知道我的存在。”说话的是被江盈称作第二人格的臻美卿。 江盈:“所以你一直在演戏,一直都在帮他隐瞒病情?” “是的。” “演了多久?” “他是个自制力很强大的孩子,我没什么机会出现,从他九岁那年开始,大概只有六七次吧。”她眨眨眼,“演戏好累的呢!” 江盈:“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只有你离开,他才算是个正常人,你的配合比药物更重要,既然是他的母亲,应该更希望孩子健健康康吧?” “我会离开,但不是现在。现在他还需要我来为他分担痛苦。” “他的痛苦是?” “他上了一个女孩,但他不愿意去面对,我已经好几年没出来过,这次出来,是想帮他。因为我的遭遇,他不再相信情,总是在挣扎,每次都让自己很痛苦。我很庆幸出来的是我,如果是其他的人格,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江盈一边做笔录,在病历单上写写画画,“你愿意承认自己是一个缩影吗?其实你是不存在的,你就是他,他的退缩直接产生了你,只有你们融合,他才会拥有这份勇气。” “我的存在就是替他分担痛苦,不要试图杀了我,我会再出来,直到他成功。” 江盈一边说着话,一边找知情人核实臻美卿的生平事迹。 臻美卿,三十五岁去世,死因坠楼。 她的初恋情人欺骗了她,带着另一个女人出国留学,臻家人为了不让女儿知道真相伤心,骗她说男的死了。臻美卿心灰意冷之下嫁给了启刚。两人说好只做有名无实的夫,互相也都是旧相识,婚后两人全力投身事业。 直到有一天,臻美卿看到长得很像前男友的人,那人一家四口在她曾经最喜的地方合影,她以为自己太想他,产生了幻觉,她的病情因此加重。 后来一次回老家扫墓,她再一次撞见了那个男人,这时候她已经有所觉悟,但她始终不肯面对,曾经得痛的心扉的人,会是个情骗子。 她的神越来越恍惚,直到出国找到那个人,亲眼看到那一切。 知道真相后的女人彻底崩溃了,回国后的第二天,她一个人在画室待了一天一夜,抑郁病发,她无法承受那份痛苦,一心只想解,面带微笑地去见了几位旧友,穿上跟那个男人初相识时那条裙子,从画楼顶层,一跃而下。 随后,江盈给臻美卿做了深度催眠。 尽管效果不算太理想,暂时也没有起到劝服第二人格的作用,好在苏醒过来的是剡。 江盈说:“现在的臻美卿其实是第二人格的错误判断,剡小时候不知道的事,第二人格也就不知道。” “在他眼里,母亲是很父亲的,专家团队怀疑分裂出来的第二人格臻美卿,她会很反刘婼君,也就是你的母亲。而且她也会表现出在乎启刚先生,因为在七岁的剡眼中,母亲始终深着父亲。” 靳小眼睛一眨不眨地听着,花了几分钟来消化这个答案。 要不是江盈带视频解说,她可能早就完全听懵。 看完视频,靳小得出结论: 剡的第二人格是他潜意识幻想的母亲,而实际上那是他神分裂出来的,至于第二人格,因为她认为自己是剡的母亲,所以一直想要保护他,因此这十几年,她一直扮演着主人格的角,就算是出现也不会很高调,让人无法判断剡是否有病。 她现在可以理解,剡身边的人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发现他病了,因为第二人格太狡猾,她每次出来都会做主人格该做的事情,这么多次,也只在她面前出过马脚。 因为对她太好,做了太多反常的事。 靳小皱起眉,“那天她还自己去撞墙,这个人格也太调皮了点吧。” 江盈说:“那是一个七岁孩子眼中的母亲,表现可能会夸张一些。” “这么说臻美卿本人还是很开朗的,这种格也会抑郁么?” “抑郁重症患者在亲朋好友眼中,往往都很开朗。正是因为这种掩饰情绪的心理,让一个人无法承受痛苦,会宣情绪的人往往更快乐。” 靳小点头表示受教了。 “第二人格还不知道我见过你,这是专家们实时提供的结论,怀疑她没有要在你面前掩饰的意思,这说明在病人的潜意识里是绝对信任你的。”江盈把专家群的消息拿给靳小看。 靳小还是头一次看到一个团队的顶级专家为某个病人服务的盛况。 江盈说:“如果臻美卿再出现,你尽管配合,先不要揭穿她,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虽然第二人格说是为了替主人格追女孩子,但是这个人格太狡猾,瞒天过海十几年,谨慎起见,她说的话还需要考究,避免用错治疗方法。 江盈说:“在对剡进行催眠的时候,我得到了一个答案,这次他肯配合治疗是因为你。” “因为我?” “恋期间有分歧在所难免,为了他能早康复,建议有些话尽量委婉一些,最好不要刺他。” “好……”怎么就扯到她身上去了? “双重人格患者内心孤独且冷漠,剡也是如此,但是我们很惊喜的发现他最近有了情绪波动,这些情绪虽然是不良的,但发生在他的身上便是好消息。” 靳小听得云里雾里。 江盈:“你是第一阶段治疗的关键人物,我代表专家团队恳请你配合我们,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您有话直接说好了,太多专业术语我也听不懂的其实。”靳小也不怕丢脸,实话实说,这种病她还是头一次听到。 江盈:“抱歉,习惯了。谢谢你的配合,回头我再把相关资料发给你。下午是要去公司兼职吧?那我就不叨扰了。” “等一下,江医生……”靳小叫住江盈,吐吐问出个难以启齿的问题:“第二人格是不是知道主人格做的事,无论什么事都知道,包括……那种事?” 江盈一愣,面了然之,“从该症临反馈的资料来看,是的。其他人格基本具备主人格的智慧和知识点,也会继承部分记忆。” 靳小漂亮的小脸愁作一团。 妈蛋,照这么说,第二人格岂不是会知道他们昨晚做了什么? “其实两个人格都是他,我们的目的就是让人格合一,所以你没必要到不好意思。”江盈看出小姑娘的疑虑,安道:“现在组建的专家团队是国际最顶尖的,别担心。” 靳小尬笑一声,“谢谢江医生。” 去往办公大楼的路上,靳小一路都在思考。 剡内心缺乏意,会不会就是因为那个人格被分裂出去了呢?如果合二为一,他是不是就不会再这样冷漠绝情? 一个七岁的孩子,目睹母亲坠楼身亡,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他的神受到无尽的折磨,却也咬牙坚持过来了,这些年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想到母亲,靳小骤然想起江盈的话。 如果说第二人格的主观意识是七岁剡带来的,那么,他一定恨极了自己的母亲。剡搬回家住很有可能威胁到母亲的生命安全。不行,她必须二十四小时盯着他。 剡患有神病的事情不能外传,否则将会影响到氏旗下产业的股票,她母上是新闻工作者,而且格太耿直,没准一个说漏嘴,到时候全国人民都知道了。 不能告诉她。 那她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委婉提醒她小心剡呢? 通信号灯跳到绿灯。 靳小伤脑筋地趴在方向盘上,听到后面司机大兄弟们催促的喇叭声,甩了甩脑袋,集中力开车。 二十分钟后。 靳小走进总裁办公室。 以前是掐点避开那只孔雀,现在是掐点来蹲他,还要陪伴在他身边生怕出了什么子。想一想,还真是人生百态世事难料啊。 一进去,就被男人拉进休息室。 她吃痛,也懒得骂他了,这家伙总是喜玩这种拉拉扯扯的游戏:“先把手松了,疼疼疼。” 想到昨晚两个人胡作非为的场景,靳小别开脸假意四下张望:“咦,好像忘记收拾档案柜了,我先去忙……” “别想跑。”剡两指夹着她的耳垂着玩,暧昧的语气夹杂着某种迫不及待的情绪,“上午董事会表决,一致通过了收购方案。” 靳小欣喜地扬起脸望着他:“收购成功了?!” “是的,成了。”剡低头凝视着她,笑得意味不明,声音迫切:“尾款结一下?” 受到扑打在耳边的热气,靳小收起兴奋的心情,表情一片茫然:“什、什么尾款啊?” 剡侧过脸,嘴在她边逗留,语气颇为委屈:“我开了两个小时的会才解决那几个老头,水都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你这东家怎么还赖账?” “???”她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电梯里。”他提醒,在她角轻咬一下,目光灼灼。 她想起来了—— 他掐起她的下巴,舌尖在她红上轻轻扫过:“老板不自觉,只好自取了。” 第29章 靳小终于体验到外界传言的“氏老总心狠手辣说一不二”, 这种言出必行的秉不仅体现在了公事上,私事上也是雷厉风行。本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话音刚落半秒就亲了上来。 这个吻名为“讨债”, 可是在她看来这完全就是个侵略十足的攻夺。 他的确是一个悟高的人, 昨晚才取笑过他, 今天接吻的水准已经远远凌驾在她之上,反而她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剡搂着少女纤细的, 分开后的这段时间, 他经常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联想到梦境与录像里拼凑在一起的完整画面, 觉身体都要炸了。 想到少女被她绑在上, 手脚被束缚着挣不开,他抱着她,舌尖扫过她每一寸肌肤,鬼使神差的用那种最卑劣的方式留她在身边,看她躺在他身下为他哭泣颤栗,因他的动作抑着轻。 那画面实在令人回味无穷。 他握住她的手, 与她十指紧扣,过去排斥的身体接触, 现在变得很享受。 和她有过那次亲密接触后, 他开始上瘾了。 男人的手探进她的衬衣, 没有衣料的阻碍,煽风点火的指腹温度是那么真实,靳小意识到危险正在靠近, “——剡!”她惊叫一声,连说话的声音也娇媚起来,听到自己类似娇的声音,顿时羞红了脸,嘴上抗拒,身体诚实地软在男人怀里,面颊上的红晕宛如红霞彩云,衬得她本来就娇的五官美到教人移不开眼。 剡手中动作顿了顿,端详着怀里的小姑娘,看她在他肩上吐气如兰,掩饰着慌张的神娇嗔:“你过分了!”他手臂反而收得更紧。 她的身材实在是太好,三围堪比顶级模,趴在他身上一番磨蹭,他的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期待已久的这一刻终于如愿以偿,可是他好像并不足一个吻,他想要更多。 他在心里嘲笑自己,动作却和思想背道而驰,已经快要不受控制。 剡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怎么,不想还了?” 靳小瞪着男人,出声痛斥:“亲了这么久……连本带利还多出来了呢!” 剡一愣,旋即出个妖气冲天的笑,纤长手指摩挲着少女滑的脖颈皮肤,“多出来的还你。” “——不用还了!”靳小反应飞快,身体本能地往后仰去,谁知他突然松了手,间一空,整个人倒下去,猝不及防陷进垫里。 望见那只孔雀眼底意味不明的笑意,不用猜也知道这是他故意为之。 他轻笑,本来就的音带着魅惑:“这么想睡我的?” 靳小:“……”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