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语气里是无奈的训她,“这都要吃午饭了,你把糕点摆了这么一桌,回头你娘要说你了。” “只要爹你喜吃,俺娘才不会说话呢。”孟彤乖巧的扶着他在桌边坐下,一脸讨好的将一纸包核桃酥推到他面前。 孟大是喜吃糕点的,从上回在一品鲜吃饭时候,从八月十五他喜吃她做的核桃芝麻味月饼就可以看出,他是喜的。 以前是没有人会买给他吃,他就是想也没有机会吃到,但现在她有这个条件了,自然要足孟大的这一好。 “俺可是都听着了,你们俩父女别当俺不在行不?”二娘在灶房里提高了声音冲这边屋喊。 孟彤脖子一缩,不和孟大对视一眼,两人不由都低声轻笑了起来。 等陪着父母吃过了午饭,孟彤回屋放好了银票,就拿着医书去了新院。 将医书放到炕上,她先到供桌前,点了香烛,拜了拜,然后跪在一旁一张张的烧起纸钱来。 “师傅,我今天去镇上看热闹了,钱掌柜的医术高绝,对于解毒更是有着独到的见解,我从他的身上看到了医毒之术的另一个方向。” “徒儿一定会努力取百家之长,将我们巫门的这项技艺发扬广大的,您放心。” 孟彤相信自己的话不会成为空话,她本身就比这个时代的任何人都更有远见,因为她见识过的医术对于这个时代人的来说,或许只能以神技来形容。 若是有一,她能把临医学和中医相结合,巫门的医毒之术何愁不能在这个时空大放异彩? 不过孟彤知道自己这辈子想要扬名立万,是不可能的了。 她皇家供奉的破身份是必须隐藏好的,她得让自己归于平凡,不被任人注意到,这实在是个蛋的规矩。 纸钱烧毕,孟彤摇摇头,把那些纷的思绪甩出脑海后,起身走到炕边坐下。 深了口气让自己静下心来,孟彤就专心的看起医书来。 在自己的医毒之术能够霸气侧漏之前,她所需做的就是努力再努力,让自己握有早霸气侧漏的资本。 每静心读书,研习医术,累了时再带上弓箭上山采采草药,子便过的飞快。 四月草长莺飞时,孟彤在读书之余,带着群上山的寻找野马,希望能逮着几匹回来给自己拉马车。 用马拉车比骡子要更快更稳,只要她能给车厢做好减震,就能带着孟大去百里之外的府城看看。 家里的兔子,因为冬里冻死了不少,而且如今做的头花都是绢纱绸缎的,荷包的布料又都用的最为高档的布料,兔已经变得可有可无了。 孟彤没再去抓新的野兔回来补充,院子里因此也就空出了不少的地方。 孟彤一心想抓野马回来,便先在院子里给野马捣腾了一个马棚。 马棚与骡棚比邻,不过因为将来要住两名成员,孟彤把地方得比骡棚要大了一倍有余。 马棚一搭好,孟彤就带着野上了山。 山上的野马不少,每来小溪附近饮水的却就只有那六七匹。 孟彤看中了其中一匹全身黑只有额头带一抹白的野马和一匹高大的棕野马。 她躲在树上仔细的观查了它们好几天,等摸清楚了它们的行进路线和生活习惯,这才开始布置了起来。 野马都极为机警,只要稍有动作就会惊动它们。 因此孟彤也不挖什么陷阱了,只准备了两捆草绳,一簸箕浓缩的药药粉,以及一包方糖,然后就爬在树上等着众马入套了。 四月的天气,风中还带着寒,午后的光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舒服的孟彤差点儿没睡着了。 ☆、215抓野马 等太微微开始西斜时,山林间便响起了杂的隆隆蹄声,七匹高大的野马冲出林子缓缓放慢了速度,然后踩着优雅步子往小溪慢慢跺去。 孟彤伏在树上一动不动,小则带着群在远处的背风处休息兼警戒。 不过野马一点儿都不怕群,就是看到了野在身边晃也是自顾自的跺步子到小溪里喝水,在溪边吃草。 那嚣张的模样,好像就是在告诉众,老子儿就没把你们放在眼里。 孟彤本意是逮两匹野马,不是打猎,自然也不会让野们上去围攻野马群。 不过她深信嚣张也是要有资本的,这七匹野马在牛背山里横行来去这么久都没事,没有绝对的战斗力肯定是行不通的。 所以孟彤更加坚定了用取巧加利,来征服野马的想法。 至于霸王硬上弓——嘿嘿,孟彤倒是想呢,可惜她个子太小,且骑术只局限于能平稳得坐在马上,随波逐浪,就这种烂到渣的骑术,想用来训马?孟彤觉得自己可以早点洗洗睡了。 等野马们吃喝的差不多了,孟彤把系在下巴上的蒙面巾拉上,然后打开笸箩有规律的轻轻抖动。 风刮过林间,带起孟彤抖落的浓缩药向前飘飞,落了野马们一头一脸。 几匹野马被粉沫呛的连打了几个嚏,便缓缓的曲蹄趴到了地上,有几匹则是干脆利落的直接软倒在了地上,陷入了沉睡。 孟彤勾起角,把装药粉的笸箩盖好,揣回背篓里,然后背着两捆草绳就滑下了树。 能把七匹野马一次撂倒,孟彤的心情就别提有多好了。 两捆长长的草绳被孟彤用匕首裁成适当的长度,她飞快的照着骡子套头的样式打着结。 趁着一众野马晕不醒的当儿,孟彤给自己中意的那两匹野马上了套头,再将草绳的另一端紧紧的系在树上,这才将解药用火折子点了,绕着几匹野马慢慢的走了一圈。 解药的药草点燃之后,极为呛鼻,野马纷纷被呛醒过来。 额头带白的黑马和黄棕马发现自己被套住了头脸之后,立即就惊慌的扬蹄嘶鸣了起来。 其它野马被黑马和棕马的嘶鸣和预警惊吓的纷纷往树林子里跑去。 一阵兵慌马之后,小溪边就只剩下了被草绳系住了的黑马和棕马。 孟彤从背篓里摸出早就准备好的那包方糖,从树后走了出来。 黑马和棕马拼命的往后扯着系住它们的草绳,又不断的扬蹄嘶吼,显得极为惊慌。 孟彤的出现,让它们吓了一跳,但它们对孟彤表现的却不是怯懦,而是不断扬蹄嘶鸣的警告,和不断刨着蹄子往前猛冲,再扬蹄的攻击模式。 孟彤没有试图马上接近两马,只从纸包里拿了两块方糖扔了过去显好。 只不过她的这个举动,并没有让两马接收到她的善意。 孟彤也不着急,只站在那里耐心的等它们平静下来。 只不过黑马和棕马都表现的非常焦躁,不断的扬蹄嘶鸣,或是刨着蹄子着气。 太一点点的西斜,两马又是扯草绳,又是扬蹄嘶鸣的折腾了有近两个多时辰,眼见着太就要下山了,两马不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神情显得更加暴躁了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孟彤也有些着急了。 天黑之后,山上虽然危险,但她还是有自保之力的,但是这两匹野马就难说了。 野马的难,也有些出乎孟彤的预料了。 低头想了想,孟彤在两马再次扬蹄嘶鸣声,抓起两颗方糖,用巧劲直接扔进了两马的嘴里。 扬蹄嘶鸣的两匹野马叫到一半就尝到了嘴巴里的甜味,嘶鸣声嘎然而止,嘴里咀嚼着方糖的两马,眨着清澈大眼,那神情看起来惊讶极了。 孟彤又摸出两块方糖,扔到了两马身前不远的地上。 两马偏了偏头,看了看孟彤,又看了看地上的方糖,然后相继走过去,把地上的糖舔进嘴里吃了。 孟彤试着往两马走近了两步,然后又扔了两块方糖过去。 两马这回没有犹豫,直接走过去就吃了,也没有做出试图攻击孟彤的架势。 不过孟彤没有再靠近两马,动物的聪明,有时常常会出乎人类预料,这一点,她在小身上已经见证太多了。从挎包里摸出一个小竹管,将竹管里的药滴了两滴在方糖上,孟彤收起竹管,把加了料的方糖仍给了两马。 可没想到这两匹野马的智商还高的,看到她在方糖里加了东西,这两匹野马竟然不像之前那样直接上去吃,而是盯着孟彤和地上的方糖看,好像是在犹豫这东西能不能吃。 孟彤耐心的等着,就这么跟两匹野马保持着安全距离,大眼瞪小眼,可等来等去两匹野马也丝毫不为所动,就是不去吃地上的两块方糖。 孟彤忍不住抚额,虽然野马有灵,让她很高兴,可这只要是太聪明了,她以后要训服起来,岂不是更加困难了? 从纸包里重新掏了两颗方糖,孟彤故意抛到那两个加了料的方糖旁边。 等两匹野马,吃了,孟彤又换了两块,如此反复几次。 事实证明,动物就是动物。 孟彤扔的次数一多,两匹野马吃的太过实,很快就忘了地上还有一块糖是加了料的,等孟彤不再扔糖之后,它们就将那颗加了料的方糖也给吃了。 孟彤意的扬起笑脸,把手里的方糖收进背篓里背好,心里默数着数,等两匹野马吃下的方糖起作用。 一刻钟之后,两匹野马清澈的大眼就慢慢的变得吊滞了起来。 孟彤试着走近两马,伸长了手在马脖子上摸了摸,见野马似乎毫无所觉一样,这才上前将树上的草绳解了,牵着两马,招呼了远处的小一声,就往山下快步走去。 家里突然多了两匹野马,孟彤每要做的事就多许多,喂马,洗马,刷马,给马捣腾好吃的。 就看医书,她也会搬到院子里,坐在马棚边上看。 ☆、216调教 孟大和二娘对孟彤逮回来的两匹野马也觉得稀罕,只要太好,二娘就会扶着孟大到新院来看两匹马。 只是野马野未训,孟彤也不敢让他们靠近野马,但凡喂食喂水,刷洗马,孟彤都不让他们沾手,只准他们在旁看着。 可也因为这两匹野马太有灵了,大半个月下来,孟彤也只勉强做到了靠近两匹野马,给它们刷洗澡,要想让这两个祖宗心甘情愿的让她骑一骑,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呢,给她拉车就更别提了。 最终到了五月初五,孟彤也没能搞定这两匹野马,去府城看赛龙舟之行,自然也就泡汤了。 倒是因为家里多了这两匹野难训的野马,孟大的情绪高涨了许多,只要太好,只要他身体允许,一有空就总要到新院里来看看这两匹野马。 大抵古代的马对于男人来说,就跟现代男人对豪车的情节是一样的。 孟大虽然身子弱,骑不得马,但这并不防碍他对马的喜。 马在这个时代属于奢侈品的范畴,不说靠山村,就是这水头镇十里八村能拥有马的人家,也是少之又少。 更何况孟彤还是挑得几匹野马中看起来最为神俊高大的两匹野马逮回来的,相较于孟大此生仅有的几次看到的马,自家马棚里的这两匹马简直漂亮的让他舍不得移开眼睛。 虽然不能靠近去亲手摸摸马棕,但能让他每天就这么看看,孟大就觉得心意足极了,因此每天一有时间就往马棚跑。 将野马在马棚里关了一个来月,孟彤觉得已经与野马相处出一定情来了,便想试着将野马放到林子里去散养。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