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璐:“姐们儿出马,会有搞不定的事情?” 靳小:“总牛。” 璐璐:“客气客气。那啥,我刚都是装的,你家炮友……呸,你前夫,呸,你男朋友在三分钟之前,已经把这事儿公布在猎头公司主页了,作6得一批啊小,你男人够狠。” 剡? 靳小挂掉电话,靠路边停车,点开璐璐说的那家猎头公司宣传页面。花边广告位上,张妮那位在中建任职主管的叔叔,毕生所有黑历史包括私下和关系的供应商见面的照片,全部都被放了出来。 这才几天功夫,氏的老总出马,效率果然非同一般。 靳小想到张妮刚才的嚣张气焰,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不作死就不会死,张妮那副嘴脸太欠了,时至今一点悔意没有,那就让她下地狱吧。 她刚才说的那些话,其实只是在张妮面前拿腔作势,本没考虑这么远,没想到还真应了她那句恶毒女配遇上最大反派结局会很惨的话。要说手段戾毒辣,剡敢称第二绝不会有人敢称第一,一个连命都可以不要的贵公子,有钱有权不要命,又有哪个珍惜生命的生物敢跟他杠。 有钱有权不要命的贵公子正靠在转椅上,气定神闲地给他的恋军师讲电话,聊到最后,大少爷突然来了句:“我要求旗下酒店,更换安全套品牌。” “我以为你突然语气严肃,说出来的会是什么紧要的事情。”帝临在电话里说。 “这不紧要?”剡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换了。” 帝临:“这种小事直接安排经理人就好。” 提起那个经理人剡就想骂娘,丢掉手里的打火机,单手进西装口袋,清俊的面孔带着桀骜:“早上我准备离开酒店的时候,那家伙也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小道消息,跑来跟我说客房部准备不充足,没料到一晚上八盒避孕套不够用,下回给我准备十盒。我去他妈的不够用,真当我是畜生呢。” 电话那头显然在憋着笑:“所以?” 剡:“本没用上,一个没用上。” 帝临:“本的牌子,确实尺寸不佳,其实我也用不上。我去批评一下他们,让全换成英国的牌子。” 剡:“谢了。” “昨晚我朋友过去体验了下,据说住得还不错,就是隔音效果有点勉强,你觉如何?” “哪个朋友?” “我合伙人周博屿,昨晚他去那边开会,就住你那套房隔壁。” “1906房?” “你知道?” 剡想到昨晚隔壁那动静,意有所指道:“周总很出。” 帝临:“心情不错?看样子弟媳最近不闹了。” 剡抬眼瞅着门口,确定没人经过,舔舔嘴,低声儿:“改变路线了,都快骑到我头上了。” “小姑娘都这样,喜用作天作地的方式考验男人的真心,当初我追姿姿的时候没少受委屈,忍过这段时间小公主就乖了。” 剡失笑,当初那个直男表哥现如今已经练就了一身宠本领,小嫂子听话得让人羡慕。 知道帝临最近在忙着筹备婚礼,随便聊了几句就收了线。 说来也是奇怪,他那位小嫂子据说恐婚,这才订婚没几天居然就开始筹备婚礼了。看样子真得空好好向表哥请教一下这方面的经验。 过去他总觉随心所,很自信小姑娘喜他的外形,一个眼神,勾勾手指头就得到了,现在越来越觉得他的妞儿难搞,指不定哪天就被人拨走了,作为对风险评估非常锐的商场人士,这种风险他绝不会去担。 剡划开手机,点开录像功能,对着镜头说了几句,然后点了保存。 今天是母亲的忌,江医生说这四十八小时尽量不要受到外界刺,否则很有可能会被第二人格占领意识。他提前录制好视频,是以防万一。 他再也不想看到他的小姑娘为他头破血。 * 靳小从学院回来,启刚正好安排好了准备去往公墓。 她换了深套装,全家人分两辆车出发。 剡坐在驾驶座上,给靳小发消息。等到她的回复后,角不自觉地上扬,发动引擎把车开走了。 靳小旁边坐着刘婼君,一直在跟她聊以后工作的事,她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着,眼睛一直盯着手机屏幕。 刘婼君走她的手机,“长辈跟你说话的时候,眼睛不要一直盯着手机,这样很没教养。” 启刚盯着后视镜:“小君你看你,小都这么大人了,也该有自己的私生活嘛。” 刘婼君说:“我在跟她谈未来,她在玩手机,说一下还说不得了?” “你看看你,没事儿又发脾气。”启刚颇为头疼地笑笑,“小,你妈妈最近身体不好,脾虚,你别跟她计较。” 靳小拿回手机揣进兜里,客气道:“这么多年早习惯了,我倒无所谓,迟早得嫁人,以后委屈叔叔了。” 刘婼君:“你这丫头,这什么话?” 靳小:“不想让我嫁出去啊?” 启刚笑起来,一脸乐在其中的表情,开玩笑打趣道:“看看你们母女两,一见面就吵架,搞不好外头就议论我这个当叔叔的没做好。”靠边把车停在剡的跑车后头,建议道:“小,要不你坐剡的车?” “好的呀,听叔叔的。”靳小打开车门跳下去,头也不回地上了前面那辆跑车。 剡靠边停车是在等他的地下情女朋友回消息,让她设法上他的车,结果消息发出去十分钟也没回,于是超车在老头子前方摆了一道。 看到突然冲进来的少女,剡舔舔嘴:“谁惹我家宝贝了?” 靳小:“你后娘。” “我更愿意喊丈母娘。”剡见老头子的车走远,解开安全带,偷情似地把小姑娘抱到腿上,动作带点匪气:“别动,让哥哥亲一口。” 第41章 刘婼君也下了车, 坐到前面去,瞥一眼身旁笑得意味深长的地产大亨,这种游刃有余的笑, 她从他脸上见得多了, 通常是谋得逞之前, 这个男人才会出这种笑容,“又在盘算什么?这是我女儿你女儿?怎么更听你的话, 你给她许诺什么了么?” 启刚心里打着小九九, 他巴不得两家人亲上加亲, 以前觉没戏, 最近看剡的表现, 那小子倒是很争气,现在只是碍于他女人不肯把小给剡,怕说出来惹她不高兴,否则他早就主动开口提亲了,“你的女儿不就是我的女儿,迟早都得管我叫声爸, 对不。” 刘婼君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也没再置气, 笑骂一声:“开你的车, 就晓得叨叨。” 靳小被男人吻得上气不接下气,今天这个特殊的子,他不应该表现得很悲伤么?居然有闲心对她上下其手。 她坐在他腿上, 男人纤长的手指被她夹在腿,裙底的袜子被他褪至膝盖处,男人小麦的肤与女孩白皙莹润的肌肤形成暧昧的对比。她被他手指摩挲的动作得浑身发软,趴在他肩膀上了一会儿,“剡,我们赶紧走吧,一会儿我妈又该念叨了。” 剡其实没想别的,他只是刚才有点不舒服,正好她在身边,只有吻她的时候,他才可以受到自己是个正常人,而不是麻木的傀儡。 可是一旦沾上她,他总是无法收手。 剡从少女腿间拿出手,了几张纸巾,慢斯条理地擦拭长指尖上的透明体,换了巾帮小姑娘清理肌肤上的藉,又帮她穿好丝袜,拉上半身裙拉链,在她耳边低语:“宝宝,你待会儿别离我太远。” “为什么呀?”她还是有点,整个人都处在突如其来的情中。 他现在动动手指就能让她舒服得死去活来,以后要是…… 靳小打了个冷颤。 “冷?”他倾身上去,舌尖舔舔她的,指腹在她软软的瓣上摩挲片刻,收起玩世不恭的面貌,回答她刚才的问题:“受到你的心跳,你的温度,我才有安全。” 靳小对上男人的黑眸,这不像是在说情话,更像是发自肺腑的受。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么说,心里美滋滋的,就像是在听一个不会甜言语的人说最好听的情话,她乖巧地点点头:“知道啦。” 他舔了舔嘴,又恢复了不正经雅痞大少爷的姿态,盯着她嫣红的嘴:“舒服没?” “明知故问……”小姑娘傲人酥半,背过身去,咬娇嗔:“你解的,扣回去。” 男人从善如地帮她把内衣暗扣挂好,离开之前还不忘伸到前面去,用两指捏了捏少女凸起的那一小颗,惹得她一阵挣扎。 剡把小姑娘放到副驾座上,帮她系上安全带,捉住她的手,一只手掌握方向盘,右手跟她十指紧扣,“别动,你老公要开车了。” * 剡把车开进车库,牵起小姑娘的手,步行前往公墓。 越接近墓地,剡心里就越不安。这些不安来自他有了想拥有的人,他惧怕被第二人格占据意识,一分一秒也不愿意跟她分开。 他以前就像个孤家寡人,生死对他而言无所畏惧。有了在意的人,他发现他还有很多事没跟她做,他惧怕自己永远消失。 越是这样担忧,就越紧张。 启刚和刘婼君在臻美卿墓碑前斟酒倒茶,她生前喜喝茶,偶尔也会和他们小酌几杯。她喜鲜花,特别是桂花,对那种香氛有着偏执的喜。 剡把采摘回来的桂花枝放在墓碑前,垂眸掩饰着内心的慌。为了不让小姑娘担心,一直隐忍抑着不适,祭奠完母亲,立刻离开墓地前往停车场,一刻也不敢多留。 “我来开吧?”靳小瞅着男人不太对劲,虽然目前看来一切正常,可她总是不放心。 头一天刚下过雨,地下车库前那段路坑坑洼洼,他不放心让她进去,“我去开出来,然后你来开。” “好。”靳小嘴上应着,看他走远,就偷偷跟了上去。 剡掏出车钥匙,一抬眼,看到擦肩而过,身穿蓝长裙的女人,那抹颜闪得天旋地转,他的视线顿时一片模糊。他立刻走到路边,费劲地支撑着身体,紧接着便是那种叫人生不如死的头痛裂。 靳小远远地看到男人异常的举动,快步冲上去,抱着他的胳膊摇晃:“剡?是不是又头疼了?” 剡倚着身旁少女借力,他的身体已经失去平衡力,大脑一片混,无数重叠在一起的影子争相涌入脑中,画面恐怖而教人绝望。他仿佛又看到母亲穿着蓝长裙,微笑着从五楼一跃而下,紧接着是鲜血遍地…… 他咬紧牙关,连说话也变得吃力:“宝贝,一会我要是靠近你妈妈,想办法阻止我。”他艰难地把那台私人手机从袋掏出来,进她手里:“给她看这个。” 靳小见过他失去意识之前的症状,很明显这就是前兆,慌慌张张道:“给谁?你带药了吗?”手忙脚地从他外套兜里翻出镇定剂药片,“吃药,把这个吃了让她睡觉,快吃……药。” 对上男人妖娆的目光,靳小心凉了半截。 ——惨了,晚了。 男人笑容妖娆妩媚,就像旧时宠冠后的绝妖妃:“想让我吃安眠药睡觉?我说小可,你现在是越来越贼了。” 靳小脑袋飞速转动,思索着要如何瞒天过海,既不让妈妈和叔叔发现,又能顺利把这个大活人骗回家去。 “怎么不说话?生气啦?”男人拽着她的袖子,可怜兮兮地说:“那天是我不对,可是明明是你先不乖的。”语气埋怨:“妈妈那么你,你居然和医生们合谋,准备先干掉我,再无情地抛弃剡。”他转过身去,愤愤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头:“一点都不乖,一点都不乖。” 看到平里一丝不苟的贵公子变身小女人,还低着头边骂边踢小石头发的样子,靳小哭笑不得,默默把药装进包包里,想起剡刚才对他说的话,划开手机,屏幕立刻跳出录像。 听见悉的嗓音,男人愣了愣,从她手上夺过手机,认真地盯着视频。 视频中,剡正以这具身体主人的身份宣布:“用我的身体可以,不要用我身体去伤害我在乎的人,包括君姨,也许在不久后她会成为我的丈母娘,如果你真不想我死,别动她,否则咱两会一块儿下地狱。” “他威胁我!?他居然在威胁老娘!”男人气得原地跳脚,拔高的声量惊动了不远处的启刚和刘婼君。 两人已经朝这头走来,靳小赶紧抢走男人的手机,低声音:“你不是一直都在扮演剡么?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继续演戏,不要让我妈知道他神不正常。” 男人傲慢地道:“我才不要演给她看,哼。” 靳小知道第二人格对她的质疑,认为她和剡在一起都是假的,是为了骗她消失,然后离开剡。她听江盈说这个人格心理年龄只有九岁,会做出一些很残忍也很幼稚的行为,找到她的弱点其实也很好哄,但绝对不能试图同她讲道理,没用。 靳小挤出个笑容:“我答应你,我以后再也不跟那群医生‘同合污’,乖乖做剡的女朋友。”哄小朋友通常是先给颗糖吃,不听话时再用武力镇。面对这种‘小朋友’她决定双管齐下:“否则我马上就跟他分手,甩掉他,让他痛不生!”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