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2回绝 在前院侍候的小丫头跑来报信,青薇听了一皱眉,转身就进来报告孟彤,“主子,皇后里的白荷姑姑来了,说是来取皇后吃的驻颜丹的。” 孟彤一听这话,顿时觉得糟心了,“我上回可是给了皇后一百颗驻颜丹,够她吃三个多月的呢。”这显然是来者不善,打着取药的幌子来找麻烦来了。 “昨天皇后没找我谈话,我还以为她放弃了,没想到今天就派人来了。”孟彤哀嚎着把手里的药草一扔,接着青月递来的汗巾擦了擦手,就转身往外走去,“走吧,咱们去会会这位白姑姑。” 青薇、青月和青碧都是杀手出身,原就是一身桀骜不服输的子,三人跟着孟彤久了,都知道孟彤也是个宁折不弯,不就开干的子。 一听孟彤说要去会会里来的人,都兴奋的两眼发光,全都急急的跟了上去,唯恐天下不。 青黛看着兴奋的跟孟彤跑出去的青薇三人,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端的水果盘,摇摇头,转身又端回小厨房去了。别看青薇几个比她大,可那子比她可跳多了,一点儿都不稳重。 坐在前厅的白荷心里其实也在七上八下的,上回皇后急急派了陈公公出,想要赶在二皇子派出的杀手动手前,去向解忧公主把驻颜丹和延年益寿丸的配方给要过来。 谁知竟被凌大将军给一口回绝了,还明里暗里把陈公公给威胁了一顿。 要在里生存下去,谁身上能没点儿腌臜事?陈公公跟着皇后多年,这些年可没少帮着皇后祸害后的那些妃嫔。凌大将军进当差不久,竟然能把陈公公的底摸这么透,这可把陈公公给吓坏了,回去直跟皇后说不能招惹。 皇后当时也被凌一的神通广大给吓住了,比起自己过往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曝光,驻颜丹算什么?当下便歇了心思。 可昨儿在里见着了解忧公主,早上取驻颜丹服食时,看着空了一半的药盒,特意派人打听了凌大将军今的行程,知道凌大将军今当差,才差了她来公主府向解忧公主讨要药方。 白荷能爬到今天的位置,成为皇后身边得力的心腹大女,手上自然也少不了几条人命,说实话她也怕凌一找她麻烦,只是皇后命她来,她就不能不来。 “姑姑怎么来了?本要是没记错的话,皇后的驻颜丹应该还够吃近两月呢。”孟彤懒得跟白荷拐弯抹角,一踏进大厅便直接开门见山的开口问道。 白荷被问的愣在哪里,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才好。 她在深多年,何时见过说话这么直白的连一点客套都不懂的姑娘?一般人见面,不是该先客气两句,谈谈身体,谈谈天气的吗?还懂不懂点儿说话的规矩了? 所幸郁闷归郁闷,白荷还没忘记自己是来干嘛的。她连忙起身冲孟彤福了福,硬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道:“白荷参见解忧公主。” 孟彤叫了起,两人分宾主坐下,白荷才继续方才的话题。 “娘娘早上服药时,看着空了的药盒就说起了此事。娘娘的意思是公主的身子也不好,她也不好让公主抱病给她制药,所以就想让奴婢来问问公主那驻颜丹的配方,娘娘说以后就让太医院的御医去制,也省得累着公主。” 孟彤嘴角一勾,笑的好不甜美,只不过说出口的话却让白荷的心落进了谷底。 “驻颜丹所用的药材左不过就是人参、灵芝之类的东西,这一类的养颜配方想来太医院里也不会少,配方就是给了姑姑也没用,驻颜丹之所以会是驻颜丹,重点在于药材的炮制和炼药的手法。” 白荷直觉这就是孟彤的推之词,不过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立即打蛇随上,笑道:“那公主将如何炮制药材和炼药的手法教给御医,不就完了吗?” 孟彤却是敛了笑,直接摇头道:“药材的炮制和炼药的手法都是本师门的独门秘技,本学艺之初就发过毒誓,就是死也不能外传的,这事还要请姑姑代为转告母后。” 顿了顿,孟彤又道:“若非这炼药的手法实在不能外传,以有间药铺如今生意的火爆程度,本早就广招人手,建个制药作坊,将有间药铺开遍大江南北了,哪里还会让有间药铺限量售药,每次都只能关起门来自己动手?” 大周朝对窥探别人的独门秘技是最为唾弃的,皇后身为一国之母,地位高崇,自然不能传出窥视别人师承秘技的名声。 白荷见孟彤直接就把她讨要药方的路子给堵死了,她一肚子想好了如何讨要延年益寿丸药方的话,也就没法出口了,只能僵笑着道:“如此看来,后娘娘服用的药丸子也只能继续劳烦公主了。” 孟彤也不客气,直接点头应道,“应该的。” 白荷嘴角一,心中咆哮:应该你妹啊,应该!你不过一个贫民公主,也敢如此直白的回绝皇后娘娘,要不是娘娘顾忌着凌大将军,怕他手里真有娘娘的把柄,早就整治的你生活不能自理了好不好? 又与孟彤客气了两句,白荷就坐不下去了,起身与孟彤告辞。 孟彤也不挽留,直接让青薇将人送了出去。 白荷一听,气的鼻子都差点儿歪了,她自打成了皇后的心腹大女之后,进出各府,主人家谁不是亲亲送的?她还是头一次受到如此冷遇呢。 青薇把白荷送到轿厅处,看着白荷上了马车,一路出了公主府才回转。 而白荷坐在马车里却气的差点儿吐血,“果然是乡下来的泥腿子,实在是太没规矩了!” 她白荷代皇后娘娘出进各府问话,哪一回不是真金白银的收到手软的?这解忧公主不但让个丫头送她出府,还连个出门的红封都没给,真是……真是气死她了。 白荷受了一肚子气回复命,且不再多说。 只说青月等人一走,就拍着手笑道:“还是公主这主意好,直接用师承回拒了,也省的皇后娘娘再掂记。” ☆、603威胁 “不怕贼偷就怕贼掂记啊。”孟彤没有青月那么乐观。 皇帝这边忌惮着她又想留着她关键的时候利用,大皇子没动静还不知道抱的是什么心思,二皇子要杀她,皇后要谋夺她的药方,三皇子与她有点儿友谊,偏又有些不不的。 几个公主与她不过点头之,另外几个皇子因为年纪还小,倒还不至于闹出什么妖娥子,只不过这一家子全都让人无法信任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不这么安自己,她还能怎么办呢?孟彤忍不住叹气,觉自己跟皇家简直犯冲,这一个两个的都没对她安什么好心眼。 有道是虱子多了不愁,孟彤想着二皇子最近也没少派杀手来闯府,再多皇后一个其实也没什么差别。 回房之后,孟彤洗了把手、脸,就把这事扔到脑后,继续回药房捣鼓自己的新药方去了。她最近懒得很,反正她如今是有男朋友的人,凌大杀手能干的很,什么事都会帮她想到了,办好了,本就不需要她来烦恼。 而事实也确实如孟彤想的那样,白荷的马车才驶进门,凌一这边就收到了消息。 一听到青薇将人送出门时连封红都没给,凌一就知道那白荷回向皇后回话时,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话了。 他摸着下巴想了想,挥退了来禀事的仆役,转身就回到里自己宿夜的小院。磨墨铺纸,凌一很认真的用左手写了张纸条,吹干墨迹之后折好,甩手就往身后无人的影处甩去。 一只苍白的手突然从那无人的影里突兀伸出来,一下就夹住了凌一甩出的纸条。 凌一本没转身往后看,仿佛早就知道那角落里有人一般,他一边收拾桌子上的纸笔一边低声吩咐道:“晚上把这纸条给皇后送去,省得她又不安份。” 那一处角落里静悄悄的,仿佛本没有人在一般,要不是刚刚确实有一只苍白的手伸出来,取走了凌一出的那张纸条,还真像是出现了灵异事件。 凌一收拾好了桌上的纸笔,也没有管房间角落里藏的那人,径直开门出去了。 栖凤那边,白荷去跟皇后回话时,因为受了一肚子气,自然就没少加油醋的说孟彤的坏话。 皇后一听孟彤如此不识抬举,自然也生出一肚子气来,“不过是个懂点儿医术的乡野女子,没脚没权势的,就是胡清云的义女又怎样?她想要强势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能力,胡清云可是远在开封呢,远水解不了近火……” 皇后不知道二皇子派出了数批杀手都折在了公主府里,还以为周元佑自打头次派出的杀手没得手之后,还在等待动手的时机,便打定了主意回头要问问儿子何时再对孟彤动手。 她想着等儿子再动手时,一定要让他先留着孟彤的命,等问出了那些珍贵的药方再杀。 皇后的想法是好的,凌一晚上回到公主府,与二娘和孟彤同桌吃饭时也什么都没说,可等到第二天一早,白荷正要侍候皇后起,就看到了皇后枕头边上放着的那张纸条。 “娘娘,您昨晚何时起写的字,怎么还放在枕头边上呢?”白荷伸手去拿那张纸条。 皇后闻言看向枕边,却惊的一下变了脸,“本昨晚没起过身。” 白荷的身子一下僵住,抬眼对上皇后眼中的惊恐,吓的脸都白了,“娘娘……” 皇后死死的瞪着枕边的那一方折的小小的纸条,脸难看极了,她的寝是除了皇帝和两个心腹女,向来是不准人进的。 她和白荷都不知道这纸条的由来,言惠也断不会不经自己的允许,就把张纸条搁自己枕边上,如此一想,这纸条会出现在她的枕边,就实在太恐怖了。 皇后到底在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不过数息时间,就镇定了下来,“你打开看看,看这纸上写了什么?” 白荷心里咯噔一下,整颗心就悬了起来。这方纸条看着普通,可若当真普通,又怎会平空出现在皇后的枕边。白荷心里害怕着这纸上是不是图了剧毒,可皇后既然已经开口了,她就不能不听命行事。 白荷深了口气,一咬牙就伸手将那纸条抓在了手里,果然的展开一看,一双明媚的大眼顿时就惊恐的瞪圆了,“娘……娘娘饶命!” 白荷腿一软就跪了下去,面若金纸的以额碰地,将手里的纸条转了个方向高举过头,方便上的皇后查看。 皇后一看清那纸条上的字,眼中的厉一闪而过,她转眼看向地上吓的瑟瑟发抖的白荷,沉声问道:“你都看到了。” 白荷恐惧的牙齿都在打颤,可她也不敢说自己没看到,只能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尖,用剧痛让自己冷静下来,抖着声音道:“奴婢看到了,但是奴婢发誓只会把这事烂在肚子,娘娘饶了奴婢吧。” 皇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却什么都没有说。寝里寂静一片,无形的迫让白荷恐惧的整个人筛糠似的抖着,可她现在却是连求饶都不敢,只能咬紧牙关静静的跪着,等着皇后对她的宣判。 良久之才,皇后才冷声道,“起来,将纸烧了。” “是!”白荷如蒙大赦,顾不得自己被吓的虚软的腿,急忙连滚带爬的爬起来,跑到熏香炉边取出火拆子,将那张惹祸的纸条给一把火烧成灰,这才敢抬手抹抹一额的冷汗。 白荷没忘记自己的身份,深了口气强自镇定下来,转身走回皇后前请示道:“娘娘,这事儿……” “这是威胁!”皇后咬牙切齿的道:“是凌一,除了他没有别人了,这肯定是他干的,他这是在警告本呢。” 要是没有陈孟华那一回的事,她还想不到凌一身上去。没想到这凌一如此神通广大,自己昨天才派了白荷去公主府,这凌一就给她来了这么一手。 皇后心里恨得不行,可一想到那纸条上的内容,也忍不住心惊胆寒,沉了半天,到底没敢轻举妄动。 ☆、604人为患 而此时皇的另一处,周元休拿着手下刚从外送进来的消息,也在气的拍桌。“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兵部会驳了齐子骁回京述职的条子,这事儿不是都已经安排好了吗?” 穿着太监服扮做太监的汉子,跪在地上本不敢抬头,“主子,属下昨收到消息时就去问过了,可兵部的人只回说是上司的命令,且黄封早两天就已经发往南疆了,属下就算想要阻止都已经来不及了。” 周元休脸沉的狠狠甩了下衣袖,强着怒意道,“此事蹊跷,你可有查到什么?” “属下没有查到什么,但属下肯定从中使手段的人在朝中份量不低。” 那汉子抬头看着周元休,恭敬的禀告道,“原本属下把事情都打点好了,可突然说变就变了,而且那书吏还直言这事儿是上头下来的,事先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属于猜测这从中捣的人,至少也该是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 能驶使兵部尚书或兵部侍郎帮忙打齐子骁,自身的能量必然也不会低,否则人家兵部尚书或侍郎凭什么帮你? “可恨齐子骁被这一阻,要想回京就得再等三年了。”周元休拽着拳头,简直都想吐血了。 齐子骁当初去南疆是为了代父赎罪,可齐梓良出狱之后又为他做什么了? 不是整在府里陪妾玩宅斗,就是四处奔达的跑门路,做着官复原职的美梦,好像完全忘了唯一的嫡子还在南疆为他的罪过以命赎罪。 齐子骁那样的人哪里值得齐梓良这样为他付出了? 偏偏齐子骁当初为了换得齐梓良出天牢,答应了皇帝代父从军为皇帝守南疆,得周元休想要光明正大的把人回来都不成。 无法用自己的皇子身份对兵部施,周元休只能兵行险招,大费周章的派人买通低阶官吏,想要不动声的把齐子骁从南疆回来。 可现在被人从中做崇,直接将换防的调迁令给驳了,让他连想要补求都没办法办到。 一年多的筹划全都付之水,怎叫周元休能不怒? 与周元休的有气无处发不同,凌一才解决了潜在情敌的威胁,那心情就别提有多好了,还特地纡尊降贵的亲自接见了亲自送药材过来的原海。 “将军今天休沐在家啊,不知您招小人来,有何事吩咐?”原海缩着脖子,挤出一脸灿烂的讨好笑容,小心翼翼的弯着与凌一说话。 凌大将军威势太强,原海光是站在他面前就忍不住胆颤心惊的,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话,被直接被将军大人一刀给劈了。 凌一对于原海的印象不坏,不过也谈不上有多好就是了。他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径直吩咐道:“公主手下需要一批可靠的管事,你原家经商多年,这一类的人应该不少吧?”XIApE.cOm |